世界毁灭吧。 “我才十五岁”这句话他都说累了。
简单给太宰擦过脸后,小春日和握住太宰左手,轻柔地确认他这只手的状态,“嗯,石膏没问题……”
就是脏了,之后需要稍微清理一下。
太宰也任由她摆弄自己。他没有半点反抗不说,还显得尤为乖巧。
他这模样看得中原中也啧啧称奇,甚至开始怀疑太宰是不是在刚刚的战斗里磕到了头,现在神志不清,“你……”
无论是太宰也好,小春日和也罢,都没有理会中原中也的意思。前者是单纯讨厌他,不想跟他说话;后者则是心思都在太宰身上,压根没听到他的声音。
也不知道中原中也自顾自地脑补了什么,突然朝小春日和报上自己的名号,“我叫中原中也。”
“……?”
与太宰微妙且困惑的目光不同,小春日和抬眸看向中原中也,微微点头,“小春日和。”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自我介绍……总不能是被她这架势吓傻了吧。
小春日和还真蒙了个八九不离十——经过一场激战,再听到一个足以颠覆自己以往认知的消息,中原中也本来已是强弩之末。他本来是打算结束战斗就离开,结果被她这么一打岔……他本就高负荷运转的脑子,“啪”地就放弃思考了。
“……小春,你不跟她姓?”中原中也甚至接着丢出这样一个问题,边问,边打量看太宰。
太宰偏过头,脸上写满了“这个小矮子是谁啊我不认识”的表情。
“!”
尽管中原中也并没有读懂太宰表情的意味,可他看得出来,那不是什么友好的表现。他一个气急就险些炸毛,却碍于小春日和的存在……“唰”地灭了火。
……他总不能当着人家监护人的面揍他吧。
小春日和看看举止怪异的中原中也,倒是没有多想,“我跟太宰没有血缘关系哦。”她温和地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浮现出极度柔和的笑,“他只是暂住在我家里,所以就算在哪个角落受伤……嗯,他看起来也不想让我知道的样子。”
“……”
她后半句话叫在场的两个小孩儿齐齐打了个颤,随后双双陷入沉默。一个是因为自己瞒着不说,有些心虚,另一个则作为昨天的始作俑者,多少也有点心虚。
第104章
广津柳浪带着下属赶来时,看见的便是三人如此沉默着的古怪场景。他嘴角不可抑制地一抽,旋即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径直朝太宰走去。
“太宰阁下。”
太宰阁下……?这个称呼可不简单。
小春日和眼底滑过一丝深色, 面上却没有显露半点儿。
她一早便留意到了广津柳浪等人的到来。只可惜,太宰跟中原中也似是因为体力耗尽,警觉度不似以往。直到广津柳浪开口, 他们才发现这群黑西装青壮年战力的存在。
看见广津柳浪等人,中原中也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即刻蹿向加工车间另一端,消失在西沉的夕阳之下。
“……?”
小春日和狐疑地眯起双眼, 转头看向太宰, “他没事吧?”
他不是港口Mfi的人吗?跑什么啊?
太宰窥出了小春日和未说出口的想法,在与广津柳浪点头示意后,直接告诉她答案,“不是。”他说着,语气里添上几分不耐与嫌弃,“是个聒噪又暴力的小矮子。”
小春日和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用这般厌恶的语气提及一个人,不过她的重点更多地放在——
“我还以为是森医生派来保护你的。”说完这话, 她话音一转, “所以你昨天的伤确实是他打的。”
“因为他受伤”可以理解成不同的含义, 直到现在她才完全确信。
接收到太宰丢来的眼神,广津柳浪极有眼力地出声打断道:“这位……”
“我算是太宰的监护人。”
小春日和冲广津柳浪点点头,视线落在眼前约莫四十岁的绅士上。他外表儒雅,右眼戴着一枚精致的单片镜,套在身上的黑色风衣带着微微飘逸的柔顺弧度。
然而,听到她的回答,这位衣着考究的绅士却面露惊愕,脑海中一片空白,“太宰阁下的……”
监护人?
那不是他们首领吗?
“森医生应该了解得比较清楚。”许是被广津柳浪过于诧异的直白反应逗乐,小春日和抿着唇,柔和了唇角。
简单解释完这句话,她又看向坐在杂物上休息的太宰——这是刚刚中原中也搬来的,那小孩儿的异能还真方便,“太宰是送到你们名下的医院,还是……”
闻言,广津柳浪不留痕迹地看太宰一眼,得到对方的首肯,他才简略地给出答案:“总部大楼。”
尽管他跟太宰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满打满算可能就只有半天时间,但他们都是聪明人,半天时间足以让他们拥有在此刻配合的默契。
“我知道了。”小春日和不是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互动,她心中的猜测越来越趋近于事实,可她并不打算干涉太宰的决定,“应该允许探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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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津柳浪有些迟疑,“这个……”并不是他能做决定的。
“我会跟森先生说。”
太宰嗓音散漫地应下后,广津柳浪带来的人便分成两批。一批人处理现场的尸体,另一批人摊开担架,将太宰搬上去,再送到楼下的改装货车上——毕竟救护车自由出入港口Mfi大楼还是过于显眼了一点,再怎么说非法组织都是藏于海面下的东西。
「Mori Corportion」,或者说「森氏株式会社」,这便是港口Mfi对外的名字,明面上是森鸥外目前正在营业的公司。
因为后续的事还需要跟森鸥外确认商量,所以小春日和便一起上了车。小狐狸被乌拉拉眼疾嘴快地叼到担架上,跟太宰躺在一起,免得它一会儿被车子拖着跑。
从废弃造船厂到港口Mfi大楼,就算按车程来算也有段距离,这也是太宰早早给森鸥外发了消息,救援却来得如此迟的原因。
好在小春日和适才紧急给他处理了伤口,尽管只是最基础的止血包扎,但至少也让他在目前稍长的等待中好过了一些。
抵达港口Mfi大楼后,小春日和与广津柳浪在一楼大厅下车,而货车则是继续开往地下停车场,方便医务人员一会儿搬运太宰。
森鸥外也在路上接到了广津柳浪和太宰的联络。听见小春日和也在场,他稍作思索,最后决定由广津柳浪给她带路来找他,也就是直接前往位于顶楼的首领办公室。
进入直达电梯后,小春日和死死控制住自己的本能,免得给广津柳浪以及电梯监控后的人上演一场大变活人。
——港口Mfi大楼内潜藏着许多邪魔,她净化邪魔的职责几乎刻入灵魂,成为本能,叫她险些没能忍住。
「日和……」乌拉拉与她搭档多年,自然也习惯了她以往那个净化邪魔的速度,如今却被如此斑驳芜杂的邪魔气息糊了满面,自是难受的。
小春日和微微低着头,垂落的刘海将她眸色遮去一半,也遮掩住她眼底的暗芒,「我知道,这不是有监控吗?旁边还有这位广津先生在。」她打量着脚下被清理得一尘不染的瓷面,眼睫轻扇,「之后得想个办法避开监控才行……」
这么多邪魔,她总不能放任不管。她以前还真没想错,港口Mfi大楼果然“卧虎藏龙”。现在她也算是名正言顺地进来了,之后就差找机会,一口气将这些邪魔净化……
沉吟片刻后,小春日和暂且有了计划,「乌拉拉,你单独行动,先去看看大楼里的应急通道怎么样?」说着,她的视线飘向仅有一个按钮的电梯——不知道其他电梯是什么样的,至少她如今搭乘的这部电梯直达顶楼的首领办公室,「乘电梯肯定不行,只能走楼梯了。」
「这个数量,我只能说我尽力哦?」乌拉拉料想,就今天一天,小春日和肯定解决不完邪魔,摆在“明面上”的邪魔就已经有这么多,更遑论藏在暗处的,「路上要是碰见气息很明显的,我也会给你打上记号。」
小春日和心念一动,一枚旁人无法看见的纸鹤便飞到乌拉拉身边,「好,我这边有什么情况就让纸鹤联系你。」
心音落下后,直达首领办公室的电梯也恰巧停稳,发出清脆的提示音。
电梯门缓缓打开,露出门外铺就的暗红色长毯。
“小春小姐,请。”广津柳浪替她按住电梯门,旋即对她点点头。
小春日和也稍稍颔首,“麻烦您了。”
她迈开脚步,往电梯外走。当她双脚完全踩在铺在电梯口的长毛地毯上时,她身后的电梯门缓缓阖上。
看来对方只是奉命将她送到这一层楼。不过……这顶楼还真高啊。虽然电梯按钮上没有标层数,但她感觉这栋楼约莫有四十层。
四十层,万一停电,光是走楼梯都要走好久吧?小春日和的视线飘向地毯尽头,毫不意外地在尽头处看见一扇紧闭的大门,而大门前侧则站着两名恍若雕塑的黑西装青年守卫。
守卫们手中持枪,似乎只要她有一星半点的异动,他们手中的枪口便会毫不犹豫地对准她。
只可惜,小春日和不仅半点儿不怵他们,甚至还有些手痒——这两名守卫身上隐隐传来邪魔的气息。只一个照面,她便迅速将灵力凝结成网,对他们兜头筛下。
现下还不能对他们出手,因此她仅仅是在这两人身上留下一只小纸人作为标记。
她身侧,乌拉拉正专注地寻找这一层楼的逃生通道。
在不停的打量观察下,它终于找到目标,最后扇扇翅膀,跟搭档道别,「日和,那我走咯。」
「嗯,小心点。」小春日和往首领办公室走的脚步没停。
乌拉拉在逃生通道的入口处打上一小枚不甚明显的灵体标记,随即飞速蹿入墙体中,「我会的!」
此时,小春日和恰巧在紧闭的大门前站定。她还未出声,立于门前的守卫便转过身,恭敬地敲了敲门。
“首领,您的客人。”
随后,森鸥外温和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让她进来吧。”
“是。”
守卫应完声,便抬手替小春日和打开门,还躬身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春日和目不斜视地踏入办公室。她步履从容,面上挂着微笑,从门前到桌前短短这样一段距离,她走得极为沉着镇定,颇有几分落落大方的味道。她不像是去见一个非法组织的领头人,倒像是去见什么老朋友。
夕阳透过一排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色泽漂亮的黑发上,圈起层层泛金的光晕。
“森医……生……?”
小春日和喊到一半才发现,森鸥外身上穿的并非她以往看见的那身白大褂,而是一身熨烫细致的西装,外加一件合身的西装外套。除去这身西服,他还在肩上披了一条……长长的红围巾?
他们港口Mfi在着装上是有什么特殊嗜好吗?
想到刚刚她在广津柳浪身上看见的那条围巾,小春日和默默将到了嘴边的吐槽憋回去。
不过话说回来,当了首领果然不一样,光是衣着就讲究不少。现如今的森鸥外跟以往胡子拉碴的地下黑医相比……不说判若两人,可至少精致程度绝对一个天一个地。
难怪总说权力是男人的春——咳。
留意到小春日和的迟疑,森鸥外笑得却如一年多以前那般温文尔雅,“就那么叫吧。”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即便他如今已是港口Mfi的首领,可小春日和压根不怕他,“太宰的事——”
“我不太放心,所以给他打了电话。”小春日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他晃晃。
小朋友聪明,她拨的那一通电话被接通后,被他耗够了时间才掐断,这一点找不出任何差错。
她说完自己出现在现场的缘由,面上的笑容和善,却叫人忌惮了许多,“太宰还是个孩子哦,就算森医生再怎么缺人手……”
这件事确实是森鸥外考虑不周,因此他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
“虽然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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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太宰要不要加入港口Mfi,是他自己的选择,她不会出面阻止。
森鸥外作为一个明白人,自然听懂了这句话的含义。
小春日和紧接着话音一转,“但他的人身安全……我还是希望森医生能尽可能保证。”尽管跟港口Mfi谈这个,多少有些不现实,可她还是想尽可能让森鸥外派人保护他,“那孩子脑筋转得很快,我相信森医生不打算错过他。”
她看得很清楚。没有人能逼迫太宰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今天来了这样一出……之后他八成会选择加入港口Mfi。
“这次是我疏忽了。”森鸥外干净利落地认错,却没有应承小春日和什么,直叫她在心里暗骂老狐狸——不仅如此,他还转移了话题,“关于太宰君的后续治疗……”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小春日和脑海中骤然浮现出一个问题,“你们医疗部的饭,好吃吗?”
“啊……?”
森鸥外没有藏好自己的惊讶。
第105章
饶是森鸥外再见多识广, 也被小春日和这个问题给整沉默了。
就是说,怎么会有人先关心他们医疗部的伙食好不好啊?不是一般都该问医疗部正不正规,医生的技术如何,或者有没有利于患者恢复的环境吗?
一上来就把目光放在医疗部的伙食上,也是怪让人困惑的。
殊不知,他这个缄默的反应落在小春日和眼里, 就是对医疗部伙食的不自信,或者说,是心虚。
“嗯?不好吃吗?”
她想也没想地补上这么一句。不然森鸥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他这不就是一副难吃到了极致,导致他难以启齿的表现嘛!
面对小春日和澄澈透亮的眸子, 森鸥外莫名含糊了一瞬, “这个……”
说实话,他没吃过医疗部的伙食,但他也没怎么听到过属下抱怨,应该跟他们的食堂差不了多少……?
“应该不差。”
小春日和一脸“我懂我懂”地点点头,可森鸥外总觉得她似乎误会了什么。
“要是味道还过得去,我就不每天来送饭了。”但看森鸥外的反应,医疗部的伙食可能不太好……虽然也要实际尝过, 看合不合小朋友的口味才行。
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后, 小春日和转换话题, “对了, 进来医疗部, 需要门禁卡之类的东西吗?”
至少他们乘电梯来首领办公室时应该是要的——刚刚广津柳浪便拿出一张卡,在电梯里的读卡器上刷了一下。不过她不知道这种读卡器里会不会留下读卡记录,可能最后还是得她跟乌拉拉自力更生地跑完整幢楼。
她提出的这个问题倒还算常规,对森鸥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接到联络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
“我已经跟前台那边打过招呼了, 一会儿你要是路过前台,她们会拿给你。”
“那现在,我就先下去等太宰?”小春日和说着又补上一句,为她之后可能有的消失铺垫,“估计还需要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她想问的问题已经基本问完,虽说没有得到森鸥外的口头承诺,可她的话应该多少能起点作用。她刚刚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除去那部直达顶楼的电梯外,电梯间内还有两部电梯,应该是通往别的楼层的。
森鸥外对小春日和没问别的问题这件事并不感到奇怪,她确实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嗯,他昨天没回去,小春小姐应该也很担心。”温文尔雅的男人在桌前交叠双手,笑得温和,“去吧。”
可小春日和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冲他微微一笑,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替我向爱丽丝问好。”
闻言,森鸥外眸光一闪,险些没接上她的话,“好。”
目送小春日和离开后,他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窗外越来越浓的夜色,伸手按下桌上的通电按钮。
只一瞬,原本透着外面景色的玻璃窗便因为通电而漆黑一片,将夜色隔绝在大楼之外。
“……真像啊。”
像是独自吐露心中的秘密一般,森鸥外如此喃喃着,脑海中回想起那个人与他道别时,曾经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替我向晶子问好哦。」
爱丽丝不知何时推开深处的房间,来到他身边,恰巧捕捉到他这句话,“小春小姐和那个人?”她知道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对话,只是她正沉迷画画,所以没有现身,“不知道林太郎在纠结什么,年龄很明显对不上嘛。”
“人家到现在起码要……”小姑娘掰着手指换算着“那个人”的年纪,神态分外娇憨可爱,“二十七八岁了吧?”
只是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多少有些不留情面,“她再过两三年也就跟林太郎一样三十出头,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森鸥外微微敛起深雪青色的双眸,长叹一声,“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不是有老话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后,剩下的再令人难以置信都是真相嘛。”
“所以不是已经用年龄把小春小姐是那个人的可能排除了嘛!”见森鸥外不赞同她的想法,爱丽丝双手握拳,气鼓鼓地补刀,“果然人老了就是容易多想!”
森鸥外表情一垮,颤巍巍地捂上胸口,非常配合小姑娘,“唔呃——小爱丽丝这话好伤人。”语毕,他瞅爱丽丝一眼,向她确认道,“说起来,小爱丽丝是不是从一开始起……就在拐着弯骂我老?”
“你才听出来啊?”
洋娃娃般的金发小姑娘十分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不要说得这么直白嘛。” -
另一头,小春日和在门口守卫的指点下,按下了前往医疗部楼层的电梯按钮。她凝视着电梯上方不断跃动的数字,在心中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还未等她彻底想出一个章程,电梯便抵达目标楼层,稳稳停下,发出“叮”的一声提示。
小春日和抬脚走出电梯,走向医疗部的前台,打算问问太宰的情况。
谁知,她刚在前台站定,端坐在前台后的护士便笑着开口问她,“小春小姐?”见她点头,身着浅粉色护士服的护士便温和地笑道,“太宰先生的手术还未结束,您可以在他的病房里等一会儿。”
“他的伤……”
护士说话的嗓音不疾不徐,自带一股叫人冷静的温和,“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因为创面比较大,所以需要打麻醉清理缝合,后续只需要静养就好。”
听到这话,小春日和不自觉松了口气。但她转而想起,这位护士小姐刚刚一本正经说“太宰先生”的模样,不经又有些想笑。
在护士的指引下,小春日和先行来到森鸥外给太宰安排的病房,在病房中的圆凳上坐下,趁机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约莫过去十几分钟后,太宰回来了。只不过,他是躺在担架床上,被医护人员推着送回来的。
“太……”
小春日和本能地喊他名字,却在喊到一半时噤了声。
——少年人双眸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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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带着些许肉感的脸上一片惨白。
见她满脸担忧,送太宰回来的护士轻声道:“太宰先生睡着了。虽然用的是局部麻醉,但大概是体能耗尽……估计他还要睡一会儿。”
“好的。”
小春日和点点头。她看着两名护士一同将太宰从担架床上移到病床上,可他本人却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心头浮现一片酸胀的心疼。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注视着太宰微微蹙眉的睡脸数秒,伸手轻轻抚平他微皱的眉。
也就在这个时候,窝在太宰床尾的小狐狸迷迷糊糊地“呜呜”两声。
这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小春日和的注意。
然而,小狐狸只是砸吧砸吧嘴,翻了个身,尾巴尖略略一抖,呼吸平稳地继续睡觉。
她被小家伙这个举动逗乐,同时也真正放下心来。它能睡得这么安稳,说明太宰的身体有在好转。
于是她拿出自己的手机,按她刚刚的想法往他手机上发送消息,也算是跟他报备一下自己的行踪:她打算回去收拾些东西,再来这边陪他。
太宰现在这个情况,肯定是住院比较有利于他的伤口恢复。毕竟他胸口有那么大个伤口,在这边万一出了什么事,会更方便处理。
发消息时,小春日和一起看了看时间。见时间不早了,她便远程控制家里的小纸人先去洗米、处理食材,等她回去再煮。
尽管多煮一份粥会多花些时间,可好歹能让太宰刚醒来的那顿吃好一些。
发完消息,小春日和边往外走,边给乌拉拉传信:「乌拉拉,太宰出来了,麻醉效果没过,还没醒,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你慢慢来,不着急。」
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港口Mfi大楼内,肯定有部分楼层得借助密码或是指纹之类的权限才能进去,而这件事交给作为灵体,能够穿墙而入的乌拉拉来说,再合适不过。
「我们晚上伺机行动。」
语毕,她又补上这样一句话。
乌拉拉简单地应下后,小春日和便赶忙离开港口Mfi大楼,往家跑。离开时她也没忘了去前台那边领走她的那份临时门禁卡,免得之后去不了医疗部。
回到家,小春日和先去煮了粥,然后才去收拾太宰的东西。
森鸥外还算贴心,大部分换洗用品病房里都有——虽然她不是很想去深想,为什么病房里还放了一些少年用的一次性内裤。
总之,小春日和就给太宰拿了他的眼罩和睡帽,还有几本书和手机充电线。尽管他头上还有伤,睡帽也不一定能戴,可她担心小朋友睡不着,最后还是带来了。
趁着煮粥的空挡,她简单收拾好两人的东西,最后等粥堪堪煮好,她才从冰箱里摸出两个饭团,丢进微波炉里加热。
这也就是她的晚饭。
小春日和带着东西回到病房时,太宰还没醒,小狐狸也还在他床尾昏睡。只不过,小家伙不知何时从床尾中央滚到了床尾边缘,如今正维持着一个古怪的平衡姿势搭在床沿。
见状,她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抱起小狐狸,干脆将它放到另一张病床上。
也许是森鸥外给的特权,护士推着担架床离开时告诉她,整间病房都供他们两人使用,隔壁这张病床今天刚铺好,是干净的,她晚上陪床可以使用。
安顿好小狐狸,小春日和去卫生间里接了些水,拿出毛巾,给太宰简单擦脸。擦完脸,也给小朋友的手机插上充电线,她才在一旁坐下,拿出自己的饭团,剥开包装纸。
她盯着手中喷香的饭团,犹豫许久,还是将心中的想法付诸行动。
热腾腾的饭团被她凑到太宰鼻尖前,飘忽的白气撞到他脸上,为他苍白的脸添上一抹湿润柔软的味道。
小春日和放下饵料,静待数分钟后,仍是没有小黑猫咬钩。
她怏怏收回手,将饭团举到嘴边,泄愤般咬了一口。
……真可惜,今天的还是蟹肉味的呢。
虽然他就算醒了也没得吃就是了。
慢吞吞地吃完饭团,小春日和半天才想起来,她得给潮见未海发个消息请假。她差点就忘记这件事了。
发消息请假的同时,她顺便跟对方说了港口Mfi大楼内的情况,以表示自己虽然请假,但其实没有翘班,有好好在工作的认真态度。
应付完潮见未海,小春日和放下手机,看向外面闪着迷蒙霓虹灯的夜色。
……她明明是来养老的,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啊?
小春日和正这么想着,耳朵却敏锐地听见,太宰的呼吸声与刚刚有了些微的不同。她连忙看向他,恰巧看见他眼睫微颤,徐徐睁开双眼的模样。
“太宰?”小春日和凑到他跟前,轻声喊他。
她想着,他到底是经历了局部麻醉,于是便对他伸出手,比了个耶问他,“这是几?”
“……”
太宰,太宰颇为无语地盯着她的手指,没有第一时间回话。
第106章
可太宰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落在小春日和眼里……
“!”
她比耶的手僵在原地,面上浮现出约莫含有“完蛋他不会是傻了吧”含义的表情。
太宰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二。”这么证明完自己的理智,他又张口吐槽,“别用那个他好像被麻醉弄傻了的表情看我。”
“啊、啊哈哈……”
小春日和移开视线,心中却因为他醒来而落下一块巨石。他还有力气跟她吐槽,说话声音也没有那么干涩,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她起身,将病床摇起来一些,方便太宰靠着,旋即端过她一直放在旁边的温水问他, “要先喝点水吗?还是直接吃饭?”
她努努下巴, 示意他看她带来的保温杯, “我煮的,保证比他们这里的饭好吃。”
“就算只是白粥?”太宰抬起手,示意她将她手里的一次性纸杯给他。
“就算只是白粥!”
小春日和一边将纸杯递给他,一边竖起一根食指强调。
太宰则没再给她回应,他任由小春日和架起小桌板,在他面前摆好保温杯。他抿着杯中的温水润唇,没喝太多,随后随手将纸杯放在床头柜上。
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转头,叫他看见了她丢在垃圾桶里的饭团包装袋。
看数量应当是两个。
但是……
太宰垂下双眸, 眼底滑过一丝复杂。
小春日和虽然很喜欢饭团,可她一般只会在早上吃。她的晚饭,大多数是相对而言更加丰盛的便当——按她的话来说,就是营养要更全面一些。
也许是她来得太着急了,所以才没有那个余裕去买便当。
但是, 她却给他煮了粥。
太宰拿起不锈钢勺子,打起一小口白粥,送到嘴边轻轻吹气。
称呼眼前这碗粥为白粥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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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当。她了解他的口味,知道他爱吃鲜的,可海鲜有碍伤口愈合,她便退而求其次放了菌类,再添上几片绿色蔬菜。
瘦肉、菌类,再加上蔬菜,除去载体是粥以外,这一餐吃得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见太宰喝下第一口粥,小春日和抬抬下巴,颇为自得地邀功:“怎么样?味道绝对比这边的好吧?”说完,她又笑吟吟地给自己找补,“虽然我也没吃过这边的饭菜就是了。”
“嗯。”太宰将口中温热的粥咽下,很给她面子地应道,“很好吃。”
小春日和赞同地点头,“哼哼哼,毕竟是我嘛。”这么自吹自擂完,她便从圆凳上起身,拎起她带来的双肩包,“那你慢慢吃哦,我收拾一下带来的东西。”
她刚跟潮见未海沟通完他就醒了,她还没来得及收拾带来的东西。趁现在收拾也正好。
见太宰微微颔首,她便拿着包走向另一张病床,收拾东西。小狐狸还窝在她床上呼呼大睡,不知道睡这么久,它晚上还睡不睡得着。
小春日和这么胡思乱想着,最后思绪飘到还未回来的乌拉拉身上。虽然病房里应该不至于有监控,但……邪魔的事,她打算等它回来再跟太宰说。
这样不仅情况明了,他们还可以借助乌拉拉来传话。尽管她布一个隔音结界也能解决问题,可不管怎么说,如果真的有监控存在,先不管听不听得到声音,保不准监控背后的人会唇语。
趁现在收拾东西,她也能顺便看看病房里到底有没有放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乌拉拉没有让小春日和等太久。它回来时,小春日和已经收拾好东西,也检查完房间,刚刚洗好保温杯。
“日和,我回来啦!太宰——”乌拉拉刚冲进房间,就看见太宰靠坐在病床上看它,赶忙改口问候他,“喔,看起来还挺精神的?那就好。”
太宰冲它点点头。刚刚小春日和检查房间的动作他看在眼里,他也帮忙提了几个可疑点,最后检查完毕,两人得出的结论是:森鸥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
所以现在,小春日和也不需要乌拉拉帮忙传话,“怎么样?”
见太宰看过来,小春日和尽可能让自己表述得更浅显易懂一点,“这栋大楼里邪魔数量还挺多的。”想到太宰之前只见过附身在人或动物身上的,她又补上一句,“有些可能是因为抢不过同族,所以会选择附着在无生命的物体上。”
她是打算先清理楼内附着的邪魔,顺便熟悉一下环境,如果有空或是正好碰上跟在人身边的邪魔,她就一起收拾。实在不行,她还能打上标记,再分给潮见未海她们——之前她们也为此忙活过好一段时间,这业务大家都熟。
得亏港口Mfi大部分成员都是晚上活动,一小队一小队地聚在一起,不然她们还真不好处理。
“不太好。”小春日和简单解释完,乌拉拉才叹了口气,“前二十楼的应急通道比较好找。我观察了一下,从应急通道内开门需要权限,但从楼层内开门不需要。可是后面几层的应急通道不仅难找,开门也需要比较高的权限……”
小春日和沉吟一声,伸手碰碰散发着柔光的乌拉拉,“所以才这个时间回来啊,辛苦你了。”她说话的嗓音带上几分安抚的味道,“能净化多少是多少吧,毕竟邪魔总是净化不完的。”
“晚上去?”太宰这个时候才出声问她们。
小春日和也不意外他能猜到,“对,如果有人来,你记得帮我遮掩一下。”说到这个,她嘿嘿一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但是我会留下纸鹤给自己预警,所以你管自己睡就好,只是跟你说一声,免得你中途醒来发现我不在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段话,小朋友的脸色突然就有些冷。
小春日和没多想,只以为他是缝合了的伤口疼,毕竟他身上开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伤口很疼?”麻药的效果应该早就过了,现在疼痛感只会加倍,他可能忍不太住。
“……”
太宰没有说话,只是颤了颤纤长的睫羽,整个人看起来莫名带着一股可怜的味道。
小春日和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他。
感受到怀中瘦弱的少年人浑身一僵,她熟练地将下巴虚虚搁在他发顶,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不准动哦,会扯到伤口的。”
她说这话时,语调拉得长长的,混着几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味道,叫人听了就有些火大。
“那就不要……抱我。”那个动词在他嘴里含糊了一下,最后还是蹦出他舌尖,被他咬得轻轻的。
小春日和不仅没听他的,甚至手上圈在他身后的手更紧了一分——当然力道仍旧控制在不会压到他伤口的程度上,“这可不行。”她低头,在太宰发间嗅嗅,低喃道,“担心死我了。”
“!”
少年人原本便浑身僵硬,这会儿更是不知所措地僵在原地。
小春日和嗅着太宰身上混了消毒水的味道,不自觉抿唇。
说不心疼是假的。虽然她养小孩儿也养得很随意,基本就是管吃管穿管住,除了每年夏天怕他一个人闷,晚上都会陪他散步以外,很少带他出去玩。可他到底是她好好养了三年的小朋友,刚试着“独立”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说实话,她对森鸥外并非没有怨言,只是太宰的性格她也算勉强了解——没有人能强迫他。小朋友总体上来说是个理智的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受伤在所难免,她可以适当提醒,却不能干涉他。
更何况,她不可能陪他一辈子。
……说归说,心疼难过还是会心疼难过。果然“家长”并不好当。
她放低声音,仿佛在跟他说悄悄话似的喃语,“从昨天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结果今天怎么比昨天还惨呀?”她说这话时语气很软,就像在哄闹别扭的小孩儿,自带一股温柔纵容的味道。
被她这样抱着,听她在耳边说着这样的话,太宰没有出声,原本僵硬的身体却慢慢柔软下来,好似冬末初春的雪,徐徐融成一摊微凉的春水。
小春日和抬起手,避开他伤口揉揉他脑袋,“伤上加伤,还是那么大的伤口,光是听着就觉得疼。”
落在他发顶的力道无疑是轻柔的,却比任何疼痛都叫人难熬。
他讨厌疼痛,却并非不能忍耐。可被她这么安慰着——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无人安慰时,一切伤痛都能自己扛下,可一旦有人软语温言地安慰他,心疼他所遭遇的一切……那种古怪的酸涩与委屈感便会在霎时间涌上心头,叫人酸了鼻尖,露出丑态来。
太宰抬起右手,回抱小春日和,想尽可能在她怀里待久一些,以掩饰自己的异样。 -
跟乌拉拉商量好晚上的行动后,小春日和去卫生间打了盆水。
看见她端着那盆水出来,太宰从书页上回过神,对她投以不解的目光。
对此,小春日和倒是坦坦荡荡,“今天在那边那么狼狈,不擦一下你睡得着?”
“我——”
对上她清凌凌的目光,太宰突然卡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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