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亚索!”
婧敲了敲地板,茶室的门自动的打开。
“去洗净你的罪责吧!”
“身负血债,无法摆脱!”
“但是,总算看见了曙光,不是嘛?”
婧扭头面向亚索,“去吧,去洗清你的罪孽,去寻回你的荣耀!”
.............
中午时分。
杜克和阿狸刚刚乘坐着狼车越过山脊,就看到了山脚下的连绵农舍。
农舍一侧是等待翻种的农地,板结的泥土中有草芽顽强的破开泥土,钻了出来的同时,也赋予了耕地新的生机。
远远看去,一个单薄的身影正扶着犁架,跟在一头瘦骨嶙峋耕牛身后。
而她的身后是刚犁出的整齐垄沟。
“找到了!”
看到这道单薄的身影,杜克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更是上挑,阿狸疑惑的向前看去,她知道杜克要找一个人,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
不,不对!
阿狸的视野经过狂野魔法的增幅,清楚的看到了那个女人,对于成年男人来说都略显沉重的犁架,被她轻而易举的扶着,但凡遇上板结的过硬的土壤,她只需要微微使力,就可以让犁刀顺畅的前行。
“她是谁?”
“一个诺克萨斯人!”
杜克盯着前方的瑞雯,眼中露出别样的光彩,“也是一个忏悔者!”
“诺克萨斯人好说,毕竟那群人现在正在初生之土上横行,可忏悔者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杜克唿哨一声,让暴怒加快脚步。
新的观测样本,找到了!
......
犁架的铧刃割开地表的硬土,在春季的天空下翻开了大地在冬日留下的私藏。
锐雯扶着犁架,跟在耕牛身后走在一小片农地上,在她身后是刚刚犁好的整齐垄沟。
她一边专心地握着前梁把手,一边用冥想的方式,加深着对她而言稍显陌生的艾欧尼亚当地词汇的记忆0 .........
“伊麦、伊呗、瓦沙、阿那。”
锐雯紧握着木柄随着耕牛的发力向前迈步,每走一步,空气里便漫起一阵初醒沃土的芬芳。
犁刀不但破开了板结的泥土,也为即将盛放的生机做好了准备。
在这几天的农活中,农具粗糙的握柄磨出了她手上陈年的老茧,也唤醒了飞逝的回忆。
过去和回忆,就像是石头下的虫子,每次回首,都会从石头下面冒出来。
这是她无可避免,也无法摆脱的梦魇。
锐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撇开刚才脑海中涌现出的念头,继续手上的活计。
不断的加深自己对艾欧尼亚语言的把握,同时用通用语进行比对,加以记忆。
“母亲,父亲,姐妹,兄弟。”
瘦骨嶙峋的耕牛翻了翻耳朵,拖着身后沉重的耕犁往前一带。
犁头溅起几块碎石磕到了锐雯,但她浑然不觉。
在她的身后,农田的起始,一辆古怪的车驾停下,拉车的三头狼犬分外引人注意,可是却无法让专心冥想的锐雯看去一眼。
“看起来很普通啊!”
阿狸下了狼车,用力伸懒腰的同时,也在打量着阿狸。
杜克面向农田,看着跟在耕牛身后的单薄身影,眼中带着审视,现在的锐雯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可饱经战火的磨砺的她,身上带着一股非常特别的气势。
锐雯穿着一件粗布衫,沾满泥点的袖子挽起来再说手肘位置卷成了一捆。
相同质地的裤子也已经被翻起的泥土染成了土黄色。
改短的裤脚对于原来的主人来说显然太短,但在她身上刚好扫过脚踝,盖住裹满泥巴的鞋面。
“她用的剑,比你还要宽!”
杜克抿了一口酒,瞥了眼阿狸,“就这,你还敢说她普通?”
“那又怎么了,我会魔法!”
阿狸把玩着自己的宝珠,杜克从物品栏里找出一5.0面从德玛西亚带回来的鸢盾,将其丢在阿狸的脚边。
“看到这个了吗?”
“好重的盾牌!”阿狸轻踹鸢盾,感受到了这面盾牌的重量,再看看鸢盾的厚度和长宽,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这是产自德玛西亚的鸢盾,一般人根本举不起来,而且想要御使这种盾牌,不但要花费大力气,还要舍得下苦工!”
“锐雯的剑,要比这面盾牌大得多,也重得多,并且还是一件符文武器!”
“你现在还觉得她普通嘛?”
掀起眼睑撇了眼阿狸的杜克,仰脖灌了一口酒,阿狸蹲下来抚摸着鸢盾坚硬的表面,再看锐雯,眼中只剩下惊叹。
“可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的剑断了,同时她的心也被撕裂,所以,她来到了这里,想要重新开始生活!”
“那你找她是为什么?”
“你今天的问题好多啊!”
杜克挠了挠后脑勺,从狼车上下来,沿着田地边缘引水的水沟向锐雯走去。
“跟我说说嘛!”
阿狸跟在杜克的身后,还不忘裹紧身上的斗篷。
“用眼去看,用耳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