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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一把夺回试卷,尖叫道:“看什么看!”

她烦躁地将试卷折好,恶狠狠地塞进网球包里,“烦死了,本来今天挺开心的,结果又想起来这个糟心事了。”

江远丞的理智告诉他,这和他没关系,可嘴巴却背叛了理智,道:“你不想让家长去见老师吗?”

“有几个人喜欢让家长见老师啊。”温之皎愁眉苦脸,像多耷拉的花,“本来上补习班就上得想死了,再让我妈去补习班,我肯定又要被骂死。”

江远丞垂下黑眸,“你下次什么时候上课?”

温之皎抿着嘴,“后天。”

江远丞顿了下,道:“我可以帮你。”

他看向温之皎,“但有一个条件。”

温之皎抱住网球包,眼睛里有着警惕,“什么?”

江远丞的视线看向她的胸口,道:“胸针。”

温之皎:“……?啊?什么?”

江远丞垂着眼,又望向自己的手,手指在膝盖上很轻地点了几下。

他道:“收下胸针,然后现在,戴上它。”

温之皎懵懂起来,却拿出了胸针,戴起,“这样?这样你就会帮我解决吗?”

“就是这样。”江远丞看她,点头,“我会帮你的。”

车缓慢减速,停在了温之皎家附近的街道。

他道:“后天见。”

温之皎一头雾水地下了车,只觉得脑子糊糊涂涂的。她背着网球包往家里走,可刚走几步,却感觉一股力道攥住了她的手腕,她正想尖叫,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捂住她的嘴。

救命!怎么光天化日就有人干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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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之皎立刻挣扎起来,可身后的人硬生生勾着她的腰,一把抱起来,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被我抓到了吧,跟谁玩去了?”

她转过头,看到陆京择挑着眉,嘴边有着笑,垂着眼看她。

他松开手,把她放下来,“谁的车?”

温之皎道:“出租车。”

陆京择道:“你不认识车,我认识,那车贵着呢。”

温之皎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认真:“嗯就是那种体验生活的有钱人在开出租车。”

“睁眼说瞎话。”陆京择掐她下颌,“给你三秒钟,说实话,不然我登门拜访,让你爸妈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啊啊啊好烦!”温之皎崩溃起来,咬着嘴,“是江远丞,他带我去打网球了。”

陆京择的视线扫她胸口的胸针,又移开,笑了声,“只是打网球吗?”

温之皎眼睛滴溜溜转,还没说话,陆京择就掐着她的脸颊肉,“下不为例,不要被我抓到你又偷偷跑去见他。”

不要被抓到不就好了!

再、再说了,后天他帮了她之后,她也可以不和他再见面的。

温之皎立刻点头,一副子无辜又可怜的样子。

陆京择松开手,“怎么答应得这么快?不耍赖?”

温之皎抱着网球包打他胳膊,气呼呼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提前和我说?”

她四处张望着,扯着陆京择的袖子,走到了附近的树林里。

陆京择摇头笑了下,从背着的书包里取出了个笔记本,卷着笔记本敲她脑壳,“是哪个笨蛋让我帮她押补习班的考试题的?”

“哎呀!”温之皎叫了一声,抬手扯过笔记,“再打就不聪明了。”

陆京择点头,抬起手搓她脑袋,“行,揉揉聪明蛋。”

他的手伸进口袋里,又道:“聪明蛋,我要回去了。”

温之皎却仰着头看他,伸出手来,“给我呀。”

陆京择笑了下,“给你什么?”

温之皎疑惑地歪头,“耳环啊,你昨天不是说在夜市里看到一对很适合我的耳环吗?我还以为你今天要给我送过来呢。”

“……啊,忘了。”陆京择面上没表情,语气淡淡,“下次再说。”

温之皎狐疑地望他,却突然扑到他怀里,伸手摸他口袋。陆京择被扑个满怀,立刻扶着她腰部,笑起来,“干嘛,生抢啊?”

她用力掏他口袋,他的手便抓她的手,可还是被她摸到一个温热的盒子。

温之皎仰着脸笑起来,“哼哼,被我摸到了。”

陆京择松开了手,任由她拿出来,低头看她,“嗯。”

温之皎拿出盒子,很快便望见长长的月亮流苏耳环,星星镶在月亮中。陆京择抬起手,撩起她的发丝,又接过盒子,帮她将耳环戴上。

她两手扶着脸,眨巴眼睛,“漂亮吗?”

陆京择冷冰冰的脸上有了笑,好几秒,他道:“你说什么?漂亮得让人听不清话了。”

温之皎扯他脸。

他笑意更大。

云朵随风消散,周遭的景物也如同云一般散去。

温之皎打了个哈欠,睁开眼,望见医院的天花板。她费尽地起身,还有些恍惚。

啊,原来江远丞真的会做梦啊,还会梦到年轻的事诶。

她没忍住转过头,扯了下身旁江远丞的脸。

明明年轻的时候还是很好欺负的……怎么就变成了动不动发疯的毒夫呢?

温之皎很有些伤感,她掀开被子,淡淡的忧愁袭来。

唉,回去吧。

她离开病房。

回到了自己住的医院后,温之皎惊讶地发现,谢观鹤好像不让她见他了。她更惊讶地发现,顾也能进医院了,并且此刻正一脸烦躁地打电话。

见到她进了病房,他直接挂了电话,道:“人去哪里了,想着你肯定受惊吓了,还给你带了草莓呢。”

温之皎惊喜起来,走过去看了眼,果然望见一篮新鲜的草莓。

她拈起一颗尝了尝,笑起来,“我去看望江远丞啦。”

顾也扯了下唇,笑眯眯的,“哟还这么深情呢。”

温之皎才不理他,一颗颗地吃草莓,又道:“我昨晚要被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坐牢了呢,你真的害死我了。”

“你以为我昨天没被人公报私仇吗?”顾也指了指脸,“看我被揍的。”

温之皎蹙眉,凑近一看,果真看见他脸上的青黑。她立刻抬起手,用力按了下,顾也肩膀抖了下,倒吸一口冷气,“轻点啊你。”

她收回手,嘴巴翘起来,“那谁让你作死。”

“你以为我闲着没事撩老虎屁股为了谁?”顾也说完,自己都乐了,狐狸眼弯弯,“算了,反正有些人就是占了便宜也要卖乖的。”

温之皎哼哼几声,继续吃草莓,吃了几口又问:“你都能进医院了,怎么不去再气气谢观鹤?”

“倒也得能见到啊。”顾也笑意更灿烂了,“可能昨天他被折腾狠了,今天开始好像谁也不见了。”

温之皎恍然大悟,又开始忧愁了,“啊那怎么办,我得每天见他一面才算完成任务啊。”

顾也蹙眉,“他爸让你必须见吗?”

温之皎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却顺势答应了,“对哇。”

“嗯……”顾也支着下颌,垂着眼,一副子深思熟虑想害人的斯文败类模样。好几秒,他道:“你不是有通行卡吗?”

温之皎迷惑起来,“但进不去病房。”

她刚刚上了楼,门都是关死的。

顾也笑起来,金丝框眼镜下,漂亮的眼睛里跟有小钩子似的,凑在她耳边支了个招。

温之皎听完,张着嘴:“……啊?!”

顾也这个人,好像真的很有主意啊!

她靠在桌子上,俯身看他,眨巴着眼睛,娇滴滴地问道:“那如果我想见陆京择但没有他联系方式怎么办?”

顾也挑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

温之皎还是那殷勤又娇滴滴的样子,“嗯,好朋友?”

顾也笑了声,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她,道:“温之皎,我不是江临琛,不讲什么绅士守则也不喜欢装正经老实人。我也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习惯了用幻觉交换东西,你不会爱上别人。”

他不像他那些好兄弟,不是原生家庭有问题就是成长道路有问题。他家庭和睦,事业有成,生活习惯健康,除了抽烟无任何不良嗜好。比如为当下这份抑制不住的心动而追逐一份无望的爱,他更愿意制定一些合理的奖惩策略,让他和她玩得都高兴。

顾也道:“你想要我帮你,总要付出些什么的。”

“好吧,那你怎么样会帮我想办法?”温之皎抱着手臂,卷发下的漂亮脸蛋气鼓鼓的,“明明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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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别念了。”顾也扯着唇,笑起来,望着她,“你觉得我想要你怎么样?”

温之皎垂着眼,眼睛里有着狡黠的光,“你为什么要我说而不是自己说呢?”

他在试探她能做到哪步,可她却还是要他猜。

顾也笑意更深了,又很有些无奈,“温之皎,你到底真笨还是假笨,为什么这种时候你总是精得让人抓不到。”

温之皎有些迷惑他这话的意思,却还是很满意这样的夸奖,于是很神气地抬头。

顾也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看她卷翘的睫毛,看她如玻璃似的眼珠,又看她有弧度的唇。最后,他握住她的手一拉,将她拉到怀里,坐在他腿上。

他弯腰,恨不得用四肢身体包裹住她的身体。

温之皎被他抱住,话音都闷闷的,“好热。”

顾也抱得更紧,下巴抵住她的脑袋,蹭了下,“给我抱十分钟。”

温之皎:“太久了!”

顾也道:“你知道陆京择的身份吗?”

温之皎道:“啊不知道,就感觉很厉害。”

顾也笑起来,“你只要知道,差不多跟谢观鹤平起平坐,过不了多少年,他们也许会拥有非常核心的权力。所以基本上,他们的行程都是非常私密的,而且明处暗处都有非常多安保守着。”

温之皎:“……啊你在说什么东西?”

顾也道:“我很怕你万一跟陆京择偶遇,他还没见到你,你就先假摔然后被安保拖走拷问。”

温之皎:“……我还没有这么蠢!”

她说这话时,眼睛悄悄看向了一边。

嗯好吧,刚刚她确实想过如果能偶遇就试试泼他一身东西假装无意然后叙旧的!

可是那能怎么办啊,楼梯间里他也说了没空理她来着。

怎么看,那莫名的吻都像是告别,他们似乎难再有交集了。

顾也道:“至于联系方式,反正我目前也只有他那些秘书办的,而且打过去也不一定有用。”

温之皎愁眉苦脸,看着他,“啊那怎么办?”

顾也笑起来,“他不是你初恋吗?”

温之皎像融化的蛋糕,在他怀里都要不成人形了,“可当年我甩了他,因为他没有江远丞有意思……”

顾也眉毛挑高了,狭长的眼睛圆溜溜起来,“江远丞当年很有意思?”

“嗯,我记得我印象很深的是,我有一次用了个滑雪的特效自拍了一张。他第二天就带我去滑雪场带我滑雪了……”温之皎托着脸,眼睛亮晶晶的,语气有着理所当然,“他当时就像个圣诞老人,好像我想要什么都能给我,而且还……很好满足。”

顾也眉毛挑得更高了,“多好满足?”

温之皎看向他,认真道:“我亲了他一口,他从耳朵红到脖子,说话都结巴了一会儿。”

顾也咬了下腮帮子,用手捏着她的脸,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反正是没笑出来。他垂着眼,看她,带点幸灾乐祸似的,“那后来怎么就被关着了?识人不清了吧?”

温之皎悻悻地移开视线,话音带着含糊,“就……就是,嗯,很烦啊,十分钟还没到吗!”

她说到后面有点恼羞成怒,借题发挥,抬手打他。

顾也一把握住她手腕,笑起来,道:“急什么,我告诉你个办法。不过,这个办法,你得先能见到谢观鹤再说。”

他把她抱到床上,俯身亲了口她额头。

温之皎尖叫起来,“这是另外的条件!”

顾也道:“我耍赖。”

温之皎:“……你!”

顾也握住她的手指,塞回她口袋里,道:“我有点事,这几天要去国外一趟,等你什么时候见到谢观鹤再给我发信息,我告诉你怎么办。”

他说完,又忍不住拿出手机,对着她拍了一张。

温之皎眼睛瞪大,抬起腿踹他,“干嘛偷拍,不好看!”

“好看,多好看一头小牛。”顾也眼疾手快,抓住她脚踝,把她脚踝也摆到床上,转身往外走,还抬起手晃手机,“走了。”

温之皎:“……”

可恶,怎么感觉被他当成娃娃摆好了似的!

顾也离开没多久,温之皎就打开了外卖软件,开始下单东西。

等东西送到后,她立刻急哄哄地上了谢观鹤在的楼层里。

刷开门禁,走在两侧安保守卫的注视中,温之皎抬头挺胸。随后,她从硕大的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凳子,坐了下来,又拿出喇叭按了播放。

很快,高喊着“我要上访”的声音不断被重播起来。

五分钟不到,紧锁的门打开了,小秦面色尴尬地走了出来,“温小姐,小谢先生问你在干什么?”

“嗯我和顾也说谢观鹤不见到我,然后我没办法完成他爸爸给我的任务。顾也跟我说,买个大喇叭和小马扎,坐在他病房门口喊要上访,他就见我了。”

温之皎用着天真的眼神看着小秦,又道:“现在,他是不是要见我了。”

小秦深呼一口气,道:“温小姐您放心,小谢先生说过,他会让温随没事的。”

温之皎道:“可是温随在他爸爸手里,又不在他手里啊。不然让他爸爸过来和我说,说我不用每天见他一面,我就不会一定要见他了。”

小秦显然被她噎住了,而开着的门里,很快传来了有些模糊的声音。

应该是谢观鹤在说话,很快的,门打开了,小秦道:“请进吧,温小姐。”

哇,顾也的办法怎么会这么有用啊。

温之皎很有些震撼,却还是抬头挺胸地走进去。

小秦没有跟着进来,一时间病房就剩他们二人。

温之皎抬起手指着谢观鹤,“你,恶心了我还想逃避责任!”

谢观鹤躺着床上,身前的案几上是一沓纸,他握着毛笔在练字,“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吗?那你大可以不必来见我。”

他将笔放在一边,看向温之皎,眼神平静,“你记恨我利用你,我也记恨你让我破戒,为了我们都停止伤害彼此,不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温之皎道:“我没有记恨你啊。”

她望着谢观鹤,笑起来,阳光在眼里折射出光彩,“虽然我砸伤了你,后面还让你破戒,但我真的只是好奇。我现在还很好奇,你是不是除了昨晚外,再也不会生气了。”

谢观鹤看着她,“所以?”

温之皎道:“我这几天要想方设法地见你,惹怒你,刁难你。”

谢观鹤像是觉得发笑似的,唇边噙着淡淡的笑,可眼眸里只有冷淡。

他按了铃,“温小姐的好兴致我没有办法满足。”

小秦拧开病房门,谢观鹤示意了下,小秦便走向温之皎。温之皎抬起手,昂首挺胸地往外走,“不用跟我说话,我会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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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谢观鹤。

谢观鹤闭着眼睛,没看她,她瞪给瞎子看了。

温之皎更生气,气呼呼地往外走。

门合上后,谢观鹤才睁开眼,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抓起桌上的纸笔卷起扔到垃圾桶里。小秦有些惊愕,却又听见他略带烦躁的声音,“案几撤掉。”

小秦点头。

谢观鹤却更烦了似的,闭着眼,抓着流转开始默念经文。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

谢观鹤默念着,却听见门外又传来喇叭那嘈杂的声响,这次,是如同AI似的机械声音:

“我重生了,重生在真千金被找回的那一年,我还是养尊处优的我,还有身份高贵的未婚夫,宠溺霸道的哥哥,把我当做宝贝的父母,对我关怀备至的闺蜜……”

谢观鹤:“……”

第63章

温之皎单方面地和谢观鹤打起了拉锯战。

在谢观鹤病房门口公放了一下午视频后, 晚上她又带着一个滑板过来,开始病房门口滑滑板了。

门口的守卫虽然多,但也没人敢对她做什么, 只是各自守着。

一晚上,只有温之皎的轮子在走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时不时还有她摔下滑板发出的尖叫声。小秦跟带孩子似的, 跟在身边扶着, 生怕她摔出个万一。

折腾到晚上七点多,她才气呼呼地带着滑板回去了。

小秦长舒一口气, 很有些疲惫地推门进了病房。

病房里,谢观鹤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抬起头来, “走了?”

小秦点头,又道:“温小姐的确很有活力。”

谢观鹤没说话,病房门关得很严实, 但她吵得像一串鞭炮, 他现在还觉得耳朵旁有她尖叫又发笑的声音。他垂着眼,没说话,继续看着桌上的文件,眼前的文字偏像水池里浮萍般打着旋儿。

小秦又说话了, 她走近了些,俯身,把话音压得很低,“小谢先生,谢先生问起了您昨天进急救中心的事了。”

谢观鹤道:“和他说是运动不当,牵扯到旧伤导致的。”

小秦道:“您确定要压下来吗?毕竟温小姐现在似乎一直在打扰您。”

谢观鹤握着钢笔签名,却望了她一眼, “她快出院了,以后没有机会遇到了,不必节外生枝。”

她有些讶异,却点头应下,出去了。

门合上时,谢观鹤终于放下了钢笔,靠在沙发上,脸上有了些微汗。胃部和火烧似的,一阵阵的火苗窜向心肺,烧得他喉咙发疼。

他看得出来,小秦觉得她影响了他,想借着谢父把她弄走。

可这对谢观鹤来说,没有必要。

他握住水杯,却望见水杯中的水摇晃着。

谢观鹤曾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胃疼,止疼药胃药都没用,医生们查来查去只说是心理因素或情绪影响。于是解决途径也只剩下忍。这个症状自成年后几乎没再出现过,如今再次出现,简直像一种无言的讥笑。

没有关系,很多年前能克制住无谓的欲望,如今也能掌控住无谓的焦渴。

谢观鹤稳住发抖的手,缓慢地喝掉杯中的水,喉结滑动下,冰凉的水液在胃部的火焰中骤然蒸发。

翌日一大早,温之皎十分准时地继续在走廊闹腾起来。

她像是被投入可乐中的曼妥思,恨不得炸出一米的泡沫,叫谢观鹤隔着门都能感觉到她的活泼。早上时,她在看电视,台词都成八倍速了,人人说话都含糊不清。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她也不回去吃饭,就看着手机,跟顾也聊办法。

[顾也是人:你就在他病房门口折腾呗]

[顾也是人:瓮中捉鳖,你就烦他,烦得他受不了了]

[顾也是人:到时候你再提要求,每天见一面这任务不就轻松了]

[宇宙跳跳皎:那陆京择那个怎么问他啊!]

[宇宙跳跳皎:你昨天非卖关子,结果我进去见谢观鹤一分钟不到就被赶走了]

[顾也是人:见第一面你就提要求肯定没用啊]

[顾也是人:等他被你烦得受不了了,第二面才是提要求的场合]

温之皎想了想,又看了眼放在旁边的小提琴。

[宇宙跳跳皎:我感觉他很能忍,我准备上小提琴了]

[顾也是人:哟,还会拉琴?]

[宇宙跳跳皎:你瞧不起谁呢,我学过一年小提琴!]

[顾也是人:那你拉的时候录着发给我,我开会前听听]

[宇宙跳跳皎:为什么不睡前听?]

[顾也是人:是财务会,怎么不算税前听?]

[宇宙跳跳皎:……]

好无聊的谐音梗!

温之皎无语,切出了录音,又打开了琴盒拿出小提琴。

病房内,谢观鹤刚吃完饭。

今天是住院第五天,他现在能站起来走动一下了,此刻正站在窗台前望楼下的风景。身后,其他人收拾着病房,小秦面色很有些复杂地道:“小谢先生,温小姐她似乎不打算吃午饭。”

谢观鹤顿了下,道:“随便她。”

他话音刚落下,一道嘶哑高亢的声音骤然传来。

紧接着,更多犹如狰狞的嘶吼似的音符不断扒着病房门,一下下地望谢观鹤耳朵里钻。他脖颈的经络都被这极为难听的音乐牵扯着,抽动了几下。

小秦拿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选中了音乐播放试图抗衡。

可很快的,门外那像锯木头又像是杀猪似的音乐杀伤力更强,不断试图入侵每个人的耳朵。忍受不了这个音乐的显然不止是小秦,连带着门口的守卫都发出了有些崩溃的声音。

小秦道:“我去和温小姐说说吧。”

谢观鹤眼皮都没动,合着这杀猪似的背景音乐,他道:“别过去,由着她,和她搭话,她就知道这招有用了,要顺杆爬了。”

小秦面露难色,捂着耳朵,“可这实在……”

谢观鹤思索了两秒,道:“抽屉里有个玩具,你拿出来,跟她一起玩。”

小秦:“……什么?”

她迷惑起来,却走到床旁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一眼望见一个模样古朴的铃铛。铃铛上篆刻着不少图案。

这似乎是三清铃?

小秦怔了下,却还是拿起三清铃,站到了病房门口开始晃。

很快的,她发现,她这么一晃铃,温之皎的小提琴声就要中断一会儿。明明听着就像是用尽蛮力地乱拉的声音,可她居然有自己的节奏似的,这铃声这么晃,倒像是影响了她发挥。

晃了十来分钟,病房门口传来一声懊恼的尖叫,接着,就传来她愤愤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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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小提琴的声音了。

“咔啦——”

温之皎拉上琴包的拉链,气呼呼地提着小提琴走了。

到了下午,她又换了几个法子折腾,偏偏谢观鹤死在病房里了似的,一点反应都没给。搞得她像是把所有力气全对着棉花用了似的,烦得要死。

就像现在,温之皎恨不得在门外吹拉弹唱,但晚饭的餐食还是照样送进谢观鹤的病房里又送出来。

小秦站在门口看着温之皎,轻声道:“温小姐,您今天似乎一直没吃饭,这样对您身体不好。”

温之皎:“……不吃了,没胃口。”

她气都气饱了,也终于不想折腾了,一转身回了自己病房。

什么人啊,这么能忍,是乌龟吗?把脑袋缩进去就什么都不管了?!

窗外,盛夏的天空笼罩了一层灰色的厚纱,夜晚的空气也显出了略微浓稠的厚重感。

温之皎爬上了病床,两条小腿翘起摇晃着,很有些无聊地玩着小游戏。今天是第五天了,而她还一次都没见到谢观鹤,人已经气得彻底释然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释然什么,只是崩溃得有点发笑。

今天要是见到了,明后天还得想办法见面。

今天要是见不到,任务失败了,她就再也不用想办法了!

温之皎破罐破摔地想着,却发现顾也回了信息。

[宇宙跳跳皎:【录音】]

[顾也是人:……]

[顾也是人:this is true music.jpg]

[顾也是人:效果怎么样?]

[宇宙跳跳皎:没用,一点用没有]

[宇宙跳跳皎:今天一面都没见到,感觉完蛋了]

[宇宙跳跳皎:流泪猫猫头.jpg]

[顾也是人:哎哟,这么可怜啊]

[顾也是人:啊那怎么办]

温之皎:“……”

没用的东西!

温之皎跪在床上,对着枕头打了两拳,却感觉什么东西骤然掉在地上,发出小小的声响。她探头望过去,望见一把模样奇怪的钥匙,是那字帖在的保险箱里的钥匙。

她看着那把钥匙,脑中缓缓浮现了谢父的话。

他是不是说过,自己可以用它和谢观鹤提条件来着?而且系统任务里显示,拿字帖是支线任务,可见谢观鹤是主线日常,那用这个字帖提要求不就行了吗?牺牲一个支线任务,换两个主线任务成功,赢!

温之皎头上的灯泡缓慢亮起,连带着她的眼睛也亮了起来,她立刻捡起钥匙往外跑。

哼哼,这么好的主意都被她想到了!

温之皎急匆匆坐上电梯上楼,刷开了门禁,刚进到走廊,便迎面看见穿着病号服的谢观鹤。在昏黄的灯光下,他被人扶着,站在病房门门口,似乎准备去散步。一如既往,一副子眉眼冰冷,目下无尘的样子。

但谢观鹤一抬眼望她,便移开视线,转身要回病房。

她急了起来,“你跑什么!”

温之皎迈开腿,跟要蓄力发射出去似的,但——哑火了。她身体一软,眼前一阵阵昏黑出来,耳边有了尖锐的声响。

跟谢观鹤这个狗崽子较劲一整天,她都没来及吃饭,好像饿得低血糖了!

她身体晃了几下,被身旁的守卫扶住。

“温小姐你没事吧?”

守卫问道。

温之皎努力晃着脑袋,像是在努力撑着身体,“我……我没事。”

她话音都有些含糊。

守卫道:“温小姐,我送你回去。”

谢观鹤的手握着门把手,听着身后的动静,他垂着眼。

根据小秦的汇报,她今天似乎没吃东西,应该是低血糖。

等会儿叫人给她送点吃的就行了,现在她也不会有大碍。

他望着自己手上的流珠,听见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含糊不清的话。她都快晕了,还不忘嘟囔着都怪你之类的话来倒打一耙。

守卫的脚步声响起,她嘟囔的话音也越来越小,跟快熄灭的蜡烛似的。

谢观鹤紧紧攥住门把手,想要推门而入,心中梗着一口气。气儿不知道在哪里消散了,他松开手,转过身望向守卫,道:“把她抱到病房里吧。”

守卫和小秦都有些惊愕,却依言照办,朝着他走过来。

谢观鹤站在一边,望见她缩在守卫的怀里,唇还在抖,眼睛找不到焦点似的,努力睁着。就好像这两天在门外又吵又闹又蹦跶的人不是她似的,现在看着跟个纸扎的,风一吹就要倒。

他移开视线,觉得她安静起来居然更让人心烦。

温之皎被安置在床上,黑发散落在他的枕上。吃食糖果,饮料点心很快送到一旁的桌上。

他站在一旁看着她,她的发丝黏在有些红的,冒着汗的脸颊上,有些都进了嘴里,被她咬着。

谢观鹤抬起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偏偏她现在真的难受,紧咬着牙,他用力捏她的下颌,“张嘴。”

温之皎还恍惚着,一点不照办,鼻尖是细密的汗珠。

谢观鹤也不用蛮力,他松开手,拿起了一颗糖撕开,抵在她唇边。她立刻张开嘴,把糖吞进去,那几缕被咬住的发丝,就被他捏着抽开了。

他就撕着糖纸,等着她吃完,再给她喂。喂到第五颗,她的眼神清明了些,脸上的汗水也消散了些。

温之皎声音有点沙,“齁。”

谢观鹤“嗯”了声,撕开的糖没给她塞,自己吃了。微酸的味道应和着糖浆,水果香气从唇齿蔓延到鼻腔,很不错的味道,但不能再吃了。

他喝了口水,道:“饭在旁边,自己吃吧,吃完我会派人送你出院。”

第64章

温之皎躺在床上, 还是病恹恹的,她撑着床,眼睛又找不到落点似的。好一会儿, 她才说,“你怎么这样?”

谢观鹤看向她,“我哪样?”

温之皎扶着脑袋, 像是泛恶心, 脖颈抽动着。谢观鹤拿起一旁的水,拧开盖子, 递了过去,她便立刻得到救赎似的, 抱着瓶子咕咚咕咚喝水。

谢观鹤话音平静, “是你自己为了找麻烦,一天都没吃东西的。”

他顿了下,才又道:“小秦提醒过你。”

中午和下午, 各自提醒了两次。

可她全不当一回事。

温之皎跟小水牛似的, 将一整瓶水喝完,撑得打嗝。

谢观鹤微微蹙眉。

温之皎握着矿泉水瓶,轻轻打了下他胳膊,“喝完水人就是会打嗝, 你什么表情?”她很不满,昂着头,恨透了他,从他的言行举止找出每一个他针对她的证据。

谢观鹤今天能走动了,可身体仍很一般,黑发下,脸仍是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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