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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顾也岔开了话题。

他也真的有点好奇。

她自己没有察觉,但事实就是,谢观鹤正在一点一滴渗入她的生活当中。她以往遇到事总要惊天动地,把所有人折腾一遍,现在,全没有了。那些折腾,只冲着谢观鹤去了。

温之皎道:“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顾也慢慢笑起来,“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不知道怎么作是吧?”

温之皎觉得他说话不中听,狠狠掐他,他便龇牙咧嘴一番。可很快,他却又圈住她,轻声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有一分的情绪,就要演出三分,说成十分的。他是十分的情绪,只表露一分,跟空气似的,一吹就散。”

顾也的手指缠上她的发尾,轻声道:“他越是不动声色,也许越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

他又道:“温随最近有联系你吗?”

“啊?有。”温之皎被他的打岔搞得有些懵,“他说最近很忙,去不了会议,让我玩得开心。”

顾也笑眯眯道:“连你都时不时忘掉的人,谢观鹤不会忘掉。”

温之皎:“……啊?你在说什么?”

“总而言之,你把谢观鹤当工具人就行。”顾也认真道:“他永远能让天秤两端是平衡的,但是呢,他也必须是把握局势的人。”

温之皎转过头看他,黑色的眼睛里有着纯然的专注。

顾也被她看得心跳一拍。

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那你呢?”

他也抬起手,覆住她的手,手指钻入她的指缝中。

顾也笑起来,“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是能开开心心活到一百岁的快乐王子,这样你九十多岁还会找你顾也哥哥想办法。”

温之皎:“我才不会叫你顾也哥哥。”

顾也耳朵红了下,道:“再叫一遍。”

温之皎被他弄得一身鸡皮疙瘩,“呃啊啊好肉麻!”

顾也笑起来,抬起手戳她脑门,“走,该去吃饭了。我饿得肚子扁了。”

可他说是这么说,也不松手,还是抱着她。她一时间挣脱不开,只能用力往前走,他便跟鬼魂似的缠着她身后蠕动,气得她又骂他几句。

“咔嚓——”

公寓门合上。

温之皎道:“那陆京择呢?”

顾也顿了下,道:“把我当锐评机器人啊?”

“可是,我想听你说话。”

温之皎仰着头,轻轻说。

她撒娇起来,就只是睁大眼,很有些做作。可他偏偏一看她这样,就有些招架不住,开开心心咧着嘴亲她几口。

顾也道:“你踩他一脚,他一笑置之,等十年后再杀你全家那种人,又阴又能忍又能等的。”

温之皎:“……”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

温之皎:“江远丞呢?”

“……你别点名了,我自己给你说一遍得了。”顾也有点受不了她嘴里有别人名字,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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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两只企鹅似的摇摇晃晃走路,“他的话,像头棕熊。藏在在树荫里,根本看不见。等看见的时候,基本离死不远了。”

温之皎看了看他。

顾也认命,道:“好好好,我继续。江临琛的话,又拧巴又装,会偷偷努力到凌晨,但在学校里睡觉,假装自己是天才。”

他想了想,“还有谁?哦,温随和裴野是吧?这俩就很简单啊,一个跟是蟑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恶心人,一个就……八十岁了,还会在朋友圈发伤感语录。”

温之皎怔了几秒,有些疑惑,“有吗?可我看裴野的朋友圈都是照片,拍得还挺好看的。”

她说着,还拿出手机看了眼,点进裴野朋友圈。他站在她身后一看,全是比赛照片,笑容灿烂,穿衣服没穿衣服的都有。

顾也没说话,打开自己手机看了眼,又递给温之皎。

温之皎疑惑接过,很快望见了一行行歌曲分享和文字朋友圈,最近一条还是前两天发的。

【yeeee:为什么我这里不能下雪呢?这样,也算看过一样的风景。】

[顾也是人评论:在浴缸里呲点泡沫得了。]

顾也摇头,:“好小子,还真就在你面前不穿衣服,我们兄弟面前勒索情绪价值。”

他对着温之皎的朋友圈拍了个照。

温之皎立刻睁大眼,“你干嘛!删掉删掉!”

顾也举起手机,“我不,我要到处发!”

“不允许,他以后不发了怎么办!”温之皎气得尖叫,用头猛撞他胸口,从地上抓起雪就打顾也。顾也一偏身体,举着手机,笑眯眯道:“我给你发。”

温之皎打他,他揉了个雪球,砸她嘴里。

温之皎:“……”

顾也看见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随后,她一俯身,抱了一大捧雪冲过来。他被她撞得踉跄,她骑在他身上,那雪用力搓他脸,他的眼镜都歪斜下来。

“这雪那么脏,你居然,居然!”

温之皎气得要死。

顾也被她用雪打迷糊了,却又慢慢笑起来。

雪又慢悠悠的落下,轻飘飘的,像是天上的云雾碎了似的。

“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响起。

盥洗室的水声哗啦啦的,很快的盖过了震动声。

不多时,一个身影从浴室中走出。

他穿着黑西裤,衬衫没有系扣子,露出了漂亮的肌□□壑与宽阔的肩膀。肩膀上搭着一条干浴巾,湿漉漉的黑发已经擦干了不少,垂落在眼前与脸颊边,将英俊的面容衬出了几分冷峻淡漠。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几秒后,脸上表情更冷几分。

操了。

陆京择有些烦。

信息里只有一句简短的话,发送人是江临琛。

【陈意的消息我透给江远丞了,我相信,他会找到你的。】

陆京择咬了下腮帮子,甩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冷着脸坐到沙发上擦头发。他用的力气很大,动作也利索,很快就将自己的黑发擦成毛毛躁躁的样子,他甩了下头,越想越气,扯下浴巾也仍在地上。

这对贱种兄弟。

陆京择呼吸重了些。

江临琛这条信息的意思很简单:江远丞已经察觉到了苗头,所以他希望他陆京择能掐掉这个苗头,让调查到此为止。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陆京择坐在沙发上,心情差到极点,只恨江远丞命为什么这么大,以及谢观鹤坏了他的事,留下这么多烂摊子。重新堆叠砝码,在温之皎那里挽回优势,还有跟这群人浪费时间已经够让他上火了,现在他还得再想办法解决江远丞对她的念头?

如果当初能解决,事情根本不会走到这一步。

开什么玩笑?

陆京择情绪不是很好,换上了常服,也懒得吃早饭,径直离开。今天并没有会议,他需要在寒冷的天气里走走,思考怎么做。

可很多时候,他怎么思考不重要,脚往哪里走才重要。

等陆京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温之皎的公寓前了。在一栋栋房子的遮掩下,他站在鹅卵石小径上,很轻易望见不远处的风景。

她的公寓前堆着一个极大的雪人,雪人身上插着一朵朵花。

陆京择垂着眼,心里生出点戾气。

他站在远处,又看了会儿。

很快,他望见公寓门打开,顾也抱着温之皎坐在门前。他并不能很轻易望见她们的面容,距离也远得他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但他感觉到,他们应该很开心。

陆京择抬起手,一把抓住身旁的绿植,面无表情地折断了它。从刚刚开始,风一吹,这树的枝干便若有似无地搔动着他的发丝。

只是刚刚可以容忍,而现在,则变得让他不顺眼了起来。

陆京择抬起腿,想要走过去,但很快又顿住了脚步。他垂下眼,左手的拇指按压着余下每根手指的指节,轻微的喀嚓声闷在裤袋里,一如胸口的躁郁。

他转过身,脚步平稳,神情一如往常。

如今谢观鹤坐庄,顾也作陪。

如果不能一举扳倒他们,就不该有多余的动作。

他不能在她面前再失利了,不然,就只能如江临琛一般,永远被动地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陆京择平静地想。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陪这帮人耗。

现在,先离开,应付眼前的东西。

陆京择走了几步,才发觉掌心有些刺痛。他张开手,发觉手心里仍然攥着刚才折下的树枝,它们凹陷于掌心,按压出一片片红痕。

他抬起手揉搓了下,枝叶从掌心零零散散落下。

陆京择再次一转过头,这一次,他突然望见一栋公寓二楼处,窗帘晃动,似有人影。他挑起了一条眉毛,沉沉的黑眸闪烁了下,一圈涟漪泛开。

啊,昨天察觉到的视线,果然是他。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恶心地暗中觊觎之态。

陆京择嗤笑了下,这次终于转身离开。

他抬起手,穿过指缝望向天空,视线又落在手背的伤疤上。

很快,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从江家那边的人转接过来的,不出意外,是江远丞的电话。

“陆先生,你好。”

江远丞的话音冷漠而客气,一如多年前,在她家门口将他拦截下来。

陆京择此时已经回到了公寓,他坐了下来,拨弄自己的黑发。他不喜欢吹头发,刚刚半干不湿地就去找她,现在头发都硬邦邦的,一搓便能搓出冰霜。

“有什么事吗?”

陆京择明知故问。

“我的电话既然打到这里,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江远丞并不买账,他站在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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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门口坐着的人,手攥着窗框,“陈意是你安排的。”

“是。”陆京择语气平静,“有人亲自来求我,安排个和温之皎相似的人到你身边,为的是拖住你。”

江远丞眉头微蹙,“没想到陆先生这么坦诚。”

“对我来说,有些事没必要隐瞒。”陆京择笑了下,但那笑却没有温度,“你是想问我,我和温之皎是什么关系,你和温之皎又是什么关系,是吗?”

江远丞没有急着回答,灰色的眼睛眯着。

公寓门口,顾也的大衣张着,她窝在他的大衣里,他们就这么抱着左右摇晃,像两只百无聊赖而聚在一起取暖的动物。时不时笑起来,脑袋磨蹭脑袋。

江远丞的手紧紧攥着手机,心下一乱,他手一动,将窗帘合上。

“唰啦”声清脆,房间顷刻间便暗了下来。

江远丞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拿起一边的手杖,身体弓起,额头压着手,手撑着手杖。他的话音因为他这样脆弱的姿势而显出了些闷与颤抖,可语气仍是冷静的。

他道:“是。”

江远丞很清楚地知道,谈判的第一原则是……永远不要暴露出自己的欲望,一旦暴露,那就会成为被利用的弱点。可是,可是,他要如何遮掩?

他将手机拿远了点,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气息,也直起身,仰视着黑暗的天花板。

江远丞道:“什么条件?”

“没有什么条件。”陆京择又笑了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道:“不过,我下午才有空。这样吧,运动馆见。”

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你看起来不是喜欢笑的人。

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觉得你稳操胜券?

江远丞脑中无来由有了几分真实的烦躁与厌恶,连电话中听到他的笑,都心生戾气。他什么都没有说,挂了电话,攥着手杖的手指脉络浮现。

最终,他抬起手杖,撩开窗帘一角。

她的公寓门口,只剩一座雪人了。

远处,他望见两个嬉笑打闹的人。

江远丞的手杖深深扎入雪地中,他垂着眼,雪花落在他的眼睫上,凝视着那个插满了花朵的雪人。

雪还在下,越下越大,原本冰雪消融的小径上,如今又堆上了层层积雪。

下午时分,雪停了,天空又出了太阳。

比起上午的阴翳,此时的天空阳光灿灿。

温之皎和顾也准备去古堡外的餐厅,还没走到停车场,就遇到了江临琛。江临琛脸上带笑,可颧骨处有些淤青,说一不二地和他们一块去。

然后,从车上到吃饭,再到返程。

他们彼此阴阳怪气了一路。

温之皎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偏偏,她也不敢说话,只能低头看手机。也是这时,她才看到了几条信息。

是陆京择的。

[ljz:记得多穿几件衣服,今天很冷。]

[ljz:【图片】]

[ljz:出去走一趟都硬了。]

温之皎看到最后一句话,大惊失色,点开图片一看,发现是他的头发。头发冻得硬邦邦,上面还有霜雪,连眉上也染了白,倒衬得他格外清冷出尘。

[皎生惯养:我又不傻,不会湿着头发出去。]

[ljz:确实不该,我冻得走马灯了。]

[皎生惯养:那你找医生啊,跟我说干什么。]

[ljz:走马灯里全是你。]

[皎生惯养:……好肉麻。]

[ljz:嗯。不可以吗?]

……她再一次点开陆京择那张照片,不明白怎么长得这么性冷淡的人,说话为什么永远这个样。

温之皎正琢磨着,车却停在了公寓附近。

她一抬头,却见顾也与江临琛脸色都不好看。

糟糕,别出事啊,她还在车上!

温之皎咬着唇,看看江临琛,又看看顾也,“怎么了?”

顾也笑了下,“临时有个会。”

江临琛也笑,道:“我和他都要出席。”

“哦,那我下车,你们去吧。”

温之皎道。

顾也幽怨地看着她,道:“那你把这个人带走。”

“放心,顾总的车,我坐着的确也不舒服。”

江临琛笑笑。

他和温之皎下了车,顾也却将脑袋探出来,对着温之皎道:“下午你可以去运动馆玩玩,有好些项目玩呢。”

江临琛脸色一变,回头看向顾也。

顾也车窗已合上。

江临琛便静静看着她,道:“天气这么冷,好好休息吧。”

温之皎笑眯眯地看他,“你干嘛?不想让我去吗?”

“没有。”江临琛低头,将她的发丝拢了拢,好几秒,他叹了口气,道:“是。”

他又道:“但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

温之皎抬起手,戳他的脸,他便垂下眼,望着她的手。抽离时,眼睛又跟着她的手走了几秒,才又看她。

江临琛道:“我也要去开会了,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叫安保陪着你。”

他这么说,却站着没动,只是微笑着望她。

温之皎:“……”

她想了想,踮起脚,用手扶着他的脸,亲了他一下。

江临琛的眼睛闪烁了下,扶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在吻的间隙,他又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有点烦躁,俊美的脸拧着。

他道:“等回国了,我就可以闲下来了。”

交接的时候总是最忙的,尤其是本身就有研究所的事堆积着。这两天,他一睁眼就是解决工作,然后一想到她,就一点效率都没有,越忙越久。

明明都这么近的距离了,自己却不能一直待在她身边。

江临琛压着点焦虑,抱着她,认认真真从额头亲到脸颊,才愿意离开。

温之皎看他这样,越发觉得好玩,临走前,没忍住抬起手。然后他便又抓住她的手,亲了几口,才又走。

……简直像是分离焦虑的大型犬,又哀怨又不甘。

她这么想着,捧着手机回公寓,这次却是给谢观鹤发消息。她不怎么和他发消息,他回消息总是很简短,简直像是例行公事,可现在她实在有些好奇。

[皎生惯养:运动馆里有什么?]

[观鹤:运动器材。]

[皎生惯养:……才不是问这个。]

[皎生惯养:顾也让我去,说有好玩的。]

[观鹤:那就是好玩的运动器材吧。]

[皎生惯养:分享微信文章【为什么你说话别人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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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鹤:……受教。]

[皎生惯养:不对,你不是在忙吗?为什么信息秒回?]

她发完信息,他却不回了。

温之皎愈发狐疑,感觉他神神秘秘的。

正在这时,她也回到了公寓。

可站在门口时,她缓缓睁大了眼。

门口的雪人多了一座。

一座雪人时顾也堆的,插满了花朵。另一座雪人更大一些,两个圆球堆叠在一起,脸上是两颗灰色的衣扣子。雪人,以树枝为手,手上却还握着一根直直的树枝,像是拐杖。脖子上还围了条围巾,围巾将两只雪人都缠绕上了。

温之皎:“……”

一看就知道是谁。

她很有些懊恼,抬起脚想踹翻那强行和自己雪人缠一条围巾的雪人。可那雪人的灰色衣扣却被白雪衬得格外圆润而精致,闪烁着光,看着很有些可怜。

温之皎:“……”

……算了,怪可爱的,饶它一命。

她哼了一声,收回脚,转身回了公寓。

远处的公寓二楼,江远丞合上了窗帘。

他轻轻松了口气,又望了眼自己的大衣。

嗯,下午去运动馆要换身衣服了。

毕竟这件没有扣子了。

第133章

“嗡嗡嗡——”

放在案几上的手机响起。

谢观鹤望了眼, 又让自己抽离视线,只是握着笔,一笔一笔画着画。

窗外的阳光映照入室内, 愈发衬出这古色古香的氛围。

他身旁的纸篓里,已经被纸团塞得快满溢出来了。而他一贯干净的案几上,这会儿很有些狼藉, 几个墨碟的墨汁都有些干涸, 不少都溅撒在桌上。

“笃笃——”

敲门声响起。

谢观鹤弓着腰,袖口挽着, 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很有些脏。他没有顾上,只是专注地画画, 佣人将茶盏放在一旁, 端走了冷茶。门又轻轻合上。

他却没忍住闭上眼,将毛笔搁在桌上,扯下面前的宣纸揉皱扔掉。

谢观鹤的动作干脆利索, 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 只是垂着眼。他的手撑在桌上,手腕的蓝色脉络凸起,一路蔓延至小臂,沾染了墨汁的指节有些苍白。

他的睫毛颤动了下, 才又睁开眼,唇抿着,转身拿起茶盏喝水。可握着茶盏的手却忍不住颤抖,连带着茶杯与盖都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喝了口茶,左手按住了右手的手腕,一阵酸痛袭来,他蹙了下眉头。

一早他就来到这里, 一练就是练到现在,累也是理所当然。

谢观鹤这么想,却还是拿起了手机。

他点亮的一瞬,顾也的信息便弹了出来。

[顾也是人:【截图】]

[顾也是人:看看,这裴野给她特供的朋友圈和给我们看的]

[顾也是人:品出来这小心机没?]

谢观鹤呼出一口气,也坐了下来。

[观鹤:心眼全用这里了。]

[顾也是人:那你呢?]

[顾也是人:下午这会议是你提前的吧?]

[顾也是人:生怕我和她呆久了。]

[观鹤:听不懂。]

[顾也是人:别给哥装]

[顾也是人:光弄走我和江临琛干嘛?]

[观鹤:剩下的自己会打起来。]

[顾也是人:你就纯装,还能反悔的。]

[顾也是人:我特意让她去找江远丞陆京择玩咯]

谢观鹤:“……”

他一时无话,也不大想回信息了。

手实在是酸痛。

刚要放下手机,顾也的信息又来了。

[顾也是人:你到底忙什么呢?又在谋划什么?]

谢观鹤看了眼废纸篓,又望了眼案几。

他没有回复,熄灭了手机。

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独自一人。

和她相处久了,难免习惯一种聒噪的,亦或者随时会被打扰的喧嚣感。而他现在,需要用一天的时间,从这样的喧嚣中抽离,同时……也让她意识到她需要他。

无论这种需要是什么。

可这又算什么谋划呢?

真正的谋划,总该有头有尾,也有意外发生时的预备方案。而不是如现在这般,靠近她,思绪纷乱,远离了,又疑心她是否能应对诸多事。

谢观鹤捻着流珠,走到案几前,抽出抽屉。那里还存着她之前练习的一大堆画,他转身拿起湿手帕擦了擦手。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后,拿起稿纸倚着桌子一张张翻看。可是看着看着,又抬眼看向了窗外。

金灿灿的,如荷包蛋一般的太阳偏移了几分。

真漫长。

他想。

很快的,他将她的画纸锁回抽屉,又拿起了毛笔。笔尖悬在宣纸上,刚画下几笔,窗外便吹了一阵风进来,宣纸哗啦啦响动,他落笔时便画出了个滑稽的弧线。

室内暖气总有些闷热,他留了个缝通风,竟忘了关。

谢观鹤走上前,关了窗。回到案几前,将纸揉皱。又提起毛笔,静静地看着颤抖的笔尖,又看向自己的手腕。这一次,他扶着手腕,落笔,一用力,纸上多了个干枯分叉的撇。

现在好像怨不了风,也怨不了幡了。

他平静地想。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接连的震动。

应该是她的信息。

谢观鹤捻着流珠,握着毛笔,不去理会。

至少今天,他不该再和她接触。

他很清楚,今天的抽离是必要的,对他是,对她也是。

谢观鹤下笔,再一次,墨汁从笔尖氤氲了一片。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窗外,日头偏移,却仍是郎朗的晴空。

温之皎换了身轻便的运动服,穿上了大衣,这才出门去运动场馆。她从来吃一堑吃一堑一直吃到爽,永远不会停止对未知的好奇,没人拦说明可以去,有人拦说明更值得去。

当她心情愉悦地走到运动馆时,先被那一个个拱门以及陈旧的装修风格震惊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这里的历史估计也十分悠久了。不过相比外面那夸张老化的样子,里面的装修倒是挺现代化的,只是所谓的贵族纹饰铺得到处都是,看得人眼花。

运动馆统一共两层,占地面积不大,划分了不同的区域,但项目类型并不多。

这会儿已经有一些宾客在攀谈与运动了,不热闹却也不冷清。

温之皎刚一进去,一名西装革履的生活管家便跟了过来,和她问了好,又带着她逛了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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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来看去,很快便望见一层的尽头——射箭场。

靶子一字排开,一人正俯身试着弓箭。

这个看起来挺好玩的!

射箭的话,和飞镖应该差不多吧?

她的飞镖技术已经十分好了。

或许,弓箭也会很不错?

温之皎眨了眨眼,有些感兴趣,抬脚走过去。她走近了些,便望见那调试着弓的人起身了,他穿着衬衫,护胸斜斜束缚着他的身躯,勾勒出背部的肌肉曲线。

哎呀,好制服诱惑。

让她康康!

温之皎心情颇好,走到他斜后方,抬眼看过去。

下一秒,她望见一张深邃英俊的侧脸,灰眸直视前方,护臂紧锢他的小臂。他勾着手指,黑色的指套贴着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弓弦灌满,小臂上经络凸出。

“咻——”

弓箭骤然飞出,带起一阵风,吹起他额前的黑发,显出了光洁的额头和锐利的眼神。

正中红心。

他眉眼不动。

温之皎:“……”

服了,怎么又是江远丞!

该死,她上当了。

顾也和江临琛不会是故意的吧?

江远丞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视线,或者说,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只是从腰后的箭筒取弓箭。温之皎便自然地看到他那被束缚的劲瘦的腰身,还有箭筒贴在腿上而显露出些许起伏的肌肉。

温之皎:“……”

嗯,至少她眼光还不错。

温之皎悄悄倒车,准备离开江远丞的世界,可刚倒车两步,便听到了一道声音:“温小姐,护具我已经取来了,需要教练——”

一声“咻”响起,打断了生活管家的话。

温之皎心中一惊,下意识顺着声音望过去,一望,先看见一根脱靶的弓箭插在靶子边缘要掉不掉。随后,又望见一双灰色的眼睛,有些惊愕,又夹杂着些认真。

温之皎:“……”

够了,她真的不想面对他。

她甚至有点无措,他这失忆到底是在折磨谁啊!

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看向生活管家,道:“不用了,突然没心情了,我走了。”

生活管家愣了下,又点头,“好的。”

温之皎绕开生活管家就要走,可江远丞却快步走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离我远点。”

温之皎甩手。

江远丞没松开手,只是将弓箭递给她,他道:“如果你想练,我可以去做别的。”

他顿了下,灰眸垂着,又解释道:“我只是无聊,所以试一试。”

他说得也是实话,他和陆京择约定在半个小时后见面。

提前来,不过是为了宣泄下烦躁地情绪。

温之皎:“……你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江远丞眉头动了下,“没有。”

他的灰眸又望着她,“我只是不想让你不高兴。”

为什么搞得更像她在欺负人了。

温之皎很有些抓狂,她有些生气,又发不出来,只能恶狠狠地看江远丞。可江远丞眼里只有认真,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没有回答就不会松手似的。

这状态她可太熟悉了。

她发誓,如果她就是要走,他马上会追上来。

“……拿开拿开。”她有点受不了了,推开他的手,看向生活管家,“护具给我吧,我就看看手感。”

生活管家闻言,知道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笑笑。

江远丞松开手,退后了几步。

温之皎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生活管家则帮她穿戴护具,讲了些注意事项。可她一点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随便射几箭就赶紧走。

“这些如果您还不清楚,我也可以叫教练过来的。”

“不用了。”

温之皎也没打算真练,只试探性地拨了拨弓弦,站在靶子前。她的视力非常好,但再好,让箭对准三十米外的红心,还是有些困难。弓箭并不重,但拉弓时,怎么拉都拉不开。

江远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温之皎有些羞恼,瞪他一眼,“看什么!”

江远丞道:“你刚刚好像一点都没听。”

温之皎:“……”

她有些被戳穿的生气,本来就拉不稳弓,这会儿身体肌肉都绷着,让她站得摇摇晃晃。她一松手,弓弦回弹,“啪”声擦过护臂。

温之皎倒吸冷气。

有点疼,有护臂都感觉被弹到了。

弓箭破风而出,看起来威猛极了,但飞出的一瞬便飞向天际,划了个弧线掉在地上。

温之皎:“……”

她放下弓箭,道:“不玩了。没意思。”

赶紧走,再别让江远丞靠——

温之皎的思绪被背后的温热打断,随后,腰上扶住了一只手,禁锢住她。她立刻意识到,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拧头道:“你想干什么,松开,我不要你教!你放开我!”

烦死了,烦死了。

她才不要跟他有关系!

“你的肩膀姿势很标准,手腕发力点也很好。”江远丞顿了下,才又道:“以前接触过类似的运动吗?”

温之皎听到前面半句,抵触情绪少了一点,不耐地道:“学过飞镖。”

江远丞抬起眉毛,看向她,道:“那你学得很好,射击类运动的精神相通,那就是找准发力点后,绝不犹豫。”

他说着,手从她的腰部扶到她的手臂,握住她的手。

江远丞顿了下,“不过我很好奇,谁教你的。”

他想,他的飞镖技术更好,也许,她没有见过。

温之皎不说话,被他辖制着,很想撂挑子,可眼睛却不由自主望向了远处的靶子。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部,握着她的手拉弓握箭。

江远丞没得到回答,便不再问,只是将弓拉满,直视前方,却并没有立刻射出。

“你想干什——”

“听。”

江远丞打断了她,继续道:“你不是在比赛,不需要在规定时间□□出,所以你需要等。等风散去,听我数数,什么都不要想。”

他道:“一,二,三……”

江远丞的语气过于冷静,数数时,也很缓慢,语气低沉。温之皎起先觉得浑身难受,只想赶紧离开,可耳边的数数声竟不由自主让她渐渐平静了些,她眼神越发专注。慢慢的,她听见了所谓的风声,发现那风声其实并不小,刮过树枝,也吹过远处的贵族徽旗。

她甚至听到,他胸膛里那颗心脏的跳动,透过衬衫,一下下敲击着她的背部。他呼吸平稳,身体的起伏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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