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子村北上有一片连绵数百里群山,是赵正立等五路突袭契丹兵卒捷径之一。
山野间林木熙攘,身着白袍的宋茂陵带着七皇弟宋仲良疾驰在小道。
小路杂草倒地,零乱凹陷的马蹄印已经表明此地有数十骑途径不久。
宋茂陵见此情景扬鞭催马追赶,奈何马属劣等,背上驮两人已经有心无力,长途奔袭更要它马命,不出五里地,四条马腿累到颤抖不止,马嘴吊着舌头,出气多进气少,两位皇家兄弟这才接受现实妥协。
若是宋茂陵一人,他大可真气傍身,疾驰而行,无奈摊上毫无功底的弟弟,短距离尚可坚持,长途奔袭自然耗费不起,况且路途变数无常,真气还需保持最佳状态,以防不测发生。
两位皇家兄弟紧赶慢赶沿着马蹄印前行。
此路马蹄印一直延生到距离黄嵬山二十里外终止,马蹄印好似凭空消失了般,到了此处戛然而止。
因为契丹防御暗探一般设营地十五里范围,防止距离有偏差,赵正立等人提前五里弃马徒步。
至于马匹如何安置,赵正立做了个惊人决断。
将其尽数斩杀,以灌木遮掩,此次任务他们若能活着,黄嵬山的契丹人自然留了更上等契丹马,若不能活着,马匹怎能徒作嫁衣?
更重要一点,怕马匹在丛林受到惊吓,乱了全盘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唯有尽数斩杀。
兵卒们都是百里挑一的悍将,怎能不明白这个理儿?
马匹常年相伴,亲如左膀右臂,固然心疼,为了大局,也得忍这断臂之痛,如此更加笃定他们必胜的决心。
暮色时分。
北方七月的旁晚微风徐徐,距离黄嵬山十六七里山丘有处暗哨,三两个绒甲兽皮傍身,腰配弯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三人看似懒散的模样,目光却一直扫视着八方,因为他们每两个时辰换岗一次,已经得知哨兵头子被严惩一事,那土阎王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他们自然不敢触霉头,守岗盯哨可不敢马虎。
夜,渐渐深,月光照射下朦胧一片,暗哨也随之隐入夜色。
灌木丛林虫鸣满山,有几条黑影似鬼魅般靠近暗哨藏身之所。
速度极快,契丹兵发现时已在十米开外,其中一个绒甲兵举棒敲锣,下一刻,一道光芒乍现,从三人身体一闪而逝,三个兵卒犹如断线木偶应声栽倒,那木棒随之朝桌面铜锣坠下,在寸许距离时被一道黑影隔空抓住,随即坐在尚有余温的板凳上,头也不回朝后方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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