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弓需要物质上的材料,但是箭矢可以由魔力凝结而成,因此Archer完全无需担心箭矢的消耗。
手持古老的弓,但在射速上还要超过米凯尔的手枪,凡是被他锁定的目标,下一息就会被呼啸的箭矢贯穿。
Archer用行动向米凯尔证明时代其实并没有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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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圣杯战争开始之初,东京的夜晚下突兀的出现了嗜血的怪物,他们的大肆杀戮挑拨着魔术协会与圣堂教会那敏感的神经。为了更好的掩饰魔术界的存在与保证圣杯战争的顺利进行,圣堂教会决定先暂停圣杯战争,发布停战宣告,七人七骑合力讨伐这些嗜血的怪物。
这些嗜血的怪物圣堂教会与魔术师协会并不陌生,尤其是圣堂教会,还有着特别针对这些名为死徒的怪物的埋葬机关。
只不过这些出现在东京的新生死徒,虽然在各个方面都要比真正的死徒弱了太多,但依旧不是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所能对付的。
圣堂教会以一发令咒作为酬劳,奖励给七人七骑中出力最多的那一组,经过了一周的努力,这些新生死徒的大本营渐渐浮现在了魔术师的眼中。
来野巽并不是最早发现的那一组,根据先前的蛛丝马迹,早已经有御主锁定了这里。
比如眼前的Archer,还有已经默默登场的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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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纤细的女人走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平日里的喧嚣被寂静取而代之,尚未凝结的温热血液在地面上向着四方蔓延,死徒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巨大的狰狞裂口几乎将他们的躯干劈开。
仅剩的一名死徒瑟瑟发抖,想要逃走却使不上力气,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
他的眼中倒映着女人手中那异型的长枪。作为武器来说,它太过于宽大,太过于巨大。尖端有着展开利刃般形状的沉重金属块,那是只存在于博物馆与纪录片之中的东西,自西历以前至近代长久以来,在人类的斗争中被赋予重要武具的位置、诸多勇士寄托、并夺取性命的物品。
——长柄的刀刃,战场之华。即为【枪】。
这杆枪还要比女人高出去太多,看起来极为沉重,却被女人举重若轻般的抡舞在手中,而仅仅只是最基本的劈砍,就将整个大厅划分成了俩个地域。
他眼看着同伴们如扑火的飞蛾般冲向了持枪的女人,然后被那异型的长枪轻而易举的割裂了身体,可以在近距离抵御小口径手枪射击的坚韧身躯在它的面前与稻子无异。
而女人挥舞着长枪,就像农民挥舞镰刀,轻松惬意,只不过是收割的对象不同罢了。
身下的裤子不知何时湿透了,浅黄的尿液在身下积成水洼,散发着浓厚的异味。
Lancer看着那个男人战栗的模样,手中的豪枪在指尖与手掌的作用下回转,沉重的钢铁如小鸟的羽毛般轻盈,锋利的枪刃切开了流动的大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男人倒飞出去,被枪刃钉在了地上,Lancer的枪刃精准的刺穿了他的心脏,一击将其了结掉,不给其带来多余的痛苦。
她是战士,也是引路的女神,亦是英雄的妻子,但唯独不是以折磨与杀戮取乐的变态。
一楼的死徒已经全部被她解决掉了,由于无法找到通往楼上的路,她只能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板打穿,这应该是到达楼上最简单的方法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Lancer有所行动,在她的感知之中,堪称磅礴的魔力强度出现在她的头顶,让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第53章 截胡与扑街御主
炽烈的光充斥在视野之中,那是在半夜不该看到,宛如太阳一样的光辉。奔涌的光之洪流几乎要将夜幕燃尽,月光在它的面前也变得暗淡不已,暴力一般的绚烂。
头顶的建筑在光流下分崩离析,周围的空气温度陡然间升高了,仿佛从冬末春初直接来到了盛夏时节。
无论是血肉还是钢铁,都消失在了这光之洪流中,微弱的挣扎被更强劲的光所吞没,无与伦比的暴力从天而降,所有人都在躲避不断落下的光,显然刚刚登场的这名从者完全没有在意停战协定。
“哈哈!没错!仰望天际!於地匍匐!伏首称臣!”
长鲸般巨大的船游弋在阴云之中,散发着堪比太阳般的光辉,只见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从高空俯视着一切,站在船头,夸张的张开双手。
“王中之王降临此处,当你们目睹吾之光芒时,就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时候!”
太阳的金瞳倒映着夜晚的东京,他只是不停的大笑着,俯瞰着下方仓皇逃窜的四骑,虽然有着停战协定在前,但是如果他们死在这里的话,只能怪他们自身太过于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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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太阳船,原来是那位异邦的皇帝。”
Archer游刃有余的躲避着从天而降的光之洪流,看着那艘散发无尽光辉的船,不由得发出了感叹。即便生前无从得知的事情,对于以从者之身,被灌输了现代知识的他还是能辨认出古埃及神话中诵传的太阳船。
而能以这个为宝具的英灵即便在整个埃及也是屈指可数,而那位至神之王,就是其中的一位。
【需要做点什么。】
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在脑海中,就被Archer排除掉,他缓缓的摇摇头,上空那个不断投射光流的太阳船距离地面太过于遥远,箭矢即便能飞到高空,也无法将其击落。
整栋建筑在光流的轰击下摇摇欲坠,纵横交错的裂纹在墙壁上向着四周蔓延,他们需要讨伐的目标无论生死,全都已经消失在了炽热的光芒中。
讨伐的目标已确认消失,停战协定已经失去了效力,只不过那位神王并没有认真起来,在他的眼里四骑就像斗兽场中的野兽,即便能展露出自己的獠牙与利爪,但最终的结果只能是被杀死。
米凯尔早就趁着混乱溜走了,他的目标并不是完成讨伐,也不是趁机解决掉一骑,只是单纯的收集情报而已。
死徒的出现也是他设计的,只是为了将隐藏在东京的剩余六人六骑全部引出来,没有御主能拒绝一划令咒的诱惑。
他的目的已经基本实现了,除了还没有任何消息的Assassin,米凯尔可以说对于其他五人五骑的信息了如指掌,他已经设计出一套完整的合纵连横计划,而Rider的出现则弥补了计划中的最后一环。
面对有着压倒性优势的Rider,恐怕那些暗中窥视这里的御主有些已经坐不住了吧?
米凯尔的心中略有些得意,也许已经有魔术师意识到这场讨伐只是【饵】,不过在贪欲的驱使下最终还是决定咬上去。
只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与御主的连接悄无声息间突兀的断掉了,魔力的供给中止,种种情况指向了唯一的答案,那就是作为御主的魔术师已经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出局。
——而出局往往意味着死亡。
他匆忙回到位于海港的据点,结界很完整,周围也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仁贺征尔虽然有些神经质,但作为魔术师还是基本合格的,身处于魔术工房之中被抹杀掉,连使用令咒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是从者也无法做到。
仁贺家的人全部失去了气息,他们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势,脸上的面色如常,似乎有种力量在一瞬间将他们瞬间抹杀掉。
魔力涌动,米凯尔握住了双枪,他能感觉到门后那道陌生的气息,做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这里,等待着某人的归来。
他轻轻的推开了虚掩的门,皎洁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门缝流淌出来,将他吞没其中。
………
十分钟以前,某个酒店。
“再来一瓶唐培里。”
在身旁陪酒女期望的目光中,仁贺征尔大手一挥,颇为大气的又点了一瓶店内最贵的香槟。
“客人你还真是豪气,看您就像织田信长一样的人物呢。”
身着粉色和服的少女娇笑道,递给了仁贺征尔一杯酒,白皙的皮肤如上等的瓷器一样,胸前若隐若现的沟渠更是让他有几分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