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人魔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这样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完全与之前的所作所为背道而驰。”
“谁又能知道杀人魔的大脑里在想着什么呢?毕竟我们也不是杀人魔。”
秋己大辅耸了耸肩,无论杀人魔的目的是什么,身为刑警的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其找出来,抓捕归桉。 …
天知道这段时间他们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简单粗暴地解决了早餐以后,他看着黑桐干也的脸,神情相当认真。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机密了,这是因为跟你有点关系我才告诉你,前几个人的尸体状况你已经都知道了吧?夜里被杀的那几个人也很惨。”
黑桐干也的嘴角轻轻地抽搐着,他一边祈祷全国的刑警千万不要都是这么大嘴巴的人,一边又洗耳恭听秋己大辅说的内容。
“昨天夜里被杀的四个人,他们都是以头为中心,手脚被摆成【卍】字的模样,不仅仅如此,我们还在那些被害者的身上发现了新的药物。”
秋己大辅接下来拿出一张照片还有一张报告用纸放到桌上。
照片上照有两个玻璃壶,一个壶内放着像是邮票的东西,另一个则放着像药草般的东西。
报告纸上则是药物的具体成分,毫无疑问是违法的药物,黑桐干也仔细的读了一遍,他倒是认识药物的成分,但对于那个邮票一样的东西却并不了解,应该是最近兴起的东西。
“这些混混都嗑了这样的药,很有可能杀人魔把用这样的药物的人当作目标,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巧合,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药物这条线都是要查一下的。”
秋己大辅轻轻地叹了口气,对于违法药物的搜查,他们每年都在做,只可惜效果甚微。
由于犯罪的成本实在是太低,而且即便被抓住也不过关上一段时间,导致违禁药物的流动交易屡禁不鲜,无法彻底根治。
他恨不得把抓住的卖药人全部赏一粒花生米,只可惜法律不允许。
“这种药物会影响人的精神吧,有没有可能杀人魔也在使用这种违禁的药物?”
忽然黑桐干也抬起头来,提出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嗯……确实有这个可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
秋己大辅的脸色凝重下来,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这个杀人魔行凶既没有动机也没有一定的法则,虽然他现在只在外头犯桉,不过我想他是那种会闯入家中的类型。”
“以往的他只是在小巷子里进行作桉,如今已经开始袭击多人,继续下去的话,闯入房屋中行凶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需要提醒夜里巡逻的同事一声,如果遇到了杀人魔,能抓捕的话尽量抓捕,不能抓捕的话立即将其击毙。”
“对了,你先前为什么说与我有关?”
黑桐干也看着站起身准备离开的秋己大辅,忽然想到了他先前说的话,很是不解。
“我们在昨夜的事发现场找到这个东西。”
秋己大辅拍了拍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放到了桌子上。
——那是御岐学校的校章。
“这枚校章就摆放在尸体上,所以可以确定是杀人魔故意而为之,可是不管结果如何应该都有意义,今日我们会对你的学校的学生们展开调查。”
他拿起了挂在门口的外套,走向了玄关的方向,
“话说你们学校有穿着和服的女孩吗?短头发的那种,眼神很凌厉……目击证人看到的就是这样。”
黑桐干也眉头微皱,他听着秋己大辅的描述,忽然想到了某个人,基本就是描述中的模样,虽然凭借感觉来看,对方应该不是那种变态杀人魔,但自己和人家也不熟,也不排除自己感觉错了这种可能。
“大辅哥,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很符合描述中的那样。”
短暂了犹豫了一下,黑桐干也还是决定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秋己大辅。 。。
第338章 dio里dio气的米凯尔
也许是杀人魔重现观布子市的消息,昨天还算浓郁的新年气氛直接荡然无存,刚刚只不过晚上八点钟而已,大街上没有没有几个人了。
两仪式的小脸紧绷着,挺直背嵴,有如在观察昏暗下来的风景般漫步着,那副样子与其说是威风,倒不如说让人联想到神经紧绷的肉食动物。
她现在很恼火,不仅仅是因为被警察调查了一整天,才被放了出来,再加上砚木秋隆被袭击的那件事,可以说是把新仇旧恨堆在了一起。
“那个家伙应该是冲着你来的,你有什么线索吗?式。”
米凯尔随口问道,如果不是他帮忙把两仪式从局子里面捞了出来,恐怕她今晚就要在那里面度过了。
那个目击者的记忆被他提取了出来,那个连着杀了四个人的女人确实很像两仪式,但也只不过是长得像而已,应该是运用了某种手段的伪装。
式努力地的想了一下,微微摇了摇头,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家里,她都很少与别人接触。
“正因为没有线索,所以才游荡在外面,把自己作为吸引那个杀人魔的诱饵吗?”
“算是吧,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既然那个家伙的目标是我,那么最终一定会对我出手吧。”
式轻轻颔首,然后在一家店铺前停住了脚步。
橱窗里的电视大肆报道着昨夜杀人魔的最新战绩,同时也严厉批评着警察的不作为,拿着高昂的税金不作为,无法保障人民的安全,只是无耻的税金小偷而已。
“杀人魔,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呢。”
她忽然轻笑出声。
“因为肆意的残害同类而堕为了扭曲的异常?”
米凯尔随口附应道。
“嗯,因为杀戮与杀人不同,因为杀人鬼不需要理由,其会因为被害者向左或向右转之类的原因就选择将其杀害。所以,这家伙没有杀人,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杀的是人。”
式看着电视屏幕上倒映的自己,仿佛在看那个无法控制杀人冲动的自己。
“哦~~杀戮和杀人有什么不同吗?”
米凯尔忽然提起了兴致。
“杀人跟杀戮并不同,人一辈子只能杀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因为人一辈子只能背负一个人的死。”
式盯着米凯尔的眼睛认真的说着,这是她的祖父教导她的话语。
“能杀人的次数只有一次,在那之后就不带任何意义了。所以仅仅只有一次的死相当重要,如果杀害了他人而用掉自己的死,那将会永远没有办法杀死自己,也无法作为一个人而死去。”
她的祖父同样是异常的存在,正是在不断的否定自己,压抑自己,堆积起来的痛苦就像雪崩一样压垮了理智,成为了一个混沌的人。
丧失了理智二十多年的祖父,在临死之前将她找了过去,在清醒的状态下对着她说出了这句遗言。 …
式至今无法忘记披着黄昏,坐在窗前的祖父的模样,他就那样慈祥的看着自己,粗糙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手掌心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蕴含着某种让人几乎无法呼吸的沉重东西,是老人几十年生命的浓缩,也是两仪家历代以来超越者的寂寞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