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大楼后面的走廊有一间教室,旁边是洗手间,温浅走进洗手间,洗手间两个门半开着,温浅看里面没人,她站在盥洗台前洗手,想孙洁应该在这条走廊里,看见她过来躲起来了。
她正想着,走廊里传来说话声,好像有人在打电话,声音不大,走廊很静,温浅听见几句,那块蓝宝石我一定要拿到,拍卖会盯住了。
一会外面没声了,估计电话打完了,门外,下午阳光在明镜一样的地砖上投下一道暗影,温浅迈步走了出去。
孙洁刚挂了电话,看见洗手间里走出一个人,惊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洗手间走出来一个姑娘,穿着一条碎花裙,肌肤洁白如雪,清丽脱俗,太像那个女人了。
她就是跟沈国安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刚才她趴窗子往教室里看,室外明亮,室内逆光她没看清楚脸,她跟沈国安在后院菜园那边,距离远,她只看清她穿着花裙,她一直背对她的方向,她没看清楚脸。
近距离看,简直太像了,二十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她几乎忘了这个女人,难道自己眼花了,她揉揉眼,不是眼花。
转念,那个女人当年已经三十几岁,这个姑娘看上去,跟沈茜差不多大,冷眼看长相挺像,细端详,哪里又不像,是这个姑娘眼神,那个女人文静得有些娇弱,这个姑娘的眼睛明亮有神,灵动慧黠,自己太紧张了,看温浅往后门走,她叫了一声,等等。
温浅站住,回过身,夫人叫我吗?
你姓什么?
姓温,温浅。
你母亲是谁?
我母亲已经不在了。
孙洁神情紧张,你母亲死了?
我母亲几个月前没了。
孙洁似乎松了一口气,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季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