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将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黏糊的血液混着药粉流了下来。
“嘶。”夏渊发出声音。
江知瑾吓得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紧张兮兮的问他:“是不是很疼啊?”
夏渊垂眸,不看她,只是江知瑾听着他语气里多了丝委屈,“有一些,若是瑾儿能吹一吹,兴许会好些。”
江知瑾垂泪,水汪汪的凤眸自以为是很有威力的瞪着他,哽咽道:“这时候了还想着逗我!明明就是疼得不行了,吹一吹怎么会变好?”
只是夏渊轻易不喊疼,这时候喊出声,应该是真的很疼了,她怎么能对他这么凶?
她抹去眼泪,不让它滴在夏渊的伤口上。
见她如此生气伤心,夏渊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正想着赔罪,却见她抹去眼泪,低了头,往自己的伤口上吹了吹,直直吹到他心尖上,挠得痒痒。
她垂头时,厚重乌黑的发丝也垂了下来,散着淡淡的女儿清香,摇摇晃晃的撩拨着他的大腿。
而夏渊的视线却是一路向下滑,最后落在她有些松垮的领口上。
江知瑾近日来身体不好,常常呼吸困难需要躺着,因此衣着便系得松松垮垮,此时随着她俯身的动作,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他情不自禁的盯着,鼻尖萦绕着那股幽香,侵入他的肺腑,掠夺他的六识,忍不住热血沸腾,伤口上的血液流得更欢了。
她直起身,再度尝试为他撒上药粉,包扎伤口,长发一次接着一次拂过他的指尖,让他忍不住跟随着,将五指插入发丝中。
把玩着指尖柔软乖顺的发丝,在他的心里荡起了层层涟漪,想进一步再对她做什么,只是他顿了顿,抽出手,及时忍住了渴望。
对于他心里的千回百转,她全然不知,只是专心想将他的伤治好,突然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急的都忘了。
新异能正好是治疗异能呀,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是应该是会比大夫开的药要好的!
她镇定了神色,抬头看着他,没注意到他慌乱的收回眸,“我要用我自己的办法为你医治,可以吗?”
夏渊随口道:“可以。”
得到他的准许后,江知瑾拿起桌上的帕子,使用了“大自然的搬运工”,指尖蓦然出现一道水柱,轻轻冲刷着夏渊的伤口,血水被江知瑾拿着的帕子接着。
她惊喜的发现他的伤口已经开始停止流血了,并且伤口在一点点变白,明显在开始痊愈了。
夏渊感觉到自己的伤口被一道冰水清洗后,疼痛骤然减轻了许多,一丝凉气窜进了血液中,舒服得他直想叹气。
对于她说的“自己的方法”,饶是见多识广的夏渊,也觉得惊奇,但是并未多问。
等到伤口再没有变化后,她才停下来,这个治疗异能比起寻常的药,真的快了许多!
明天再试试,看看还有没有用。
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后,她终于放下心来,抬头却撞进了夏渊的眸中。
她知道,他不会问。
夏渊没受伤的手搂住她的细腰往自己怀里带,她毫无防备的坐在他的大腿上,吓了好大一跳。
颤着声斥责他,“你怎么这样啊!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无事,你刚刚帮我医治,已经好了许多。”
甚至好得有点太快了。
他说无事,江知瑾却不敢当无事,只是眼角红红怒嗔他一眼,“你再胡来,我就回去了,再也不理你了!”
夏渊冷静道:“没有下次了。”
坐在他的腿上,二人离得如此近,夏渊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的小绒毛。
被他这么看着,她的脸开始红得不像话,垂着眸不敢与他对视,颤声转移话题,“我刚刚那样,你不好奇是什么法术之类的吗?”
他笑笑,柔声道:“好奇,但是你想说再说,不想便不说。”
她慢慢贴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甜腻的气息萦绕在他喉间。
“那你便快些将我娶回去,以后我就什么都跟你说,好不好?”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应道:“好。”
“这次受伤是怎么回事啊?”她担忧,明明不是已经提前预警了吗?
握在她腰间的大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把玩着她的发丝。
“嗯,为了圣上受的伤,顺手推舟布了个局而已。”
江知瑾自动理解为,皇帝利用他布的局,受伤也只是其中的一环,气得她在心里暗骂皇帝没良心。
躺着也中枪的皇帝在远处的养心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gōΠb.ōγg
她嘟囔,“亏你还是他弟弟,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你。”
夏渊沉默,这个锅只能让皇兄背了。
月影朦胧,洒在院子里,清澈透亮。
将军府里婢女们穿梭着,各司其职,比起往日里可忙碌了许多。
婢女们提着万分心,生怕没有伺候好未来的将军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