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入春时节,天气并不大冷了,所以江知瑾披着薄纱懒懒躺在床上吹着冷风时,夏渊也由着她去了。
为了陪她,他将公务从书房搬到房内处理。
看着他认真办公的样子,在烛光的照耀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摇曳着。
看着看着,江知瑾便入了迷,少年将军,天生将才,最重要的是还生得俊美绝伦,是她的夫君。
对她的注视有所察觉,夏渊抬头,抓到她光明正大偷窥的目光,他勾起唇角,江知瑾才不知道什么叫心虚,更大胆的回望他。
见他又要低头办公,忍不住出声,声音懒懒拖得很长,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夏渊,我撑得难受。”
他头也不抬,在纸上写着什么,淡定回道,“一整天不进食,全堆在晚上一餐用了,以后若再这样,就要罚你了。”
“罚我什么呀~”她才不怕他呢!
他面不改色,“罚你两天都不能下床。”
“啊?”这算什么惩罚?她想下床他还能拦着了?她疑惑,盯着他看也看不出什么。
随后福临心至,明白了过来。
她低声暗道,“大色狼。”一个翻身,滚进被中,将自己裹紧,生怕他会饿虎扑食一般扑上来。
不过夏渊全程无视了她,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恶从胆边生,江知瑾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着,又生了坏心思。
“夫君~”
又甜又腻的一声,夏渊不用抬头都知道她又想做什么,无非就是想看自己被她撩得动情了后,又不让自己碰。
江知瑾见他不搭理自己,不服气的轻轻捶床,过分!
“我是不是胖了许多呀,夫君~”她故作委屈,“都怪你!”
闻言,夏渊才抬眸看她,她手撑着下巴,半躺在床上,脸蛋儿圆了一些,更显得娇憨可人,明艳的五官更大气了许多。
确实是相比成亲前圆润了一些,成亲前她身体羸弱,忧思过重,身形薄如纸,仿佛风一吹就跟着飘走了。
他甚至觉得还不够,还是太瘦了。
见他望着自己不出声,她又红着脸说,“在府里的衣裳都小了。”
夏渊手下的笔一顿,府里有他之前为她准备的衣裙,还有她从相府带过来的。江知瑾喜欢衣裙放量大些,穿着宽松舒服,就算真的长胖了,也不会穿不下去。
更何况她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想穿什么衣裳便自己去定制衣裳了,何需为这些事烦恼。
“是吗?是我疏忽了,明日就让府里的绣娘给你做些新衣裳。”夏渊道,顺着她的话哄她。
江知瑾垂眸,眼下一片绯红,紧紧盯着被上的鸳鸯刺绣,羞怯道:“不是这个啦!”
“是…是抹胸也紧了好多。”
她抬眼看向夏渊,凤眸里藏不住的勾人,欲语还休。
坐在不远处的夏渊一动不动盯着她,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紧了,勒得我有些痛了。”她软软的抱怨着,“你都没发现吗?总是…有一大半在外面。”
她这个抱怨也是来得毫无理头,夏渊没接触过女孩儿,又怎会知道女儿家的衣物是怎么用的。
然而他还是认错了,“是夫君失职。”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江知瑾变本加厉,“你不来看看吗?给我揉一揉呀。”
她松开外衫,雪白的肌肤上有道细长的红印,确实是勒出来的。WWw.GóΠъ.oяG
夏渊起身,将屋内的烛火吹灭,“来了。”
见真的把人撩动了,她又有些恐慌,将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不是要夫君揉吗?怎么?不痛了?”黑暗中响起他轻笑的声音。
“痛…”她又有点期待,自己都说不清的有些别扭,“那你只能揉哦,别的都不能做。”
“好。”借着月光,他的手掌覆盖了上去。
只是揉着揉着意味就变了,一个别扭着欲拒还迎,一个诱哄着更进一步,步步紧逼。
…
太子的伤很快就恢复好了,不枉凌一每天冒着极大的风险带去那一瓶水,凌一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带去的水有这么大的用处,暗自惊叹。
凌一禀报消息时,江知瑾正在书房扒拉着夏渊的画作,他的画不多,却每副画都用尽了心思。
听到凌一说,那瓶水太神奇了,他特意掺在太子每日用水中,太子每日康复的速度越快。
听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夏渊一眼,心虚了一阵。
夏渊点点头,摆摆手让凌一出去,看起来并没有很惊讶。
她心里有鬼,连画都看不下去了,坐在他旁边晃荡着腿,不知从哪里开口,见他不理自己,小腿轻轻晃过去,踢了踢他。
他看书看得入神,将腿错开,对她的小动作不予理会,老僧入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