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笑溢出,将这旖旎气氛都打破了。
“有什么好笑的!”江知瑾恼羞成怒,伸腿隔着被子蹬了他一脚,迅速收回来不让他有抓住的机会。
他直直覆了上去,自上而下看着她酡红的脸蛋,媚眼如丝,极有压迫感。
他的眼里满是笑意,“娘子今日怎么这么主动?”
她偏过头,才不去看他,“不要就算了,那我先睡了。”
“要的。”他答,低头不去寻她的唇,反而吻在她的眼角,鼻尖,锁骨上,渐渐往下,撩起被角。
桌上的红烛烧得火热,噼啪一声,恍若电光火石摩擦出的热度。
江知瑾拱起细腰,轻轻颤抖,水汪汪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她越是这样,越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她,将她弄哭,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再吸着鼻子向他求饶,这时候,不管他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都会毫无原则的答应。
红色的海棠花高高耸立着,轻轻颤抖晃动。
极其鲜艳的红色,衬得她的肤色更白皙细嫩,宛若温润白玉,肤若凝脂,隐约还能看到细长的青色血管,让他想每寸都吻过去。
夏渊眸色渐深,染上了不可言说的色彩,低头咬了一口,惹得她轻呼出声,满眼湿漉漉。
“瑾儿好乖。”他低声轻哄,磁性沙哑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让她一点点被狠狠的掠夺城池。
房门口的红灯笼随着冷风轻轻晃荡起来,一摇一摆,映着晃荡的影子在地上,红烛燃尽后,风也慢慢停息,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一夜好眠,无梦。
将军府里最大的主子就是将军和夫人,没有其他长辈,更不用像其他人一样晨昏定省,因此,二人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敢多嘴一句。
春日凉爽,二人相拥也不觉得热,睡得极其舒服,只是耐不住一只一直在自己身上作怪的手将江知瑾吵醒了。
一时放纵,又把她折腾到天光乍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全身酸痛不已。
夏渊强而有力的指尖为她揉着腰,她舒服的哼哼唧唧,像只爱撒娇的小猫一样。
这么想着,他便也这么宠溺的说出了口,“小猫。”
闻言,江知瑾眼都不睁,带着刚睡醒的懒音怼道,“大灰狼。”
昨日的‘海棠’如今已被揉得皱皱巴巴的,扔到了床角,无人理会。
看着她被自己揉得直打呼噜的样子,他心里越发柔软,凑上去亲亲她,“好喜欢你。”
她微微睁眼,困顿惺忪,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大色狼。”
蓦然江知瑾想起了什么,推拒他的手,缩到另一边,“你别碰我了!好脏!”
夏渊这才想起来什么,指尖微动,似乎还残余着那时的温热,“你自己的也嫌弃?”
江知瑾直接将被子蒙过了头,不与他多说,实则全身都羞红了。
等二人起时,竟然已经是下午了,凌七翘着二郎腿在树干上躺着,摇了摇头,故作哀叹,“美色误国,美色误国啊!”
凌八坐在另一边的树干上,看了他一眼,并未搭理他。
见夏渊一个手势,二人便立刻飞下来。
“主子!”
昨日回到府内,他们没机会找主子禀报,拖到了现在。
“昨晚你们跟着夫人时,发现了什么?”夏渊问。
凌七将一个皮子做成的令牌呈上,回:“主子,昨日有三名刺客想要对夫人行凶,看起来是要下死手的样子,只是身手确实一般,不知如何混进来的。在我和凌八出手后,怕被活捉,立刻咬了毒药暴毙而亡,他们身上只有这个令牌。”
夏渊拿起令牌细细翻看,这个令牌他再熟悉不过了,脸色一沉,“此事没有这么简单,这个令牌也只是个幌子罢了。”
凌七凌八对视一眼,他们二人怕是正中了背后人的下怀,这个令牌本就是放出来迷惑他们的烟雾弹。
“你们二人护主有功,赏。”夏渊道,“自行去库内挑吧。”
“是!”凌七激动的回道,原来保护夫人竟是这样一个美差!
房内忽而有了动静,夏渊收好令牌,转身便回去。
江知瑾正懒懒靠在床上发呆,见他进来便要抱,抱怨道,“都怪你折腾我这么久,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要是传出去,别人不得说我两句懒惰成性了!”
“我看谁敢说?”夏渊故作生气。
被夏渊好好按过,她感觉身上的酸痛缓解了许多,只是不免还要娇气的抱怨,“为何每次都只有我一个人感觉酸痛?每次你都好像喝了仙药一样,凭什么呀!”
随后她很恨的掐了一把他的腰,结果他暗暗用力,肌肉紧绷,倒是把她自己的手指掐的生疼,掐不动,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