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态度冷硬,让江知瑾心里既委屈又生气,一直被他宠着,什么时候被他这样说过。
她咬着下唇,一拍桌子,“我就要跟你去,不准不行!”gōΠb.ōγg
夏渊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凶,缓了缓脸色,但还是果断拒绝,“战场有多可怕你不知道,刀光剑影,杀人只是一瞬的事,你去不得,何况你身体如此虚弱,要在京城里好好养着。”
见他神色缓和,江知瑾也收敛了自己的怒气,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的,我就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才更要跟你去啊!而且你知道的,我身上有很多神奇的能力,说不定可以帮得上你呢?”
任她说出个花儿来,夏渊的态度都非常稳固,毫不动摇,“不准去。”
江知瑾依然不死心,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扯着他的袖子,捏着嗓子,撒娇道:“夫君~让我去吧。”
又故作委屈,“我们成亲才不到三个月,你就要出征,将我一个人丢在这空荡荡的府中,要我怎么办?我都要伤心死了。”
夏渊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别怕,我已经跟岳父说过了,你在相府出嫁前的院子还留着,打扫得很干净。到时候可以回相府住着,还和出嫁前一样,也能常常进宫找安乐玩。”
他出征在外,怕她一个人难过寂寞,早就将事事打点好了,保她平安健康,快乐幸福,就这样等他回来,就好了。
结果江知瑾并不领情,反而更生气了,“你早就做好准备了,谁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你一直都没打算带我,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需要娇生惯养的菟丝花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夏渊百口莫辩,只是希望她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江知瑾记得,前世夏渊是去西北打过仗的,只是那一仗是在至少三个月后,如今定是提前了,他还因为这场战去了半条命,并且留下终身的旧疾。
这下她更要跟去了,不管怎样,有她在身边,夏渊受了什么伤都能好得更快些。
江知瑾眼珠子转了转,起了坏心,挤出两滴眼泪,故作可怜看他,“夫君,我心口好疼。”
夏渊神色肃穆,抱起她便要去找李大夫,谁知江知瑾又说,“你不听我的话,我好难过,我一难过就心口疼,心口一疼身体就会变差了,你忍心吗?你舍得吗?”
听到这话,夏渊就知道她刚刚在装模作样,松了口气却又无可奈何,放下她后一言不发,说也说不过她,那就不说了,只是一起去战场这事免谈。
见他不搭理自己,江知瑾歇了会儿,心里嘀咕着别的主意,夏渊以为她终于放弃了。
晚上房内昏暗,江知瑾沐浴完先行一步,灭了两盏蜡烛,还故意将床幔拉了下来,旁边撒上一些花,点起了香薰,营造出暧昧浪漫的氛围,只待夏渊上钩。
夏渊进来时确实愣了一瞬,待撩开床幔时,只见她含羞带怯的看着自己,娇声道:“今天是杏色的,好看吗?”
长发如瀑,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而动,风情万种,皮肤娇嫩白皙,水汪汪的眼儿欲语还休,身上杏色的布料恰好裹着圆滚滚的地方,还一颤一颤的。
结果自然是不出江知瑾所料,她被扑了个满怀,被他啃得七荤八素的差点要忘了自己的目的,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身上。
“停!”她赶紧大喊,努力扯住自己身上最后一点布料,守住最后一点防地,将他推开一点距离,喘着气说,“你不答应带我去,就别想做到最后!”
她还是低估了夏渊的忍耐力,夏渊喘了几秒后,痴迷的眼眸渐渐清醒,随后真的起了身,停住了动作,还贴心的为她盖上被子。
“我今晚去书房睡先。”否则,再待下去,也是对他的一种煎熬。
“等等!”江知瑾起身拉住他的手,抓住他的手,使用了读心术,她一贯不想对夏渊用这个异能,她想尊重他,信任他,可是这回她不能不用了,她想知道夏渊到底在怕什么。
“我陪你去,不仅可以保障自己的安全,还能帮助你啊!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而且说不定那些神奇的能力还对打仗有帮助的!”她软着声音,试图努力说服他。
半晌,她听见了夏渊的心声。
-绝对不能让她去,不要心软!
夏渊轻声道:“对不起瑾儿,别的都可以答应你,只有这件事不行。”
说罢,便扯开她的手,走了。
江知瑾怔怔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丝毫犹豫,再也听不见他的心声。
热意渐渐浮上眼眶,她委屈的咬着唇,禁不住流下泪来,自言自语道:“夏渊!你太过分了,明天我就搬回家,再也不回来了!”
主子们又吵架了,好像还很严重,这次将军都跑去书房睡了!
下人们又开始提心吊胆,和小陶交好的婢女大着胆子去问小陶发生了什么事。
小陶当时正在一旁伺候主子们用膳,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她一贯是要帮自家夫人遮掩的,因此也就打太极过去了。
她也正愁呢,这夫人怎么好好儿的就非要跟着将军上战场?就算感情再好,夫人也不是这般不懂事的人啊,可真是让人愁啊。
凌七躺在树上翘着二郎腿摇晃,吊儿郎当,丝毫不当回事,“诶,凌八,你说主子和夫人这次多久和好?”
凌八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道:“关咱们什么事,咱们只要保护好夫人就行了。”
这人还是这般冰冷死板,将来可怎么找媳妇,凌七摇头叹气,“我猜等会半夜主子又会偷偷潜回去,陪着夫人,天一亮就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