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了一通后,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了,即将入夜,江知瑾该回将军府了。
她如今身子虽然没那么虚弱了,却也容易犯懒。
只是被亲得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儿,见夏渊说要送她回去,就开始耍赖。
蹙着秀眉撒娇道:“腿软了,不想走~”
夏渊哪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不过他自个儿也乐在其中罢了。
见她犯着娇气劲儿,半蹲下身,轻笑道:“那夫君背你走?”
他总是喜欢将她抱在怀中,捧着,却没背过她,江知瑾一想觉得也挺新奇,兴奋的点点头。
夏渊便转过身接她,他的背宽阔厚实,衣物紧紧贴在身上透出结实的肌肉,多年习武使他练成肃杀气势的同时,也为他的好身材锦上添花。
她柔软的身躯趴在他的背上,被他托起来,还掂了掂手中的重量。WWw.GóΠъ.oяG
“太轻了。”他淡淡道,心里想着总得养得胖些。
江知瑾凑到他耳边,减轻声音,“瘦点才好看呢,不然别人怎么都夸我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呢?”
她平日里对于别人的夸赞总是谦虚一笑,不过自己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会儿在夏渊面前嘚瑟呢。
夏渊摇头,并不赞同她这话。“匀称即好看,健康即好看,谁说要瘦才好看?不过是看个人审美罢了。”
又淡淡道:“你就算胖了,也是第一美人儿,莫担心了,夫人。”
说完他便感觉到自己耳边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她快速轻轻亲了一口。
他不自觉勾起一抹笑,心里甚是熨帖。
就在即将走到帐外时,她又说,“算了,我还是下来吧,万一这样被你的手下看到,你以后威风何在?”
“我疼自己的夫人,和在他人面前立威风有何关联?”他道,“若是立威风便要在他人面前斥责,苛待自己的夫人,那此人则是窝囊废。”
如此说着,便不容置疑的走了出去,无视他人惊奇的注视。
江知瑾嘻嘻一笑,伏在他背上,紧紧相贴,“你真好!和这世上的多数男子都不一样!”
此时帐外已生起了火,士兵们正在围着火等饭吃。
见到将军背着夫人出来,都不自觉的多看两眼。
这还是那个平时把他们训得死去活来,铁面无私,不近女色的将军吗?
现在不仅将人带来陪着自己打仗,连路都舍不得让人多走一步,啧啧啧,将人背着就出来了。
这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不由自主的含笑,简直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将军何时对他们有过如此温柔的神情?
也是,要是他们自己娶了这样国色天香的娘子,那也得捧在手心上了。
没人敢上前去打扰,都只偷摸着看两眼,李乘风则是见怪不怪,只顾着狂吃海喝。
关云静静坐在一旁,神色晦暗,自成一座无人敢靠近的冰岛。
马车就停在马厩边上,马夫照料着马,凌七在一旁叼着小树叶躺在树上看天空,静静等着主子和夫人回来,这就是他作为一个车夫空闲又无聊的日常生活。
本来以为还会等久些,结果他很快就看到主子背着夫人过来了,不禁啧啧感叹,这也太宠了!
还没见过谁家夫妻感情能好成这样儿的。
不过主子却在距离马车不远处停了下来,说着什么,凌七正欲飞下去,见状,只好接着躺回去,翘着脚晃悠。
“怎么不往前走了?”江知瑾不解,这不是快到了吗?
夏渊停在原地,指尖上是她温热柔软的身躯,耳边是她徐徐的呼吸声,他垂眸看着地面,若有所思。
半晌才开口,语气轻松,似是很平常的打趣道:“背了这么久,我可有些累了,想向瑾儿讨个赏。”
还以为他想干什么呢,江知瑾纳闷,“你想讨什么赏?”
夏渊道:“安乐是我侄女,平日里都要称呼我为皇叔,你与安乐平辈,怎么不随着她一起喊?”
真是奇了,好好儿的怎么提起这茬?江知瑾揪了一下他耳朵,“你是不是又在耍什么坏心思呢?莫不是想与我玩什么叔侄游戏?”
本就这么一说,谁知夏渊背着她走到一棵树旁,将她放下后,没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困于树干和自己中间。
她只得靠在树干上被迫仰头看他,靠得极近,呼吸几乎融为一体。
她的心怦怦跳着,身形与他相贴,心跳声大得都能传递给他了。
“你干什么呀?怎么突然这样?”她不就是逗了一句吗?怎么这人如此不经逗?犯得着故意撩拨她吗!
夏渊目光未从她身上移开过分毫,语气带着些许笑意,“你不是说想玩叔侄游戏吗?”
江知瑾轻轻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只好轻轻嗔怪他一眼,“你又倒打一耙!这还是在外面,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他却答非所问,“也是,安乐与你身份不同,喊皇叔确实不妥。”
听到这话,江知瑾还以为他肯放过自己了。
“那就喊小叔叔吧。”他说着玩笑话,语气却如此认真,目光专注得仿佛眼里只有她一般。
江知瑾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此刻是在调情还是认真的,疑惑道:“为什么?你很想听吗?”
她有些糊涂了,分不清这是在逗她玩儿,还是他是真的很想听。
夏渊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天色昏暗,他的视力不错,还能看到她黑亮的双瞳和蹙着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