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数门铜炮爆发出怒吼,那些铜炮塞满了铁钉和碎石,每一炮,都会打出一块直径十多米的空地。
一架架云梯被掀翻,流贼像积木似的砸在地上,金汁和滚木,被青壮们不要钱的洒下来,城墙下的流贼们纷纷发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有的被烫的面目全非,有的被咋的脑浆迸裂,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到处是哀嚎,到处是惨叫,王七摔落在一片尸身之上才勉强没有大碍,但飞溅的金汁烫的他一侧的脸都是大泡。
他仿佛失了神儿似的,只知道一边大叫着,一边手脚并用的往回跑。
无数贼寇潮水般的退去,任凭督战的贼人怎样劈砍绝不回头。督战的贼人也很快被淹没,只得跟着往回跑。
城楼上的众人激动不已,这一下死伤的至少有四五百贼人,梁钰轩拍案而起,对马守良笑道:“好,这次打得好!”马守良脸上也露出一丝矜持之色。
枣阳知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激动,道:“赏,该赏!”
这时,一旁的王咬刚喘着粗气大喊:“少君,趁此机会俺们开门冲一冲吧!”
霍宗达也道:“少君,流贼先前士气已被吾军灭杀,此次进攻不过凭一时血勇。如今其奋力一击被吾等当头击破,战意已失,已经是一群没有血气的圈中牛羊。我军再趁势杀出,定然让他胆颤心惊!”
赵双明当即跪倒:“属下不才,愿冲在第一个!”
王咬刚和梁大牛红了眼,大骂:“好你个姓赵的,还跟俺们抢!少君,姓赵的和姓马的都这次就让俺们来,指定杀的他们丢盔弃甲,见着俺们影儿也怕!”
“少君容禀,非是我与诸位将军争功,只是此战需用骑兵,”赵双明又施了一礼,“少君,战机以现,机不可失,还请下令!”
“姓赵的,你!”王咬刚跳着脚,“上次就是你得的头功,这次还是你,你还说不抢功!你姓赵的口是心非,小人一个!”
梁钰轩一见,头都痛了起来,有团体就有人争,老资历和小字儿辈争,本地人和外地来的争,不同的兵种之间也要斗气。
有人争,有人斗气在一定程度下是好事,只要不产生内斗,竞争环境才能让团队进步。内卷才是生存之道嘛。
若是像大明朝廷似的,底下斗个你死我活,到了该办事儿的时候死气沉沉,打一鞭子动一下,有的鞭子抽下去还雷打不动,崇祯能撑十七年就是太祖保佑。
现在这王咬刚和赵双明就是本地与外地,骑兵和步兵之间的斗气。
但身为一军之主,大敌当前,怎能任由手下的骄兵悍将肆意争功置气?不过如何平衡安抚才最让人头疼。
于是梁钰轩便道:“于老和赵双明各领五十骑,王咬刚和梁大牛各领百人,上阵杀敌,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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