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以为他猥琐的很成功,其实早就落进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
这种超粘结界一般人做不出来,紫霞仙人临时传授绿檀一招,借助芦荟的胶质粘合力才能完成。
而绿檀的花房里,最不缺的就是植物。
芦荟早就被安置在了皇宫的角角落落。
譞北把石头怪脑袋砍了,尸身一起收进葫芦里。
“多亏师傅点播,不然这祸害可没这么容易除掉”。
桔梗又画了一天,结了工钱打算回家。
绿檀有些舍不得,她更知道桔梗回去后处境艰难。
“桔梗妹妹,不如留下,”随便安排个工作,吃饭添双筷子的事。
“绿檀姐姐,我还有我娘,我不能不管她。”
真想不到,那么不懂事的娘,能有个这么暖心的女儿。
“傻丫头,就那样一个娘,你还放不下她”。
桔梗回去了,当晚绿檀做噩梦,梦见跟桔梗娘亲吴氏吵架跟她家亲戚吵架。
绿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激动,她指着吴氏还有几个像是吴氏亲姐妹的人大声呵斥:“欺负个孤儿,你们天打雷劈!天打雷劈!你们不得好死!”
绿檀气醒了。
“老婆,怎么了?做噩梦了?”
绿檀说:“我渴了,去找口水喝。”
绿檀倒了杯白开水,喝完缓缓。
竟然还是挺生气的。
一般的梦都会醒来就忘,如果能清晰记得,说明这个梦不一般。
绿檀说:“相公,我有点担心桔梗,我明天去看看她。”
绿檀早晨做了牛肉丸子汤,肉夹馍。
饭后摘了一篮子橙子作为礼物要去看望桔梗。
她今天左眼一直跳,总觉得心慌意乱。
“绿檀你要出去啊?”小白领着譞竹竹在晒太阳。
“嗯,我去看看桔梗,我昨晚做了个好怪的梦。”
“哦?梦见什么了?”
“梦见跟桔梗娘亲还有她几个姨妈吵架,我都不知道我吵架能那么凶。”
“绿檀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要找个护花使者”?
“不用了,小白你要带娃,棉花糖在看小卖铺,相公在处理奏折,譞北哥哥被派去剿匪了。”
“剿匪?”小白觉得新鲜,“二爷不捉妖怪了,改行捉坏人了?”
“嗯嗯,嗅猾山上有一帮山贼挺猖狂,聚众打劫欺男霸女,朝廷的兵围剿几次无功而返,相公觉得他们不上心只能派心腹前往。”
“呵呵呵,我真有点小期待呢,二爷用捉妖那一套对付山贼想想就很刺激。”
绿檀说:“我希望天下太平没有歹徒为非作歹,我先出门了,中午回来做饭。”
“好的绿檀注意安全。”
“母后早去早回。”譞竹竹用小奶音说。
心简直萌化了。
绿檀握着譞竹竹手手亲亲,“宝贝乖。”
到桔梗家一看,门上落着一把大锁。
家里没人?
有人路过,绿檀说:“大婶,麻烦您问一下,您知道桔梗去哪了吗?”
“你是谁啊?找她干什么?”
“我找她画画。”
“找别人去吧,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啊?为什么呀?”
“她嫁人了。”
真的假的?这么快?
“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这六礼怎么说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完成。”
“呵,哪那么多麻烦,也不看她是个什么东西,爹都没有,人家肯娶她就不错了,直接入洞房生娃子就是了,还整什么六礼?她家也配?”
这大婶长得刻薄,说话更尖酸刻薄,绿檀其实心里已经冒火了,直想大嘴巴抽她,还是强压住怒火。
“桔梗她嫁给谁了?”
大婶一伸手,头看向一边,一副又吊又拽的市侩嘴脸。
绿檀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吊钱:“……”拿去买棺材,祝你得绝症!
大婶一把拿过去,直接塞怀里,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
“嗅猾山山大王,儿晚上接走的。”
“嗅猾山?山大王?那是山贼啊!”
“什么山贼?自古笑贫不笑娼,人家有钱又朋友多,桔梗那小妮子是高攀了人家。”
话不投机半句多,绿檀转头就走,跟这种人多废话一句都是对不起自己。
嗅猾山,嗅猾山,绿檀希望桔梗平安无事。
绿檀跑的气喘吁吁,把消息告诉了譞南。
“相公,桔梗被迫嫁给了嗅猾山土匪,八成不是自愿的。相公,我们得去救她”
“我的天,嗅猾山土匪头子?这还了得?听说那家伙恶贯满盈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必须把桔梗救出来”。小白义愤填膺说。
也正因为那魔头恶贯满盈,才用到了御弟亲自扫平。
棉花糖举手,“我报名,带我一个。”
“你跟小白看家,我们去跟譞北汇合”,譞南找了匹快马,钦点了八百弓弩手。
譞北在嗅猾山附近埋伏,看到两个土匪抬着个麻袋路过。
那麻袋里有东西在挣扎。
譞北:“……”活猪?不像,太瘦了。
羊?个头又太大了。
感觉更像个人。
譞北悄悄跟上去。
两个土匪不走了,找块大石头坐下来,擦汗,用袖子扇风。
“李二哥,走不动了,咱们歇会儿歇会儿吧。”
“我也走不动了,咱们多歇会儿,这娘们天黑之前扛回去就行,能赶上大寨主入洞房就成。”
譞北:“……”果然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八成是被他们抢来的。
俩货歇够了,抬起来要接着走。
“李二哥,怎么不动了?会不会闷死了?”
“刚才还动着呢。”
“真憋死了咱俩还真不好交差。”
踢踢,没动静。
“打开看看?”
“打开打开。”
绳套一解开,看到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女孩子。
果然已经不动了。
譞北一愣,桔梗?
怎么会是桔梗?
俩土匪摸摸,“还有气,快走快走,死之前送到寨主房里就行,反正怎么着也活不过今儿晚上”。
土匪对视,一个比一个笑的猥琐。
譞北掐了个诀,两个土匪还在往前走,可他们手上抬着的已经变成了空气,麻袋被他俩扔在路上还浑然不知。
譞北走过去,打开绳结把桔梗放出来。
拿下嘴里塞着的布,解开绳子。
譞北在她后背拍了几下,顺顺气。
把桔梗放在一边,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还没醒。
譞北找了几块大石头,装进麻袋里,又悄无声息地送回到土匪手中。
“哎呀,李二哥,我怎么觉得这娘们突然变沉了?”
“我也觉得啊,听说死人都死重死重的”。
“不会咽气了吧?真要死了咱们上哪赔大寨主个新欢去?”
“快打开看看。”
算了小于子别看了,死活就这的吧,快走快走,再慢点我可走不动了。反正大寨主喝多了也分不清死活。”
俩土匪手都累麻木了,胳膊差点折了,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