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什卡。”
“大尉?”
“让所有的盾卫准备,我们要去北边。”
“可是......”
“我们别无选择!”
如果乌萨斯北部的防线真的被击穿,那么不管是他、游击队、还是庇护在游击队名下的那些感染者,全都会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是邪魔的气息居然污染了千里之外的天空,这本身就是一件无比荒谬的事情,普通的邪魔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吗?
“爸?”
看到温迪戈去而复返,卡斯特的少女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叶莲娜,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
“爸!”
“所有的盾卫,跟随我。”
无视了自己女儿的呼喊,温迪戈看向重新聚集起来的盾卫。
他们有着和乌萨斯的盾卫同样的编制,他们的存在,更是乌萨斯盾卫中的传奇。
尽管岁月已经摧残了他们的身体,尽管他们身上的盔甲早已千疮百孔,尽管他们已经将自己的盾牌修补了一次又一次。
但是,当他们听到眼前的温迪戈,下达命令的时候,所有的盾卫眼中,重新有了光,有了灵魂,有了生命。
“我们,进军!”
......
乌萨斯西部,一支炎国的天师小队已经奔波了好几个月,自从知道有位本应该被监管的化身离开了炎国的土地,他们就开始昼夜不停的追击。
他们并非是想和那具化身为敌,只是不想让她离开炎国的边境。
因为数十年前的一件祸事,监管岁兽化身的司岁台在炎国的权力和地位空前膨胀,连累到他们这些天师府的天师不远万里的跑来追踪。
可是对方的手段和能力,哪里是他们这种普通的天师能追得上的嘛。
嘴巴上这样说,实际上这二十一位天师是整个天师府最精锐的一批年轻人,与其说是来追踪岁兽化身的,不如说是外出增长阅历的。
司岁台能借着自身的权力命令他们,但是他们也可以出工不出力,说到底,那位岁兽的化身也不是他们的敌人,在天师府的典籍里,还有对方和他们的父辈联手对抗邪魔的事迹。
又不是被困在京城那位喜欢搞事情的,人家下山整点白酒你也要管,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
而负责带队的,则是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天师。
因为本来是他负责监管离开的那只岁兽化身,既然对方跑出了炎国,那他自然要跟着承担一部分责任。
至于跟在中年男人身边的,是一位穿着黑色紧身长裙,双腿笔直修长,一手持着法杖,一手握着罗盘的金发少女。
一行人在风雪中前进,中年天师询问道:“青砚,可曾找到那岁兽化身?”
“未曾。”
少女摇了摇头。
“罢了。”
中年天师叹了口气。
“既然找不到,那司岁台也没办法怪罪我们,我们已经和那令兽交手两次,次次都被她逃脱。”
“令兽逃跑的本领天下一绝,就算让你师傅来都未必能留下她,她若想走,我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留下。”
“不如找个地方吃酒。”
中年天师一本正经的说道。
“师叔说的对,那令兽最喜饮酒,要是找不到,只需要问问附近有什么地方有好酒,说不定能找到那岁兽的踪迹。”
金发的少女认真的说道。
“啊这。”
中年天师心想,我只是单纯的想去喝点酒,那令兽什么性子,等她玩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反正雪也大了,天黑之前找个地方歇息才是,司岁台这呼来喝去的,也不见给他们多加几两工钱。
中年天师想着,看着天空中的落雪。
灰蒙蒙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落在身上,却不像普通的冰雪一样寒冷刺骨,而是更加的阴冷。
中年天师脸上的轻松惬意消失了。
“重光,这雪下了多久了?”
他问跟在自己身旁另一名比较年轻的天师府弟子。
“回禀白师,已经一天又三个时辰了。”
中年天师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他是天师府仅次于那位传奇的天师之一,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天空中的落雪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