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是个好人，你应该只爱她一个人……”

……

在幻境之中，林灵正在磨炼自己的心灵，虽然，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但看着那些深爱自己的人，一个个的都离自己而去，对自己说着诛心的话……

就算知道是假的，她的心中也五味杂陈……

渐渐地，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神态动作间充满了烦躁，甚至双眼的虹膜，哪个象征星之律者的符号正在隐隐开始闪现……

“对！就是这样！”而看到林灵那即将再次律化的表现后，识之律者却不惊反喜，她如一个幽灵一般，迅速飘到林灵身边，在其耳畔‘蛊惑’，“小林灵，如果~你能渡过这一关！你就能战胜崩坏的意志，彻底掌握律者的力量！”

眼看，林灵眼中的符号频率似乎越来越高，整个太虚山的崩坏能都在以其为中心开始汇聚……

“够了！”但就在这时，符华一声满含怒意的呵斥令眼前的一切幻想消失……

“喂！老古董你疯了吗？！”

当然，以符华现在的力量，是无法做到解除完整版识之律者权能所部下的幻境的。而是识之律者看到她不顾自己消失的危险，用残余不多的力量打算救下林灵，才连忙主动撤销环境。

随后，识之律者一手拦住因幻境突然消失而精神受到冲击双脚一软差点摔倒的林灵，一手抓起符华的手，开始为其补充能量。

“我没疯了。”而在接收到来识之律者的能量补充后，符华的那已经半透明的身影渐渐恢复，但她却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生气地说道，“但我知道，如果我不阻止，林灵她就会再度变成只知道破坏的律者！”

“放心啦！”识之律者却不以为然，她非常自信地说道，“现在我们身体的伤可全部都治好了，还又吸收了曾经分出去的大量羽渡尘的力量，临走之前，我还从布洛妮娅那里弄来了不少那个什么叫弑神之枪的玩意儿，林灵就算律者化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我随时都能把她打回原形！”

“但是，仅仅击败她是没有意义的……”和琪亚娜生活了数个月的符华知道，弑神之枪只不过是暂时中和崩坏能而已，无法彻底根除崩坏意志的影响。

“我当然知道啊！”识之律者白了‘自己’一眼，没好气道，“你当我笨蛋吗？不过，也许一两次律化再变回曾经她不能控制自己，但三次四次，十次百次呢！？只要不断让她律者化，再不断把她揍回正常！那样她就一定可以习惯了！就好像酒量不好的人，多喝点酒就可以提高酒精耐受度提高酒量那样！”

她的思维和做法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

“习惯吗？也许不是没有可能……但……”符华摇摇头，看向虚弱的林灵，“或许在习惯之前，她的精神或许会先一步崩溃。”

“哼！不会的！我相信林灵！她一定能做到！你知道吗？这个小家伙上次即将律者化之前，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始终没有放弃对抗崩坏，她的意志比谁都强!”

“我也愿意相信她，但……风险太大了……”符华摇摇头，然后补充道，“还有，请……不要把个人私情掺入其中。林灵和谁在一起，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哪、哪有什么私货啦~”识之律者立刻狡辩道，“而且，明明你也是这么想的，我只是帮你说出来而已，你骗的过别人还能骗得过自己吗？你敢说你不想独占小林灵？”

“我……”符华扭过头去，没有说话。

“我、我也同意她的做法。”这时，识之律者的怀里虚弱的林灵也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力气，她对两人说道，“如果真的可以令我恢复正常，帮我恢复力量，我愿意尝试。所以，下次可以加大力度，让我忘记这是幻境，以为这是真的。”

如今天下大乱，崩坏四起。

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危险的律者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这种节骨眼，林灵怎么能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陷入危险之中？而自己只能趴在地上哭泣，只能埋怨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不，她不能接受。

“你看！”而见林灵也站在自己这边，识之律者得意地乘胜追击，“小林灵本人都同意了！而且，你是准备用神音帮林灵压制崩坏意识吗？明明你知道那个东西风险也很大的吧!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是怕我先一步治好林灵，怕我会成为比你更好的符华吧！？”

“……”

面对识之律者的诘问，符华依然沉默，她看向即使虚弱无比，还强行挤出微笑的林灵，知道自己没资格说那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

……

“喂，老婆、老攻！你们看，我穿这件怎么样？”

第二日清晨，于幻境中保存千年的太虚剑派遗址里，传来了一声少女略带欣喜的询问声！

经过一夜的休息，那个林灵活泼调皮的林灵又回来了，并且，她在房间里偶然发现了一套非常特别的衣服，然后里面换上来到识之律者两人身前炫耀起来。

“嗯，还不错，穿上这身，差一点点就赶上当年我的帅气了。”听到林灵的声音后，识之律者从里屋中走了出来然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挺合身的。”而符华则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不过。小林灵，你转性了吗？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喜欢打扮来着。还有！你嘴里的老攻到底分别是指谁啊？”识之律者发现她话里的华点。

“哎呀，那当然是~”林灵看向识之律者，然后口中却说道，“符华啦。咳咳，算了，这些不重要，还是来说说衣服吧，以前琪亚娜她们老想给我穿那种蕾丝花边、洛丽塔、旗袍、女仆装、cos什么的。”

林灵连连摇头，做了个拿捏的手势:“稍微有亿点点羞耻~”

“羞耻吗？”识之律者头一歪，“我觉得你穿着还挺可爱的呢。”

“可爱emmm，我更喜欢帅气呢。”

说着，林灵突然将双手负于身后，眼神瞬间神情变得极度冷漠而又绝情：“入魔必诛！”

符华见状瞳孔猛地一震。

她认识这件衣服，因为这是属于曾经的她的衣物，穿在林灵身上，古朴淡雅的青衫道袍，赋予一直嘻嘻哈哈没个正型的林灵一股出尘绝俗的气质。

但看着眼前的林灵，剑心已经破碎的符华不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仙人时期的她，那个入魔必诛的她。

太虚剑气·心蕴，是入门的一蕴，同时也是最难的一底蕴。

它的困难，不光在于要熟记那些源自前文明神音计划的特殊晦涩难懂稀奇古怪、甚至莫名其妙音节的口诀。

更在于，即使修成剑心，也必须终身淬炼，否则稍有动摇，剑心即破，从仙人落入凡尘……

但，有时候这个能极大幅度增强人体的‘剑心’或许破碎了更好。

剑心，源自前文明的神音计划，而神音的原型则来自最强精神感知类融合战士——阿波尼亚的‘戒律’。

它能缓慢地改变人的体制，逐渐增强人的崩坏能操作性和抗性，但也会如‘思想钢印’一般，潜移默化地改变一个人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