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被灰尘覆盖，变得有些肮脏不干净，可是平日那么爱干净的云淼，此刻却完全不在意了。

“……”

“喂，别给我不回答啊！”

择羽抓起云淼的头发，把她硬生生拽起来：“说些什么啊，告诉我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啊？”

云淼表情呆滞地看着择羽，眉宇间再无半分灵动，只有空洞：

“主人…”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但是我就是要看着你什么都没有了。”

“不……我好想还剩下主人你…”

云淼像是有些痴呆一样的，傻笑着看着择羽。

可是择羽直接将她抛在了地面废墟之间，云淼娇软的身躯和碎屑残瓦混在一起，她侧着身体，也不想动了。

择羽眼神冰冷：“剩下我？”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对我，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死了，我不会悲伤，只会拍手叫好。”

云淼嘴唇微张，还是傻笑：“也是哦。”

“那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活该。”

清脆而又冰冷的声音从云淼背后传出，上官凝安俯视着躺在废墟间，再无半点灵动和美感的云淼，心中的那股气……已经几乎全部消除了。

“原来是这样……凝安，你原来是这么恨我啊。”

云淼傻笑着说道。

“嗯，你想的没错，方侯会发现你的秘密，是我们有在诱导……不过也是他好奇心太过旺盛，第一天就发现了你的秘密。”

云淼摇了摇头，低笑一声：“我不是在说这个。”

“我是说……我明白你的感受了，所以知道你有多恨我，也很恨你们…”

“呵呵…”

自嘲地笑了两声，云淼略微再侧了一下身子，整个人仰躺在废墟上，看着天空…

“但是反正无所谓了。”

“能杀了我吗？”

上官凝安冷声开口：“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你要活在这种阴影下一辈子。”

“我的恐血症能够治好，是因为遇到了夫君……而你，不配当夫君的病人。”

“……”

云淼没有说话了，只是眼神空洞地一直看着天空，无所谓了。

哪怕择羽这时候羞辱她也都无所谓了。

把她当成.发.泄.的工具，一个.骚.婊.子.，都没有问题，都无所谓了…

要打她，对她用刑，也无所谓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绝望的窒息感和空洞感将云淼整个人都吞噬。

此刻，北玄界第一美人不再是第一美人了，她彻底少了那份空灵的美韵。

“这边看来不用管了。”

择羽瞥了一眼完全绝望的云淼，而后看了一眼系统界面。

【宿主成功完成对云淼的治疗！让她自大的心理疾病终于痊愈，此刻恢复正常！】

【特此奖励：元婴境大圆满修为，强力催眠&%@#…】

【特此奖励：……强力心理治疗符纸】

“该去处理那个问题儿童了。”

择羽感受着体内暴涨的灵力，略微握拳。

……

……

云淼彻底绝望的同时，方侯来到了玉女阁的正上空，他俯瞰着底下的弟子们。

空灵透着点淡蓝的眼睛此刻染上了血色……化为了血瞳。

“我什么都没有了啊……我讨厌姐姐了，讨厌云淼了，那我还有什么意义活着呢…”

“那也就……无所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