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虞眯着眼：“何况不变革如何迎来改变？总是墨守成规，又有什么意义？”

“你有时间不妨来艺术团看一眼，它跟从前不一样了。”

“是啊，变得更累赘了。”

许亦婧轻声道。

“行，看来咱俩是天生的不对付，我也不指望能说服你这个顽固。”

赵清虞懒得跟许亦婧争辩。

“不对付吗？我倒觉得和你相处得挺愉快的，表姐。”

许亦婧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哈，你的伪善让我想吐，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他还相信你，就算你想对付他，至少也给他一些体面，别跟之前这样，闹出人命！”

赵清虞浓重地发出警告，这是出于她纯粹的善意。

“如果他配合我，他不会有事的。”

许亦婧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许亦婧，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受过什么刺激，才让你变成像现在这样冷血无情的。”

“你小的时候不挺可爱的吗？”

“别提小时候，你没有这个资格。”许亦婧淡淡道。

“行，你了不起，到时候就等着看吧。”

赵清虞冷笑一声，准备挂断电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劝告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许亦婧揉了揉手腕，轻声细语：“除非你真的不介意他的生死。”

赵清虞动作一滞，有点迟疑。

“其实你总说我冷血无情，你没有反思过你自己吗？”

许亦婧继续道：“我觉得你和我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对某些人来说，践踏他的尊严不比杀了他差多少，不是吗？”

“这些话我不常说，你也不爱听，但我不希望我们继续闹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赵清虞眼眸微缩，冷声道：“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至少我不像你这样，看谁都只是工具！”

“判断一个人，不要看她说什么，而是看她做什么。”许亦婧轻笑道：“你的反驳很是苍白。”

“我说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赵清虞深呼吸。

“我只是让你正视一下自己，同时给你一个忠告，仅此而已。”除开在涉及到自己与赵黎之间的问题时许亦婧表现出轻微的失态外。

她全程都保持着绝对的理智，近乎冷血的理智。

因为这种理智，她总是很轻易地就能占据心理上的优势。

对方一定会比她先丧失冷静思考的能力。

至少，会某种程度上被情绪化所影响。

“好吧，也许你没说错，咱们可能是一类人。”

赵清虞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忽而改变口径：“那就看看谁的手段更高明吧。”

“这次的赌注是他？”

“也行。”赵清虞妩媚一笑：“这次，我是不会输的。”

许亦婧仍旧平淡：“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自信已经让我在吐的边缘。”赵清虞冷声嘲笑。

“你的自负也让我有点难以忍受。”许亦婧淡然回应。

“嘴皮子吵架是没用呢，之后再见真章吧。”

“那再见。”

话音落下，许亦婧主动挂断手机。

另一侧，赵清虞却不着急，而是先按下暂停键。

从打电话开始，她就率先设置了对通话内容进行录音。

倒不是故意为了沈安而这样做。

而是对付许亦婧的话，她总是追求谨慎。

这也不是赵清虞第一次对通话进行录音。

她很忌惮许亦婧。

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