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了!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味道!超过四百吨的金银不翼而飞,这一定是那条神秘的眼镜蛇干的!”
雌雄大盗中的雄大盗担心地道:
“汇丰会破产吗?”
而雌大盗,则着捂着最近膨大了不少的胸口,担心地道:“我们可是在汇丰,抵押了近一吨的黄金啊!那只是抵押,不是出售,我才不要英国人将来印纸还我们钱呢!”
雄大盗摸着她右边的“良心”安慰道:
“没事,宝贝,大英帝国有得是黄金!”
艾琳娜的心脏和人类一样都是长在左边的,黄克在右边能摸到的,没有良心,只有怎么都无法把握的奶子......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租界地区进入戒严状态,差佬们挨家挨户的搜查。连接金库的密道,伪装成饭店的房子废墟,在第一时间就被巡捕房发现了中间的关系。又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他们找到了早就人去楼空的那座神秘的预制混凝土板材厂。
租界找来的画师水平很高,很快就通过邻居描述,绘出了几位重大嫌疑人的画像,但是这时参予行动的人员,除了黄克和艾琳娜外,余者全部都已抵达延安。
而这段时间,上海滩的电台里,反复报道的都是相关的新闻,各种流言满天飞。对外汇丰依旧嘴硬,声称只是损失了少数钱财。但实际上,其损失的巨额金银数量,连英国国王都惊动了。
不出意料的,汇丰股票在消息传出后,连续暴跌了好多天。
而事先提前作空的黄克,以及苏联人,在这事上通过股市都小赚了一笔。
斯大林是在三月十七日晚,知道了黄克成功地完成了抢劫计划,掠夺走无数的金银。
拿到电报的那一刻,他又忆起了多年前自己策划抢劫格鲁吉亚国家银行时的峥嵘岁月。
“我的事业后继有人!”
当晚,心情特好的他在克林姆林宫里举行了晚宴,献祝酒辞时,格鲁吉亚首席古典派金融家拿着酒杯说了一句身边的人都听不懂的话:“敬给我们逝去的青春。”
而同一时间,位于亚洲上海的“现代派金融师”黄克,在汇丰银行对面的宾馆里,特地开了间面对它的房间,然后让艾琳娜隔着窗户,对着作案现场汇丰大楼,从后面用他最爱的“啪啪啪”的方式,庆祝着昨天的胜利。
已经“归建”的刘长发与另外十七名参予了“长沙零元购”的红军战士,是在三月十八日,才通过报纸,方才得知上海发生了可以载入史册的“超级零元购”。
“错过了,错过了,太可惜了!”
只看了一眼报纸,刘长发就知道这事是谁干的。
此时的刘长发,正带着其他的同志,在天马公司太原分公司这儿担任“保安”任务。
刘发长在心里期望地想着。
“这次在太原,我们应当也有机会搞个大新闻来补上吧!”
他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那位和他一起参加了长沙零元购的“林长河”同志,也正在太原城内。擅长交际的他,现在已是阎老西家的座上宾,最近正和阎老西一家人“谈笑风声”。
此时,李润石主席策划已经的山西战役即将开始。作为先期潜入人员,刘长发接到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太原城内,随时待命出击。
三月二十日,包头的傅作义部队,终于等到了久违的红军部队。
当天深夜,其驻扎在黄河北面,负责河段北岸防守的驻军,突然遭遇了大批红军趁夜过河袭击。
双方在黑暗中一阵混战,天亮后红军渡河南撤,这只是试探性的佯攻。
而后包头北面也出现了大批红军的骑兵部队,同样也是骚扰性的一击即走。
“包头战事紧”的消息传来,立刻把常凯申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而同一时间,阎老西则正身穿厚厚的棉大衣,亲自检查着太原的城防工程的建设。
“该死的冬天!”
阎老西是恨死现在的严寒天气了。
常秃子以为红军真的把主攻方向放在了包头,但是阎老西可没上当。
他在十一月底时才想起要加强太原的城防工作,然后就发现,在零度以下的低温环境想要修建混凝土工事是多么困难和麻烦的事。寒冷的天气施工,工人工作效率低下,珍贵的水泥在低温环境下,凝结硬化效果也很差——此时阎老西所修的太原工事,并不是历史上解放战争时,大量的使用钢筋加混凝土建造的强工事。除了几座主体堡垒计划使用钢材混凝土外,余下的小堡垒都是砖石加混凝土粘结。
问题是主体堡垒工程量巨大,冬季施工速度慢,质量差,要命的是还偏偏碰上了春节。春节期间,工人无心思干活,硬是又浪费了半个月时间。春节后天气更冷,施工困难,春节后一个月,计划中的十座主体堡垒,才勉强建好两座,余下的全是半拉子工程或者才刚开始,这还是重赏之下的结果。
“太原这儿的工事还没有建完......李润石,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渡黄河啊!”
巡视完太原的建设工地,为施工进度缓慢而大为不满的他,一边处罚办事不利的相关人员,一边又拿出重金刺激悬赏,要求加快进度,巡查完事后他立刻乘车移驾黄河河畔。
巡视时,阎锡山是带着自己的警卫营出动,一行人乘着二十多辆汽车从太原城出发。这些汽车是和他合作的天马贸易公司卖给他的。山西虽然有铁路,但不是哪里都有。尝到了卡车甜头的阎锡山,一口气买下了五十辆卡车,组建了自己的运输车队。
三月二十一日,阎西山所在车队到达永口渡口,巡视了一圈河防后,车队正要去下个处目标时,天上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鸣叫声。
那是飞机活塞发动机的嗡鸣声。
坐在车队中的阎锡山透过车窗望去,发西边的天空出现好几个黑点,正朝他的车队位置快速接近。
“飞机?西边方向!不好!”
到底是血里火里拼出来的老军阀,阎锡山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跳下车来,离开车队,带人向旁边的野地躲避。他一边跑一边冲着身边众人骂道:
“散开,散开,别朝我这边聚集!”
老军阀到底是老军阀,嗅觉敏锐,他在第一时间就猜到自己的行动很可能早就被人盯上,这极有可能是一次“精心策划”的,针对他本人的“斩首”行动。
阎西山带人跑出没多远,整整八架的爱尔-5型攻击机已飞临车队上空。这些双翼的侦察攻击轰炸机,载弹量在三百公斤左右,他们从五十米的高度掠过车队上空,目标极为明确,就是阎老西的车队。
每机有三个挂架,挂架上各挂着一枚六十多公斤重的土制爆破燃烧弹,八架飞机依次攻击,一口气对着车队投下二十四枚爆破燃烧弹,瞬间在地上烧出一大片的火海。
这些土制的燃烧弹,是用薄铁皮桶制成外壳,内里填充的却是延长油田产出的石油炼制的土汽油,油品很低,但用来当燃烧弹用却也足够。
空袭过后,十来辆卡车燃起大火,大量的士兵身上着火惨叫着,打滚着,完事后飞机还不愿意离去,继续在车队上空盘旋,反复地用机载机枪扫射着地上混乱的晋绥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