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广简体字,这一工作其实在红军完成长征后就开始进行了。新的课本教材,则是在抗战前就开始准备,不过那时因为连续战争,当时目的只是简单教人快速扫盲,使用的教材是大黄克从另一个时代找来的,解放后新中国全民扫盲时东西。真正认认真真,正规化的编写教材,却是在南京战役期间,就在北平组织相关人员进行了。
不过当时那些所谓的民主党和左派文人弄出来的教材,李主席和黄克都很不满意——那次之后,李润石主席也彻底地对这帮人失去了期望。
后来大黄克又弄来了另一个时空六十年代的语文和数学的教材,这才初步解决了问题。但主席看了后,仍然觉得还是有些不足,需要再增加些东西。除此之外,历史方面的教育,更是重中之重,尤其是世界历史,这可是个大工程,黄克回国的路上一路“讲课”,其实就顺带着在准备未来的历史课本教材。
语文教材是主席亲自审核抓的,又有鲁迅这个老愤青相助,加上小黄克提供后世成熟的资料,在这事上,黄克只是稍稍提了一些意见——主要是防止华盛顿家的樱桃树,德国皇帝家对面的磨坊之类的段子出现在课本上。不过这种东西明显是改开后的产物,这个时期这些东西还没有堂尔皇之地出现在课本上。
真正需要黄克回来审核的,还是历史——这个时期,中国对外国的历史的了解,就象外国人对中国历史的研究一般,都隔了一层纱,拿到的讯息都是被人层层过滤和加了私货的。
黄克火车那十几天的近代史简述内容,被整理完毕,主席等人过目后,修改,半年之后就被印刷成书,成为未来中国初、高中学了解世界近代史的重要的读物,而后来编写的历史课本里,也大量地引用了黄克所述的内容。
在武汉的时候,小黄克与大黄克梦中相遇,他笑道:
“人生三不朽,立功,立文,你已经占了两样了。只是,你现在正在做的事,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文人墨客啊!”
在拿到了第二个诺贝尔奖后,如今的黄克中国国内教育圈里,也彻底地出了名。
此时的新中国,被主席称为“第二次新文化”运动,正在如火如涂的进行着。黄克此回国,在中国待了足足三个月,所做的事一半都和教育、文史有关。
先被下刀的地方,就是重新编史,而且是从《明史》开始的。
《明史》,是清人修的,鞑清皇帝以异族窃取中原,在修明史时,更是按需所取各种恶改,更制造了大量的谣言放于民间。别的不说,光是对朱元璋和朱棣的各种恶意污蔑段子就不下几十处。比如最有名的火烧庆功楼段子——这东西到二十一世纪都有很多蠢人上当,但是如果有人抓着问这些蠢人,火烧庆功楼烧死了哪几个功臣,叫什么名字,谁被烧死了,反正没有人说得出一个被烧死的“功臣”名字。至于徐达之死就更不必多说了。而与朱棣有关的,最著名的谣言就是被诛十族的方孝儒,这也是假的。
《明史》中各种假冒伪劣,自相矛盾的伪史一大堆。小黄克所要做的,就是通过大黄克利用后世二十一世纪信息时代网络环境,发动群众,把《明史》中各种被后世证明造假的段子全挑出来。然后给这个时代的“老学究”们找点事作。
在这过程中,黄克所干的事,就是各种点火:把后世网友收集来的材料,先砸出来,说这是伪史。这段时间,根据主席的指示,这段时间全国发行的人民日报,专门开辟了一个版面讨论相关话题。
后世有网络,一石激起千层浪,什么论点网上一扔,就可以有无数人聚集讨论。
这个时空没有网络,却也只能通过报纸把论点放出去,然后等着全国各地的“读者”投稿发表意见看法,进行全民大讨论。
效率虽然慢了些,但是种子洒出去,火也点了,将来总会结出果实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抗战刚刚胜利,新中国成立,全国的满清遗老遗少,早就是过街老鼠,缩头惟恐不及,重修明史也不会有人作梗——任何一个时代,皆是锦上添花人人爱作,落井下石乐此不疲,各类投机者层出不穷。
当《人民日报》登出很有倾向的观点时,自然有“嗅”出上层气息看法的文人,趁机迎合上位过来“附和”,帮忙查找资料证据。——后世鞑子戏满天飞,故然是宣传系统出了内贼,但更重要的是,上层环节有人心术不正,正所谓上面的人心中的辫子没剪干净,自然下面的人各种送辫子......要知道,哪怕是改开后的九十年代前,所有的国产电影电视剧里,清廷都是扮演反面角色的。
至于《清史》,肯定也要是要写的。不过在修《清史》之前,在黄克的提意下,中央特地开辟了满文专业,目的是为了在未来清理那些满清留下来的海量文档。按黄克的要求,这些相关专业的人政审一定要过关,以免有人在未来修《清史》时夹带私货替鞑子洗地——要知道,二十一世纪官方开始整理故宫里大量的满文存档时,可是发现了不少重要的史料,甚至完全颠覆了许多传统的史学观点——最著名的发现就是,当西方国家爆发光荣革命和法国大革命这两件影响深远的大事时,清廷并非象后人想象中一无所知,反而是相当清醒并特别去查询,事后更是恐惧至极。
外面的世界正在变化,鞑清皇帝都很清楚,但是他们害怕改变,宁可拖着中国死,也不肯跟上时代。这才是这个反动朝廷比“无知”更可恶的地方。小黄克这个时期回国时,就是亲自组织一批人,在故宫的故纸堆里查找相关的文件——只是这需要时间,因为那些东西很多都是用满文写的。而这个时期懂满文的人已不多了。
这个时期,国内发生的一件事是:前年东北解放战争末期被俘的伪满洲国的皇帝傅仪的皇后婉容,她改嫁了!
1938年中苏联军最后总攻时,在沈阳城郊生擒了傅仪夫妻。
事后傅仪被人民政府以卖国罪被判了无期徒刑,一直关押在沈阳的监狱里服刑,而跟着他一起当了汉奸的一堆鞑清卖国贼,中下层的人,大部分还来不及被审判,就让夏曦各种肃反给杀得差不多了。倒是高层的那几位,因为太出名,需要上级审批,反而有少数人逃过了死劫。
在这事上,黄克的主张是要把这些人全杀了的,但明显上级明显不可能象他这般杀气腾腾屠个精光——不过在这之前,进入东北进行“肃反”夏曦,在第一个月就动手杀人,杀得人头滚滚了,由于杀的人实在太多,事后他还被中央调走受了点处份。
黄克心里表示:夏曦是个好同志,从前只是被用错了地方。这把好刀,未来有机会还是要再拿出来到云南和新疆使用的。
傅仪的夫人婉容皇后,却是黄克唯一主动向主席求情,希望能够特赦和给她一个“好结局”的例外。
黄克拉婉容一把的原因,其实只是他为再恶心傅仪一把:婉容和傅仪的侍卫私通,生有一女,却生下后就被傅仪弄死。在听完黄克描述了婉容在另一个时空的命运后,主席下了特赦令,很早就释放了婉容,并安排人帮婉容戒掉了大烟瘾,在这过程中,婉容主动提出要和傅仪离婚——理由之一,是傅仪阳萎。
在这过程中,中国妇联的人也发挥了一些作用。而后婉蓉顺利地离婚后,在上级的安排下,找到了昔日和她偷情的情人(历史上此人事发后也未被杀,而是回到北平老家当了农民,解放后还和傅仪认识,双方甚至还言归于好),双方于今年年初正式成婚。
和不学无术,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傅仪不同,婉容出身书香门弟,甚至精通外语,她在人民政府的安排下还在学校担任教师,因为她懂满文,黄克回国后,特地和她见了一面,安排了她参予了满清史料的翻译工作。至于傅仪的另一位妃子文绣,她早在十几年前就与傅仪离婚另嫁了,现在日子过得也算不错。
其实这个时期,在经历了辛亥、九一八、抗战,这么多大事件后,满清的遗老遗少,在中国的影响力已经低到了极点。国内现存的满人残余,都在拼命地想把自己装成汉人。尤其是战后清理汉奸和伪满份子时,他们缩得更加厉害了。
历史上新中国进行民族普查登记时,满族人口一度下降为只有三四十万人——直到某人出于某种原因,又强行把一堆已经忘记自己是满人的汉人将其的民族成份改了回去,还在傅仪面前向其告喜:满族人口已有一百多万啦!
当然,新附包衣大量被制造出来的时代,却是改开后的某个时期了,后世界网上著名的高考新附军马逆,就是这种时代的产物。
黄克1940年这个时间点回国,一待就是三个月,不光是为了历史教材的事,更大的原因,就是这个时期国内开始讨论民族话题的划分了。
在这事上,某人历史上扯的汉族原罪论,成为他在后世被人攻讦的又一个大黑点——比这黑点更坑的,是他的侄女硬把他说成是色目人,令他黑上加黑。
黄克私下提前和主席讨论过这个话题,黄克是什么意见,什么想法,什么立场,主席当然一清二楚。
在这话题上 ,黄克耍了点小手段,他通过苏联的关系,弄来了苏联人处理民族问题的“反思”报告——这份报告是黄克向斯大林要来订作的,大意就是就是特别解释说明:列宁同志的民族问题处理方式,是因为当时特殊时期的特殊政策,因为苏联是个多民族的国家,沙俄崩溃后,周围边一大堆被几百年前甚至是几十年前被征服的土地“民心未附”,大家都想着独立分家,那个时期只有提出那样的观点才能联合大多数人。
后来随着苏联建国稳定下来后,相关的政策就必须做出改变,也就有了后来斯大林在这事上的“大开杀戒”。在这事上,斯大林特别拿出了一大堆他不得不干掉那些“民族分离份子”的罪证作为自己行为的理由。
简单地说,其实斯大林这边送来的,就是一份他“根据时代变化,对列宁时代的民族政策进行修正(否定)的报告”。
其实中共内部的民族主义者成堆,斯大林这则报告一出,一下子就让支持者找到了“法理依据”。“凭空制造少数民族”的愚蠢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一群广西的汉人,再也不会变成少民了。明明是比方汉族族还要汉族,甚至说着的是“古汉语”某些民族的人,也不会再被变成少民了。至于粟大将军,他也不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强行变成少民了——要不是某些人强行使坏,连他自己本人都不知道会自己是那个啥族的人呢。在这事上,黄克留了个心,党内讨论时,暗中把那引些使坏的人名字全记了下来,准备未来有机会将他们一个个“拉清单清”了。
在这事上,黄克各种暗中操作,主席那边说了一堆话,伍豪那边,黄克知道一件事:伍豪很注重自己的身后名。他找过他,把他历史上在这事上的作法,说过的话,还有他被自己的后人坑得在后世得英名尽丧的事全说了。
这就够了,后来的事情,国内所谓的五十六个,变成了二十多个,而某个人,终于也没有当众提出原罪论了。
(民族问题太麻烦,写到这就差不多了。)
“其实这事,你跳得太多了。历史上F4 ,其实他们也解决得不错。你冲得太前了,会被人当靶子的!要学会打黑枪,要学会郑伯克段,兄弟,你政治手段太简单,太生硬,太直白太粗劣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在这事上,大黄克警告过他,但小黄克依旧我行我素。
当时,大黄克故意对他说怪话道:“四等人地位低下,与你何干?你只要自己不作死,搞清楚一点,你就是赵族啊!”
“滚!大丈夫行事,有所为亦有所不为!”
1940年三月的中国,发生的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就在上海举的对常凯申的“终审判决”。
常凯申在1938年六月被抓后,关押至今已过了近两年,在此期间,他被送上法庭当着世界媒体的面审讯多次,其一生犯下的各种罪行,从行刺陶成章案起计算,全被人民政府向世人公告,通过公审理了一圈。
三月二十五日时,上海最高人民法院以“屠杀人民罪、汉奸卖国罪、谋杀罪、绑架勒索罪,判处‘反革命份子’常凯申死刑。”——在长达近两年的“常凯申审判”过程中,直到最后判决出来时,官方才给他扣上了“反革命份子”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