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备工作很顺利,朱可夫将军和罗科索夫将军,这次在刚进行的演习表现出色,斯大林同志趁机又把他们提升了。而到了明年,他们会单独指挥一个方面军。”
“小黄的情况如何了?”
“他这两个月吃住睡都在工厂里,现在的任务是追踪航空发动机的生产工艺的环节细节,这是目前斯大林同志最重视的事。苏联新式航空发动机质量,寿命很成问题,量产之后,暴露出来的问题有一百多个,现在正在挨个解决这些问题。”
黄克超乎常人的感知力,是苏联航空发动机开发,运行,查错查缺陷时,必不可少的重要依仗。这个位面苏联所以能比历史上提前一年进入一千马力航发俱乐部,并不是因为引进相关技术的时间点比历史上快多少,而是在吸收和再开发时,因为黄克的出现,仗着他的能力,更早地发觉新产品的内部缺失,大大减少了开发过程中走弯路,缩短了开发周期。
虽然精心制造出来的样品发动机质量让人满意,但大规模量产和制造样品机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摸索出保证量产产品质量的工艺过程,也是需要耗费时间的。
现在的黄克就是成天窝在工厂里,和一堆专家一起,一个生产环节一个生产环节的逐步把关,摸索和制定出严格而合理的标准。
艾琳娜道:“他现在吃住睡都在工厂里,和苏维埃的工人打成一片。”
“苏联和中国是不同的。将来战争结束,他回国后,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把他送到农村去,更多地去体会一下农民的苦。”
艾琳娜点点头,表示理解,说完了黄克的事后,她和主席接下来讨论的就是粮食问题和中苏贸易。
目前苏联无战事,国内的粮食生产倒也算顺利,今年应当能获得丰收。但是这个时期德国已击败法国,苏德战争随时可能暴发的情况下,苏联也是空前重视粮食的贮备。
因为战争的原因,“工业机器”成了抢手货,在这个时期,中国已无法从外国获得机器设备。即使是苏联,目前也只能通过和德国贸易,获得少量的机器设备——在这事上,现在的德国对向苏联出口机器设备,其实也是非常地小心谨慎的。
至于美国方面,罗斯福更是全面地对中苏进行“不声张”地禁运了,想要从美国获得机械设备变得相当困难且成本巨大。
如今的苏联自己,想要获得工业机器,很多时候只能自力更生自产了。而中共要获得机器,暂时也只能向苏联以粮食,矿石换设备的方式,获得一些苏联能自产的机器。在苏联进入军事总动员,开始全面备战的时期,苏联自身的空余产能也很小,如今中国能从苏联进口的设备也很少,主要也就是就是拖拉机,卡车,挖掘机这些苏联正在大批量生产的工程设备。
在战争结束之前,类似历史上的“一五六”工程,都无法进行。中国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努力地做好基础教育工作,仗着人多的优势,在预定的工业区提前进行三通一平的前期工程,为未来做好准备。
艾琳娜中国待到了七月底,然后在八月初乘火车回国。不过在离开中国前,艾琳娜和夏曦进行了一次交接,将从苏联带来的一些资料交给了对方.
夏曦会在九月南下前往新成立的广南省,任务是执行肃反工作。
回国的火车上,则搭载了新一批要留学苏联的中国留学生,这是她来中国的最后一个任务:在回国的路上和这些留苏学生多接触,打好关系。不光是为她自己的,更重要的也是为黄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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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书同文,行同伦
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自嬴政一统六国始,古代王朝多以儒家经典《中庸》所谓“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来弥合不同人群之间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矛盾并借以追求国家的长治久安。我国历史上经历过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等统一时期,也经历过春秋战国、六朝、五代等分裂阶段,而始终保持国家之统一和文明之延续,与“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的理念和举措有着重要关系。
历史上解放之初,在某个人的指导下,当时新中国脑洞大开地给国内的少数民族各种发明文字,生怕他们融入中国似的,负责此事的人叫罗维,字爱汉。
好在这种自找麻烦的愚蠢作法,因为找不到足够多的认识“新文字”老师,根本无法推广,最后不了了之。但是西北那边的某些民族,却还是因此而留下了各种毒瘤。
历史上那位“罗爱汉”同志,在那十年被打倒,偏死而不僵活到了改开,然后继续祸害,到死前,还念念不忘在东北建立满族自治州,口口声声说这是汉族欠满人的。
1940年初时,这个人去了一趟东北,回来之后就大告夏曦的状,说他们在那儿过度滥杀,弄得夏曦被调离了岗位。好在他告状的时候,出手很快的夏曦已经把活干得差不多了。
1940年三月,黄克回国的那段时间,负责统战工作的罗维象历史上一样的跳了出来,疯狂地各种开倒车。对绿,对喇嘛各种妥协,就连对满人,也要求把汉八旗登记成满族以享受少民福利,扩大满人数量。后世的那一些狗屁问题,此人算是老祖宗了。——历史上满人由解放初的二十万瞬间变成一百万,就是此人弄出来的。当然,他背后有人。
不过在小黄克穿越后的这个时空,苗头刚刚冒起,就已经被早有准备的黄克,通过和上层的关系,狠狠地按了下去,所有的提案,包括他受人指使,要求给壮族等民族发明文字,最后没有通过。
在这事上,当时黄克只在私下对主席道:
“少民本来没有文字,我们汉族热心地帮他们发明文字。不是等于是,别人的老婆没有孩子,然后我们帮他们把孩子制造出来吗?这种做法和西门 庆有什么区别?学习本来就很费精力,你们还要让少民朋友,去学一个从来没有过,未来也不会有啥用的多余的文字,是生怕他们学习时间太多,进步得太快了吗?”
政治上已经开始成熟的黄克,公开场合没有多说什么,却暗中记在心里,写在小本本上。在这事上,他只是向伍豪嘀咕了几句他的后人后来坑他的那些事和他未来的难听的外号。
“跳吧,跳吧,就让你象臭粪一样,把苍蝇多引几只出来......”
他知道,自己比他们都年轻,他等得起。而且未来的中国,还会有许多运动,这些人没几个屁股是干净的,只要盯住了,总是有机会的。
而当时黄克向上级建议道:夏曦同志在东北做得有些过了,不妨把他派到广南下基层。
广南省就是刚解放的越北地区。
这个地方虽然属于儒文化区,但和中国的关系却一直是分分合合,到了清法战争后,更是完全和中国脱离了关系。
早在1940年以前,越南就已经同时存在三种文字体系了。
第一种就是“体面人”用的汉字。
在法国殖民者进行干涉之前,汉字(文言文)一直属于越南人的官方正式书面语,也是古代越南统治阶级和知识分子们的日常使用文字。”
第二种为汉喃文,又叫做喃字,大约诞生于中国的元朝时期。
这种文字多为越南民间使用。作为越南人,如果用汉字,那么他们的语言和文字就对应不上了,学起来很费劲。
于是,这就衍生出了喃字。它的大部分由两个汉字或者汉字的偏旁组成,一半表音,一半表意。
类似的是日本人的做法——同样因为读音书写不对应,日文采取的是利用部分汉字部首偏旁改造成假名来解决这个问题,逐渐完成了书写和口语的对应。
不过,这个喃字学起来还是挺麻烦的,也需要你掌握一定的汉语基础。所以,古代的越南,文盲率非常高。
第三种,是拉丁字母。它大约诞生在17世纪的明末清初,由早期的法国传教士创制。他们以拉丁字母拼写越南语口语,翻译了《圣经》,试图用这种容易上手的拼音文字降低越南的文盲率,以传播“主的福音”。
到了19世纪末,法国人正式殖民越南后,干脆直接废除了汉语教育体系,把这种拿拉丁字母拼音出来的越南文定为了官方用语。
即便如此,直到20世纪上半叶,整个越南的“文化阶层”,还在坚持用汉字,以写汉诗为风雅之举。(胡志明为首这些越共高层,因为自身阶级成份较高倒是个个精通汉字,能书能写)但是这个时候,汉文在越南的广大中下层人士中,已经失去了空间,大量的普通民众基本不识汉字。
获得民族独立后的越南政府,胡志明开始了轰轰烈烈地“去汉字化”运动,用起了法国殖民者留下来的那一套拉丁拼音文字。
无论是古代还是近现代,越南对中国,很多时候都有点“分裂型人格”的意思——处处学中国、像中国,却又处处想摆脱中国的影子。
从实用性角度看,以及为达到“去中国化”的目的,当年胡志明的选择,也确实是自有一番道理的。
越南人长期没有直接对应自己口语的书写模式。学好喃字,同样需要掌握一定的汉文基础,而且喃字本身也挺复杂,还几乎无法完全独立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