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能得到些什么?你也知道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吧?”
年露出有些麻烦的表情来,勉强打起精神,想要听听大炎能开出什么条件来。
“原本是朝廷会出手帮你所你想要做的事情,只不过如今看来...你怕是不需要了。”
太傅看了看年身旁的灰烬,微微摇头。
“你若是想要什么,就直接开口好了,只要在大炎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做主。”
“嚯?手笔不小啊。”
年故作惊讶,她现在的生活可以说是相当美满,有灰烬罩着,她根本用不着担心什么事情,太傅开出的条件虽说诱人,但此时来看却不免有些无力了。
“嘛,让我想想吧,现在那边情况如何了?”
“一如既往,无数的军士天师奔赴塞北战死沙场,可邪崇诡魔却依旧杀之不绝,无法一劳永逸。”
“邪崇诡魔?那是什么?”
原本以为没自己事情的灰烬一听来了兴趣,向着太傅发问。
“大炎以北邪魔盘踞,那是完全与人类不同的存在,彻底的死敌,大炎虽说想要将其铲除,但如今已经几近千年过去,却收效甚微。”
“哦?为何?”
“它们是与世界冲突的存在,会侵染甚至改变物质的本质,但这都并非最可怕的。”
“它们...会因为所知而强大。”
第686章 醉酒后的意乱情迷
太傅一行人也差不多问出了自己先知道的事情,便先一步离开了梁府,这次的茶席谈话也差不多宣告结束。
虽说已经没有了接着停留在尚蜀的理由,但等上个几天也不是什么难事,灰烬他们大可以在这尚蜀当中接着游玩,单纯的看他们还有没有心思罢了。
年是坐不住的主,拽着夕就跑出去逛街,留灰烬一人待在家里,而令也同样待在家中。
天气下了些小雨,灰烬依靠在梁府建筑的栏杆上,看着屋檐外的淅淅沥沥,视线微微发散,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嗨,在这里啊,想写什么呢?”
令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灰烬也感觉到肩膀被轻触了一下,扭回头过去,脸颊却被一根修长的食指抵住,看起来有些滑稽的模样。
“嗯哼,上当了。”
令收回那有些幼稚的动作,心满意足的上前两步,跟灰烬肩并肩站在一起,问道:
“还在想太傅说的那些玩意?因所知而强大的域外邪魔....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令一下就点出此时灰烬所想的心事,但准备向着口中灌酒的动作也有些停滞,看起来似乎对邪魔相当忌惮的样子。
“或许吧,不亲眼见见总归没什么实感,我还以为那个太傅会将年的条件换成我。”
“换不了的,太傅不会上来就信任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何况也没人知道当你见到了那群玩意后回发生些什么,它们是更强大?还是更弱小?没人敢在这种地方上赌。”
“毕竟大家都挺不容易的嘛。”
令拍拍灰烬的肩膀,她曾经也在大炎边疆驻守过百年,自然不会不清楚朝廷的想法。
灰烬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异常,而邪魔更是长久以来盘踞在大炎以北的灾厄、
灰烬可以保持中立,以罗德岛的意愿而行动,但邪魔们可不会跟你整这一套,侵入,改写,破坏,不死不休。
这也是为何在灰烬明确了态度之后,太傅就松了口气的原因,不求拉拢,但求不与之为敌。
炎国便是依靠着这般的包容,才慢慢发展成为泰拉上的庞然大物的。
“好啦,这些事情都还轮不到咱们头上来,又哪里是我们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时候呢?灰烬小哥,先前的那酒....你应该还有吧?”
令用肩膀撞了撞灰烬,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已经滴酒未剩的酒葫芦,意图相当的明显。
听了她的一番话,灰烬也觉得的确有些道理,反正无论是邪魔还是别的什么,真想要搞什么小动作,直接平推过去就是了,常态推不动就开薪王模式推,薪王模式推不动就开原初模式推,要是还搞不定,那就把防火女叫上,两个人一块推。
这世界上没有一记螺旋剑解决不了的事情,若是有,那就再来一剑。
再度掏出了那桶原素酒,就这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灰烬与令再度坐下,开始推杯换盏起来,不过上次是在攥江峰顶的凉亭之上,令因为好玩而将灰烬与惊蛰拽入其中,这回则是一切琐事完结之后,身处梁府的再饮。
小雨带来了微凉的温度,可酒液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余温,一杯原素酒下肚,浑身便暖和起来,两杯下肚,口舌之间便能闻到那股淡淡的太阳味道,三杯酒下肚,就连唇齿之中,都带着那独特的风味。
“唔...无论喝上几杯,这酒都是如此的迷人啊,灰烬小哥,你平日里也这般饮酒么?”
令的脸色有些红润起来,她端着酒盏起身,从灰烬的对面挪到了他的身旁,一屁股坐下,身形有些轻微的摇晃。
“平日里我不怎么喝酒,要喝也是陪朋友喝些寻常酒酿。”
灰烬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罗德岛他除非是碰见ACE他们不自量力来找自己拼酒,其余时间都甚少像是跟令这样开怀畅饮,一方面是罗德岛上没人像令这样能喝,另一方面也是以前诅咒尚未治愈,无法体会到喝醉的感觉。
“唉~这多没意思啊~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唔,嗝...灰烬小哥....”
令似乎是喝的有些太多太急了,此时的她已经脸色绯红,视线也有些游离,开始摇头晃脑起来,身子也软踏踏的倒了下来,正好依偎在灰烬的肩上。
“你醉了。”
灰烬放下酒杯,想要带令去休息,但却不曾想被拒绝了。
“...唔,我没醉...我还能喝....”令大着舌头,一手死死搂住灰烬的胳膊不肯松手,另一手还想要往自己嘴里倒酒,被灰烬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