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他想象力再丰富,也只能想到一个黑发蓝瞳的,臂可跑马的德国佬在那里大秀肌肉。
“如果设计图是腓特烈姐姐的,那指挥官您可以期待一下的布里——她在科研船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而且性格也很和蔼!”
似乎是想起了在铁血“工作”的经历,布里难得给别的舰娘说了几句好话。
“喔,数一数二吗?”
然而大克并不太在乎布里对腓特烈的评价——他比较清楚大帝级的真实实力,与其说是船强,不如说是战舰核心的战斗意志出众。
比较有趣的是,前些日子他还在心中寻谋,如果铁血的姑娘们能够提供大帝或者大侯的设计图,从泄露机密的角度讲,对自己才算是有帮助……没想到设计图居然真就这么平淡无奇地到手了……
“原来如此,牺牲火炮负重来增加生存能力吗……但是这个设计对钢材的浪费真的太夸张了。”
大克虽然想要再嘲讽两句来证明自己设计的优越性,但考虑到刚刚被电磁炮爆了核心舱,也就收敛了一些——
面对测试者穿透力道远超想象的武器,无论是穹甲结构还是多段隔舱设计,都没啥卵用。甚至,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他通过牺牲装甲的吨位来换取更强的火力——他会非常积极地尝试。
当然,考虑到破局者那样的“杂兵”还是占大多数,或许短期内还是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跟玻璃大炮一样。
脑子逐渐混乱起来的克里姆林翻着图纸,却听隔壁嗡地一声——和建造机效果相同的泽洛转化机突然开始运转了。
“布里同志——看起来某个势力的科研舰沉得正是时候——”
克里姆林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纸张,用战舰核心远超常人的记忆里,把它们默默地记了下来,同时撇了撇嘴——
虽然光听语气不带多少讽刺的意思,但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人话。
“真的是大帝姐姐!”
布里探头出去,在建造机构成的人形体上来回扫视,随后雀跃道:“您看——指挥官——那对炮塔!我没夸张布里!”
“……呃。”
大克本来还想戏谑两句,但那七彩的纹路来回过滤之中,属于战列舰的特色部分之惹眼,让他短暂地闭嘴了——
得比同样是俾斯麦级的提尔比茨大两圈吧——
所以380毫米跟406毫米果然是有天壤之别吗……
“看起来我今晚是不能睡了……但总归是好事儿。”
克里姆林悄悄地移走目光,脑袋里混乱的思维突然开始暴走——产生了某些绝对不能让自己舰娘们知晓的鬼畜想象。
比如——
“劳资装着457毫米的巨炮,如果有一艘跟我同舰名的舰娘,她肯定会胸下垂吧?”
……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构筑科研船的彩色线条终于开始减缓了编织速度。
由于这个时间正是舰娘们交接班的时间,加上部分舰娘刚刚休息完毕,没有别的姑娘跟大克一起来迎接这位新生的同伴。
直到克里姆林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一股强势的气息彻底从建造机中跃出,他才把目光又抬回面前的七彩轮廓上。
就算对方还没有被完全建造出来,一直盯着炮塔部分也有那么点失礼——反正大克觉得不合适。
纷乱的彩光转为微微泛白的纯色光,舰娘终于落地,上下摇晃的炮塔复位的同时,大克也艰难地把视线挪回到对方的脸部。
“欢迎你的到来,我的孩子,你希望我赠予你什么?黄金,荣耀,还是青春?”
乌黑亮丽,如同泛着星光的黑色瀑布般的长发之上竖着一对红色的,如同恶魔般的角,为女士增添了些许魔性,擦过双角的发丝顺应重力的感召,在她的肩头和身后轻轻垂下,也遮住了她妖艳的右半颊,暗金色的眸子凝视着大克,其中饱含一种超越了“信任”,直逼“爱意”的情绪。
但这样端庄、成熟却又不乏性感的容姿掩盖不住她仍然年轻的事实——克里姆林保证,从对方的外貌、和肉体表现力判断,其真实年龄还没有他大。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有些魔媚的,但又包含着些许母性的奇妙视线,还是如同纤细的抚摸般,滑过他的胸膛和腋下,如同要将他抱在怀里般——激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你……刚管我叫什么?”
短暂地被对方的魅力所俘获后,大克连忙晃了晃头,有些牙疼地问这个刚见面就“口出狂言”的“表面熟女”。
“我的孩子——你的表情中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疑惑和戒备——但不要戒备,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我会包容你的一切。”
腓特烈大帝——姑且这么叫吧,这个女人向克里姆林张开了自己宽广的怀抱,她是十分认真地打算把大克当孩子抱,而且并不在意克里姆林看上去比她还稍“老”一点的硬汉长相。
“……”
壮汉有些莫名地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睡死过去的布里——
还好,这闺女睡着了,不然被人称为孩子——他身为指挥官的威严还往哪儿搁?
“你是腓特烈大帝,对吧?”克里姆林磨了磨牙道。
“正是,铁血海军腓特烈大帝号战列舰,H计划的产物之一。我的孩子,如果失眠的话,就让我为你唱首摇篮曲吧。”
她缓步上前——双手似要揽住大克的后背。
“不,我没打算跟布里同志一样马上睡死过去——腓特烈大帝女士,我必须纠正您一下——我今年27岁,已经过了被当成小孩儿的年纪了,请用正常的称呼来叫我,比如指挥官,实在不行叫克里姆林也好——”
大克已经被这女人的“精神程度”吓到不敢一开始就用同志称呼了……这种女人是不能马上纳为同志的,必须进行一些精神稳定性方面的考核再说。
甚至大帝往前走了一步,他便立刻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被传染似地。
“年龄并不是桎梏——你在抗拒我吗?可爱的孩子。”
似乎被大克退避的举动给伤到了,虽然还是满脸的慈爱,大帝稍稍站定了一步,跟壮汉保持了一个比较克制的距离,轻抚酥胸:“抱歉,吓到你了,但你的可爱让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说得好——那些被老子吓到失禁的塞壬要是也有你这水平的审美就太棒了。
克里姆林寻思自己再往前年轻个十五二十岁可能还配得上这个形容词,但现在的他,说不上满脸横肉、社会非常——随便瞪个眼也足够瞪哭真正的小朋友了,可爱什么的,实在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