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命地逃了起来一
423飒爽的贝法
马夫蒂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占领了政府大楼,并将附近所有的高级酒店出入口都控制了起来。
阁员们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他们既没有收到贝尔法斯特回国的消息,也没有接到其他可疑人物、货物的入境通知,当他们试图联络GFB及宪兵团的时候,绝望地发现电话线路跟移动网络都被掐断了,整片城区就好像遭到了EMP打击一样,无法使用任何电讯传递手段。
如if鼠般瑟缩的人群虽身着光鲜亮丽之衣,但刚刚被坦克所驱赶,已经浑身是臭汗,经常有锻炼的陆军军官们倒还好,大部分上了年纪的代表身上的汗跟油脂已经混在一起辨认不出来了,看上去厚厚的包浆了一层。
在他们狼狈无比的躲闪之中,诺亚端着一把AK闲庭信步般地走入了政府机关,并让同志们撞开了正在举行会议的礼堂。
里面的保安在动手的前一刻便被身边的同僚施以老拳和枪击,他们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倒下,脑中对于身边的战友何时叛变完全没有一个认知,这进一步加剧了代表们的混乱,等诺亚出现在台上时,在场的所有人已经鲜明地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旧政府的顽固分子,以及马夫蒂的拥炬者。
部分阁员的保镖,和军情六处倒向马夫蒂的探员们开始维持现场秩序一
“霍曼,你什么时候叛变的!!”
“阁下,这不是叛变,这是革命。”
面对照顾过自己家人,但也一定程度上拖延了革命节奏的上司,一位保镖叹息道:
“对不起,阁下,这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我不会忘了您的知遇之恩。”
“你要是真的感谢我的话,就不该干这种天杀的事
JL!!"
原北爱尔兰行政院的院长大声斥责着把自己压在墙上的保镖。
“抱歉,请相信我,以您的威望和贡献,情节不算严重的话,所面临的最高处罚大概会是带职劳改,但绝无性命之忧。”
“革命个屁!这是政变啊!霍曼!我们已经苏化了,才刚刚走向共和不久,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马夫蒂的家伙会遭到英格兰的强势报复!就算革命成功一北爱尔兰这种穷乡僻壤也根本承受不住主岛的政治和军事打击!”
这位院长已经算是看得比较通透的了,他在狂怒了不到三分钟后,便充分考虑起了现状。
能够把坦克悄无声息地开到市区来,说明许多陆军也变节了,而皇海军多半也掺和了一脚,只是不知道舰娘在这场闹剧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最开始他希望马夫蒂组织能有些骑士风度,不要把他苦心经营的,跟伦敦的关系给搅黄了……但现在看来,他们不是极端民族组织,正是这样才越发危险一能够跨过民族问题的组织,凝聚力多么强大他根本不敢想
看他们领头的眼神,对自己这种经常背锅的家伙似乎很有兴趣一这也不是个好兆头。
“行政院院长弗洛斯……让他过来配合我们,其他的都不要随意移动。”
拿着与会名单逐个点名的诺亚注意到了这个被自己人保护起来的,不算那么肮脏的老头子。
他一辈子都为了北爱尔兰的自治权努力,因此虽然在政场上褒贬不一,在民间的声望倒也勉强过得去。
“你要我配合你做什么?年轻人?”被扭送到诺亚面前,院长甩开马夫蒂战士个手和保镖的胳膊,自己故作镇定地整了整领带:
“我是不会做任何背叛大英的事的。”
“即使能够让北爱尔兰彻底甩脱不列颠的剥削也是?"
"……你们绝无成功的可能。”把半辈子的努力都填上去的弗洛斯知道其中的难度,只当是小孩子的狂言罢了。
“请帮我们个忙,宣布苏*维*埃爱尔兰正式脱离不列颠联盟,并向兄弟郡发出起义号召一稿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诺亚的脸庞年轻,但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光是与其对视都让见过大风大浪的院长身体僵硬。
虽然说话的语气很友善,但这无疑是命令。
“你,你是灵能……”他干巴巴地发声,又被诺亚的禁声手势打断了。
“无论您现在有什么疑虑,都先忍耐一下,我们不是苏联人--”
“但只有列乌托夫才能培养灵能者!”
“是我们的同志弄到的。”
一句话就把院长给堵了回去,诺亚沉默了片刻,将手中的枪又往下端了端:“这跟有没有苏联的支持无关……让北爱尔兰不再被剥削——不是您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吗?您跟那些反动的官员不一样,因此我们希望由您来宣读这份声明。”
“我不想看着我的故土走向灭亡!”
“……虽然我们不为苏*联人办事,但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替不列颠洗牌的机会,伦敦想要清剿我们,肯定会受到克里姆林的制裁和阻拦,因为我们掌握了大义和民心,也把不列颠表面共和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
诺亚淡定得不像是刚刚组织过一场突袭的样子:“这次我们会真正地建立起一个属于人民的国度一不需要世家和勋贵们也可以顺畅运行的国度。苏*维*埃爱尔兰会一直存在,并且会光荣地,长久地存在下去。”
“我只看到了我长久的努力可能会因为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冲动而毁于一旦。”
弗洛斯仍不愿意。
"……如果说,这是我的请求呢?阁下。”
当他打算做出一幅引颈就戮的姿态时,从厅外缓缓走入一个亮银色的身影。
贝法卸下了她的女仆装,换上了更加坚硬,如同钢铁般,或者说,战团骑士风格的装备,英姿飒爽得让习惯了她纯白打扮的阁员们张大了嘴:
“贝法阁下一您,居然是您——”
“没错,是我,从亲身经历斯卡布罗集市事件,世家丧尽天良,逼迫舰娘站队,并与人民为敌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中就埋下了这颗不安分的种子,它时刻在提醒我,这个国家已然缺失了应有的正义。”
贝法的铁靴落在台上,跟她的声音一般掷地有声,她严厉地瞪视着在场所有的人,连马夫蒂的同志们都在那般注视下毛骨悚然:“我仍不能忘却那些被骑警践踏流血的孩子,而在爱尔兰,我的故乡,类似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当我极力促成共和制却被挤出伦敦时,我曾天真地认为,只要放下内阁经营的一切,退回家乡,远离权力中心一仅关注爱尔兰的建设和民生做一个地方代表,英国便能够在各位的勉励下,像北联一样,迎来更加平权,至少不会让孩子的未来被随意践踏的时代
她身后的话筒、音响都在灵能的牵引下飞起,发丝散乱在空中,如同绽开的太阳纹章。
“但换上了代表衣服的阁员们,阻挠改革,操纵民选,代议的同时扩大宪兵规模,屠杀、镇压维权工人,这让我彻底清醒了一不列颠正是因为有了各位的努力,才发展不起来,强大不起来,各位便是这个体系中最该被替代的东西,而不是我们那位为战争和外交操碎了心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