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目光也微微偏移,她现在的模样倒是有几分大克刚进门时偷瞄路易的样子了。
“您一直跟舰娘相处,这应该是常态了。指挥官,每个女孩子都是如此靓丽,恐怕您挪开目光也没有办法的——我还是坚持我的建议,去休息区,由我为您解决—下。”
路易一幅古板骑士老实人的样子,但她该懂的啥都懂,还在用无比直女的思维,准备给大克“解围”。
“你是不是忘了,这是德国人的酒店,还是在这种特殊时期……”
大克很想说你TM现在才是令我尴尬的主要“施暴者”!
“没有用的,我舰体会自动修复,填补缺失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排班,心理上很疲惫,但还一直没办法戒……苏卡。”
“我很想表示同情,但您不会接受他人的同情一您是一位真正的战士。”
"……那还真是多谢你夸我嗷。”
路易九世那鬼见愁的行为模式不仅让大克无奈,也把旁边围观的一众莺尾船给逗乐了。
黑恶毒直接从椅背后面冒出头来——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嘲笑,连黎塞留都背过身去,香肩稍稍抽搐了两下
路易还在不知疲倦地劝说大克:
“这里都是自己人,没有人会说闲话。看她们的样子,她们都迫不及待想要当那个帮您解决问题的人一?唔?”
"……你给我过来。”
大克周身的灵能波动逐渐变得漆黑,他单手拖着重巡,大步流星地往隔间方向去了,显然是不希望继续被莺尾娘们儿们看笑话。
他头次明白了,老实人也能对他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
PS.480和497就群内见了--估计是不可能过审了
502这喝香槟,多是一件美事啊!
世界上有那么一种女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直以耿直、事务性的手段去处理和周遭人的关系,但其实什么都懂,能在关键时刻通过高超的手段和经验,给予对她持刻板印象的人震惊。
路易九世就是这样一位女士。
她和厌战的性格稍有些重叠,不过相比“峥赚岁月三千载,功名与利一场空”的厌战,路易还是对外界仍抱有很大的理想态度,而且她正处在一个信仰转移的时期。
看过了诸国变故、主神远离人间的曲折,路易在尝试把自己的心灵寄托放在舰队上、同伴上,以及……指挥官身上。
这便导致了她将过多的奉献精神,神圣的道义都一股脑加注给了大克,否则没理由在宴会那样的公共场合抛却廉耻。
大克不可能真的把路易给拖到小黑屋里去让她帮忙处理自己的问题一在这方面他一直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只是路易的变化让他敏锐察觉到了这种信仰从唯一神转移到“唯一领袖”身上时隐含的问题。
事物的性质是由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决定的一
路易这样可以说有些固执刻板的道德标兵都会产生将心灵寄托予自己的情况,大克认为,莺尾的大部分姑娘都或多或少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如果只是寄托一般的希望,大克是来者不拒的,但把对神的信仰转移给他,这是一种十分致命的错误,让巴尔就犯过这种错误。
对领袖的崇拜也是要复合上对其所走道路的认同的,光对人不对事是不行的。
大克打算用一点时间,帮路易明白,她是在为大家努力,不是为了一个人努力——类似的开导他做过很多次,效果也不尽相同,对贝法那样开明的舰娘就很有用,对赤城那样偏执的舰娘效果就差了些。
想法很丰满,但很快,场面便失控了——开导差点真变成了开导……
“路易同志……你等下。”
“指挥官,为了让您接下来在同僚们面前所发表的—切言论都更有说服力和威信,请接受我的服侍一请放心,很快的,不会造成痛苦的。”
”?不是,我没有打算——”
“这件衣物的设计或许也考虑过方便处理类似的情况。”
“7?”
你TM怎么不听人话啊??
大克气急败坏地又拉住了路易。
“您不是很信任我的能力?嗯,我确实……不是很会撒娇——需要叫其他同僚来么。”
路易九世一脸伟光正地说着各种意义上都很暧昧的话,反差感让大克感慨一该说不愧是法国船么?即使是如此正经的路易,也有着糟糕的一面。
“坐下,路易同志。”
壮汉难得因为恼怒而把自己的原始欲求压制了下去,把路易按在沙发上,转到对面去翘起脚,用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死盯着她:
“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黎塞留她——”
“不,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自己的忠诚献给指挥官——这是我的申请书。”
“……啊?”
原本都做好了把路易从献身精神的陷阱里解救出来的准备,大克却被意外的展开再次搞懵了。
路易从自己的炮塔中间抽出一挞密密麻麻写满字的信纸。
大克很想知道为什么舰娘总是喜欢把舰装空间的开口处设计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就不能好好地从口袋或者兜里掏出来么?
"……我看看。”
谈及真正值得严肃的事情,大克撇开自己因各种乱糟糟的经历而越发狂乱的心思,开始认真地读路易这份申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