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如下:
蒲英愁雾菊泣露,锦帘风寒,鸿雁双fei去。幽月不谙离恨苦,冷光到晓盈满户。
前夜西风白橡树,独上神塑,望断南天路。花飞怨花留不住,烛落恨烛只成雾。 钟离先生…请不要笑话我…
我就这么一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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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诗叠出
“好诗!好诗!
行秋在他身旁以目纵览全书,望到最后时,终于止不住出声赞叹。
“虽是临摹名家之作,写的也只是闺情诗,但这位蒙德的女诗人能有如此见地,已算是颇为不俗了。
诗中写了蒙德蒲公英、风车菊、千年古橡树、风神像的专有景象,将一副浩渺无边的蒙德全景尽情展露在外人眼底,精炼而又甚妙。上阙拟 人的手法直抒胸臆,渲染了秋夜萧索孤冷的气氛。
至于下阙,一个「白」字境界全出,真乃画龙点睛之笔,起码要我行秋来写,是万万写不出来的。行秋不善写诗,但要我鉴赏,还是姑且能 说出一二的,要不是信中这位琴小姐自语初学者,我还真无法相信蒙德人对璃月诗作能有如此理解。”
荧在一旁不住翻了白眼。
敢情你搁这儿做诗词鉴赏呢?
心里又有些疑虑,那首诗里看似隐晦的文字,其实无一不诉说了琴团长的思恋之情,为什么行秋偏偏不说琴团长的情感,只流于表面呢?
明明诗词鉴赏里,抒发作者的情感为何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荧领悟的诗中情感,先前才踌躇不定,不知是否该交予钟离。
却在犹豫不决593时,说书人适时讲起了归离的故事,她心口惴惴不安,女人陷入爱情漩涡时总避免不了要盲目,她醒转过后,不愿再有归离 那样的事发生,所以才果断的将琴的包裹送上。
荧只想公平竞争,使用藏匿的卑劣手段,并非她的风格。
不过…即使这么明显,但钟离先生真的能看出琴蕴含在内里的意思?
她并不觉得。钟离就是一块大石头。
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钟离先生,我能把这首诗拿去诗文大会上吗?当然,我会署上琴小姐的名字。”
“可以,好诗当传颂。”
钟离默念数遍,金珀色的眼微微凝起,向提议的行秋颔首同意。
书信里含情、含琴,他岂能看不出来?又言及家书,忆起先前与古恩希尔德家的契约,他便明白了琴想表达的意思。
他不愚笨,如果是曾经,他多半阖上书信,置之不理。
时光催人老,历史碾为埃。他见过貌美的女子化为枯骨风化,不留任何痕迹。
但此时,他要送行帝君之躯,以凡人之身存于世,失却些力量又如何,他早已不在乎,看得淡了。
不过,首先应要确保璃月有自主保护的力量。
他把书信小心收好,望向荧,颔首道:“琴的心意我已然明了。”
如送仙典仪正常结束,璃月无难,便为合沓之礼。
“钟离先生…明白了什么? ”
荧眨了眨眼,虽然她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钟离绝对理解错了琴的心意,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追问。
行秋笑道:“明白什么,又有什么可关心的呢?到底还是诗重要。说到这,我更想听钟离先生作诗,不如也为我即兴作上一首,如何?钟离 先生不想被区区一介女人,给比了下去吧? ”
望着行秋狡黠的笑容,钟离心中好笑,又岂能不明白她的激将法,“都说女子能顶半边天,巾帼不让须眉,行秋,你如此说道,可会让荧不 开心的。”
“就是!”
“对对!行秋少爷,派蒙也是女人呢!”
荧双手叉腰,鼓着包子脸怒瞪行秋,派蒙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鼓着不断咀嚼的青蛙般的双颊,叉腰怒看向行秋。
“哈哈。”行秋大笑,“好好,是我不对,不过荧说这话我不觉得奇怪,派蒙你说起来就很是奇怪了啊一一你真的是女人吗?不妨让我好好 观察观察? ”
行秋挑了挑眉,贼兮兮的笑着,要朝派蒙伸开双手,派蒙大叫一声“变态”,缩到荧怀里去了。
“要我作诗吗?也好。”
琴所托付的家书让他心中起意,便暗自沉吟,端起茶杯想啜上一口,杯内却已然空荡。行秋很有眼力的替他满上,钟离笑了笑,满饮一杯,
道:
“有了,与琴(dace)相若,同样是以蒙德为主题。”
分明是以闺中怨情为主题好吧。
听到这,荧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钟离先生真不知道琴团长诗中的涵义。
钟离道:“那么便写上一首词吧,谦微之词,仅能自娱自乐:
湖上西风斜日,风菊落尽红缨。蒲英满丛珠蕊细,海鸟辞巢羽翼轻,岁岁年年情。
果酒一盏新熟,竖琴一架堪听。欲向樽前话王城,怎奈故人似水萍。迢迢寒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