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程度。
事情也就变得简单起来。
这件事,安娜几乎完全放手交给议会处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交给阿道芙处理,就连锡安主义联盟,安娜都没有见。
安娜对于犹羊种留下的经济也不在意。
犹羊种复国之后,对于德塔也可以说是好事,在产能过剩的德塔,犹羊种离开后,将会空置下大量工作岗位,而建立新的国家,也会产生大量的需求,会继续为德塔消耗产能。
总的来说犹羊种地离开,确实会为德塔带来很多好处。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经济危机和产能过剩带来的疼痛都不过是暂时的,是容易消除的。
那刻在种族之间的仇恨与隔阂才是难以消除的。
安娜的重点依然是在犹羊种复国之后,愿意留下来的犹羊种,取消种族划分政策。
第五十九章 安娜大帝怒斥种族主义
因为德塔强烈的反犹运动。
导致整个欧洲犹羊种也被迅速波及,当然这背后也有着沙赫特的推波助澜,作为掌握欧洲经济命脉的人,表面上沙赫特在给犹羊种提供帮助,实质上在激化欧洲与犹羊种的矛盾。
迫使犹羊种不得不主动联系沙赫特执行复国计划,之前复国主义者也想过复国,只不过效果都不咋样,犹羊种内部也矛盾重重,如今德塔帝国议会强行为犹羊种选择了犹羊种不愿意去的阿根廷南部。
在那种地方,犹羊种可谓是真正的人生地不熟。
但没有办法。
对比起如今的欧洲超级庞然大物德塔来说,犹羊种的声音实在微不足道。
原本锡安主义者以为德塔会继续打击犹羊种。
只不过在通过确定复国政策后,德塔帝国议会就为犹羊种提供大量援建计划,来为犹羊种初期最艰难的时期提供帮助,这对于犹羊种来说也是极为漫长的道路。
对于德塔来说也是如此。
将犹羊种驱逐出德塔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要缓和强行割除脓疮的阵痛,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犹羊种和精灵种仇恨在历史中已经化为脓疮。
安娜没有办法治愈,只能用刀将它切开,再重新治愈。
但将脓疮切开之后的剧痛也是最难处理的。
也许会将事情变得更为糟糕。
比如此刻还愿意留下来犹羊种与精灵种的关系,德塔国内留下来的犹羊种比安娜想还要多一些,大约有三十万人,也许是因为德塔的高福利政策,也许是因为这也是他们所深爱所眷念的土地,也许这里还有他们所挚爱的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们都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有善也有恶。
从此之后都不会再有犹羊种。
其实不止德塔,还有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西班牙等等,德塔只是个开始。
只是因为犹羊种和精灵种的彻底撕裂。
想要治愈这种伤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是积累在整个欧洲历史上融入骨血的伤痕。
1927年10月1日。
柏兰登堡门。
这是安娜时隔几个月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
来对面精灵种和犹羊种几乎不可调和的关系。
这也是安娜以绝对的威望,让矛盾几乎无法调和的,犹羊种和精灵种都安静地站在广场上。
一直到安娜站上演讲台。
安娜没有开口。
只是沉默地看着在场所有人。
比起以往可能会产生的喧嚣,现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当中。
一直等了将近五分钟。
安娜才缓缓开口。
“我想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一个对于德塔人来说不好的消息。”
安娜抬起头注视着所有人。
“那就是,我很悲伤。”
“我感到非常悲伤。”
“今天是德塔帝国存续第56年,是普鲁士存续第402年,我们经历了七年战争,普法战争,世界大战,我们的帝国差点分崩离析,但这些我们都走过来了,我们已经成为世界上最顶端的国家,我们的工人和农民全世界福利待遇最好,我们的科研工业全世界第一,我们的教育医疗全世界第一,我们已经可以为自己身为德塔人感到自豪。”
“我们已经跨越过曾经的苦难了,我们已经可以看向前方,迈向更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