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护十一世抬起头来看向安娜。
“小公主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我要钱,你们拿着钱最多去救助一下穷人,而给我钱才能真正的让人生活的更好。”
“如果小公主愿意将那三百亿军费用来改善民生,我想更为合适。”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我不会让鲍德温的努力化为乌有。难道您不想见到一个完整的欧盟吗? 以德塔为核心的欧盟。”
安娜看着庇护十一世混浊的眼睛。
意思非常清楚,
如果教会拒绝,那么安娜只能完全脱离教会,从德塔国内彻底去除教会的影子。如果教会愿意合作,那么安娜的修会将直接并入天主教会中,但安娜会削弱教会的权力。
反之,教会的影响力也会大幅提升,当德塔向外扩张时,准确来说是欧盟,所有国家的宗教也会改为教会。
对于教会未来是好是坏,庇护十一世也说不清楚。
“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第六十四掌 不准色修女
第六十四掌 不准色修女
戈培尔跟在安娜身后穿过长长的过廊。
他还没懂安娜的意思,其实戈培尔看过安娜的改革方案,对于帝国来说改成国教,肯定是一件好事,特别是最主要的主教任免权,这个可是罗马教宗的核心权力。
只不过戈培尔有点不明白,权力和影响力两者是息息相关的,按照政党选举的说法来,只要影响力高就代表着绝对多数的选票,足够的选票就意味着权力。
足够的权力可以获得更多的选票,只要不出什么大叉子,这绝对是一个正想加法则。
安娜和庇护十一世的对话,却要教会放弃权力,获得影响力,实在是让戈培尔有些无法理解。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安娜走在前面,甚至没有回头。
“殿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会削弱权力反而会提高影响力?”
“因为你将教会当做阶级政治来看,你得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教会本身是不具备阶级性,他的阶级性来自于社会阶级的衍生。就像一个黑奴和一个地主同时加入教会,他们在教会当中是没有阶级之分的,他们的阶级来自于他们社会本身所具备的。”
“正如同总统制国家,如果想要削弱总统的权力,必须通过修宪法案,而想要通过修宪法案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总统的权力是无法被动摇的,但身为总统的人是可以动摇的,其他人可以通过攻击总统本人的缺点,来削弱担任总统的人权力。”
“教会可以说刚刚相反,罗马教宗只有任命罢免所有教会教区人员的权力,而这份权力是不具备阶级性质,阶级性质的来源于那个地方是否有钱。而他与世俗的联系,又再次赋予他的权力,这份权力并不属于罗马教宗这个职位。”
戈培尔皱了皱眉头。
“这是马克斯·韦伯的三种权威?”
“是的。”
马克斯·韦伯将权威分为三种类型。
1是克里斯马型,也就是个人魅力型,通过个人的超凡能力和天赋来成为领袖,一般是指宗教领袖和英雄人物。
2是传统型,通常是指世袭制,借由传统的力量实施合法统治,也会受到传统的约束。
3是法理型,既通过正式制定的规则和法律的正当性,比如正常的选举制。
美国总统和罗马教宗的权力不同就来源于此。
当然。
两者也可以互相干涉。
比如罗斯福即是法理型领袖也是克里斯马型。
安娜继续说道。
“我给教会的改革方案是,将教会的其中一大部分与普通人民同化,作为教师一个这样类似的职业。而教会中的一少部分,将他们彻底与世俗撕裂,将他们束之高阁,这样才是教会真正的社会作用,引导人们向善,提高人们的道德低端,而不是参与到政治当中,更别说引起宗教战争了。”
“那教会会同意吗?”
如果戈培尔是罗马教宗的话,那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这几乎动了教会的命根子了。
“不同意的话,我只能强行和教会切割,那就看庇护十一世有多看好我了,或者看他有没有自信扛得住来自我宗教侵略力量。”
话是这么说。
不过说实话安娜也没什么把握。
因为如果安娜和庇护十一世的位置互换,那安娜也不干,毕竟教会表面看着软,但基本盘实在太厚了。
安娜看着圣彼得大教堂。
也许自己未来可以混个教宗当当?就是有点难,最难的就是性别问题,如果安娜想当教宗的话,那就不能走正常流程,只能走一致欢呼。
罗马教宗的选举是需要三分之二的枢机主教投赞成票,只能从枢机里面选。
也有例外。
比如说全票通过选择任何一人担任教宗,这种行为也就是一致欢呼,历史上也就七个人,安娜也就想想。
因为安娜抵达罗马是绝对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