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节(1 / 2)

自己再踌躇一会的话,卫宫切嗣大概就会扣下扳机吧。在第一颗子弹夺走索拉的生命之后,那枪口一定会指向肯尼斯自己。根本毫无选择的余地。是失去一切,或者是降那证文作为最后一线生机只有如此的区别而已。

他用空壳般昏暗空虚的眼神注视着右手上最后的令咒,然后发动了作为Lancer的Master最后的强制命令。

毫无征兆、毫无脉络艳丽的朱红色撒满大地。

所有人都显得同样惊愕。Saber也好,就连Lancer本人也同样对这过于唐突的结束愕然地瞪大眼睛。倒不如说,当事者Lancer本人的惊讶应该是最强烈的吧,因为他对于那剧痛和绝望根本毫无预料和觉悟。

Lancer呆呆地凝视着从红色枪竿滴落到地面的红莲之花。无论怎么也难以相信,那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自己所舞动着的爱枪刺穿了他的心脏。将枪尖使劲刺入自身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双手。

那当然不会是他的意志,也不是他的希望。他的长、枪要刺穿的理应是Saber的心脏。而刺穿他的心脏的,也应该是Saber的宝剑。

能够完全无视他斗志与信念并从他的身上任意地剥夺一切这种强大的力量非令咒莫属。

Lancer因为过于专注于和Saber的决斗,到最后都没有察觉到身旁昏暗的废弃工厂中秘密定下的协议。

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我了结这就是卫宫切嗣提出的自我强制证文的发动条件。他要求肯尼斯用掉所有的令咒、并且完全消灭掉Servant以完全彻底的形式从圣杯战争中撤退。

“啊----”从Lancer瞪大的双眼中流出了赤色的泪水,或者血水。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谋杀了。迪卢木多.奥迪纳就是因为执着于颠覆那不幸的结局,才强烈希望再次从英灵王座返回这个世界的。可是他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的重演只是再次完全体验了那绝望与悲伤。

英灵用被血泪染shi的眼眸向身后望去。正在此时,两名Master为了见证他的结局从废弃工厂中走了出来。以空虚呆滞的表情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以及抱着索拉昏迷的身体伫立着的另一个男人。

那是自己在在驰援卫宫道场时候见过的、不知其名的、Saber真正的Master。

“你们,那么---”

Lancer跪倒在自己的血泊之中,努力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道。

“那么想获得胜利吗!?如此想要获得圣杯吗!?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他的美貌因为血泪而扭曲,化为判若两人厉鬼般的面孔。因为憎恶而忘我的Lancer已经不分敌我,想着切嗣、Saber、还有世上一切咆哮出撕心裂肺的怨怒。

“不可饶恕绝对无法饶恕你们!被名利俘虏、贬低骑士容耀的亡者们就用我的血来污秽那梦想吧!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等你们落入地狱的大锅之中时,不要忘记我迪卢木多的愤怒!”

他在逐渐失去实体、变为朦胧影子崩溃的过程中,直到消失的最后瞬间都在叫喊着诅咒的言语。那里已经没有光辉的英灵身姿,只剩下吼叫着怨念的恶灵之声。Servant-Lancer终于完全被消灭了。

肯尼斯茫然若失地眺望着Lancer消失之后的空间。切嗣随意地将还在昏睡的索拉放到了他的膝盖上。

肯尼斯一边轻轻地抚〇着恋人憔悴的睡脸,一边用无力的声音向切嗣问道。“这样你的强制就?”

“啊啊,成立了。我已经无法杀死你们了。”切嗣一边向后慢慢退下,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点燃。也许,---那就是信号吧。

“对我来说。”

在切嗣低声嘀咕的时候,在远处阴影里目睹了一切的久宇舞弥静静地扣动了斯泰尔(AUG)突击步枪的扳机。

肯尼斯和索拉被夜视瞄准器的准心捕捉,无情地暴露在全自动射击的弹雨之中。对于既没有月灵髓液的保护、也没有Servant挺身而出的两人来说,5.56mm高速弹雨的洗礼如同无法逃脱的死亡之风。魔术师和他的未婚妻在他们过去极端轻视的子弹的淫威之下,全身撕裂倒在了水泥地面上。

187,憎恶

(英雄君羊号,384075182,没事加进来灌灌水,聊聊lol、300、二次元也是极好的。)

光是怀疑作为魔术的自我强制证文是否被作了手脚,却看漏了重要的契约内容背后隐藏的陷阱,这个疏虞之处,-----最终夺走了天才魔术师和他未婚妻的性命。

肯尼斯虽然是时计塔的天之骄子,但是实际情况下的勾心斗角之事,比起切丝papa来说,还是太嫩了一些。

“呜啊!!!”

也许毫无痛苦就毙命于枪下的索拉还比较幸运。肯尼斯在被打成蜂窝从轮椅上摔下来之后,仍悲惨地尚未停止呼吸。他全身受到多处致命伤,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可就算是剩下数秒的生命,如果要默默忍受死亡的痛苦来度过的话,那也应该是漫长得残酷的时间吧。

“啊,杀杀了我,快杀了我---”

“抱歉,那是无法履行的契约。”切嗣无视了脚边微弱的乞求声,一边吐出吸入的淡紫色香烟,一边用冷淡的声音回答道。这,是事实,是那蒙蔽了肯尼斯的契约表象。

肯尼斯因疼痛而抽泣的声音没有再继续下去。

Saber不忍心再看下去,用剑斩下肯尼斯的首级,结束了他的痛苦。

最终,骑士王的剑未能履行和Lancer的约定,反而与她的信誉和荣耀相去甚远,被阴谋之血所玷污。

“卫宫---切嗣!”翠绿色的眼眸冷酷地燃烧着,Saber冷声的断喝道。那不是看着同伴的眼睛,也不是面对广义上的伙伴的视线。

“现在我总算明白,你是个毫无道义之人。原本相信就算两人的道路不同,但是最终的目的还是一样的我实在是太愚蠢了!”

切嗣依旧沉默不语,已经没有回答的必要。因为刚才Saber所目睹的行为,是完全的‘邪恶’。

“现在,----就算你这样的男人说要用圣杯救世,我也不会再相信了。”

“回答我,切嗣!你追求万能愿望机的真正理由究竟是什么?!”

切嗣尽管眼神似乎很厌烦地注视着Saber,叼着香烟的嘴却仍然一言不发。那是一副眺望狂吠野狗的眼神,只包含着从一开始就彻底放弃通过语言互相了解,决定性的断交罢了。压根就没有必要理会和自己抱着完全不同想法的人,因为两人的想法,根本就不可能达成一致。

现在,Saber的心中已经有了类似只能杀了他这种近乎毅然的平静决议。

对于这个主人,恐怕最后只有兵戎相见了吧。就算被令咒阻止而无法实现,但是这种明确的敌意却是无法改变的。在圣杯战争中,这大概会成为他们阵营最大的破绽吧。但无论如何,只要和卫宫切嗣在一起,她大概就不可能等到自己真正希望的圣杯。

“就算我的剑赢得了圣杯,如果要将圣杯托付给你的话,我------”

Saber的脑海里闪过(Camlan)卡姆兰之战血红的落日,隐藏在心中的宿愿使得她的话在最后变得模糊不清。

在那悲痛的空白中,卫宫切嗣冷声说道。

“骑士道,根本无法拯救世界。过去的历史是这样,今后也会是这样。那些家伙们,主张战斗的手段有正邪之分,在战场上表演的好像有尊严似的。因为历代的英雄们都被笼罩上了那种幻想,你认为到底有多少年轻人被英勇的名誉所蒙蔽,最终流血而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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