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永远守在影的身旁吧。’
辞去?你现在却说要辞去?
半晌,将军成了影,她从一心净土中走了出来。
影抬起头来,道:
"...让他自己亲自来找我。"
雪融化在台阶上,白茫茫的,依如那日铺满台阶的白樱。
在雪慢慢沁润的声音里,影莫名的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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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亲自来找我。”
御座之上,传来略显冰冷的话语。
听到这话时,原本还垂着头的清野裟罗微微颤了颤,她轻轻抿了抿薄唇,指甲略微陷入肉中,轻舒了一口气,随后恢复了平静。
然后——自进到殿堂来,她投一次抬起头来,直视着鸣神的眼睛,与影对上了视线。
稻妻有很多官员,天守阁每日也有许多人觐见,但很少有人与鸣神对视,
光是被那双紫萱色的孤寂眸子注视着,凡人们都会感受到如山般的威严,耳畔隐约响起轰鸣的雷声。
不可直视神。
但裟罗直直地迎上了影质询的目光,毫不畏惧,亦是无丝毫的迟疑,甚至说,带上了几分莽撞和冒犯:
金色的眸子像是一汪糅杂了日色的湖泊,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与影的眸光对峙着:
“柱国阁下抱病在家,无法前来。”
拒绝。
这是拒绝的话。
拒绝了鸣神的应召。
清野裟罗的声音很轻,落在寂静的大殿中却显得很重,呼啸的寒风挂落木窗上的雾凇,刷刷的积雪落下,除此之外,天守阁陷入了雪一般的死寂。
“他还说了什么。”
影面无表情地道。
窗外的风好烦,呼呼打在鸟居上,发出嘈杂的声音,让鸣神阁下也感到些许烦躁。
一百年了,他躲那府里如死了一般,就因为眼狩令与锁国令二事,便屡屡违抗旨意。
辞了将军之位示威也就罢了,此次竟辞去近侍。
这近侍之职,你辞与不辞那又怎样,本就是远躲府里逍遥渎职,谈何近侍一词?
如今还专派这姑娘来续职,是在侮辱她雷电影吗?
叫他亲自来说,还托病推辞。
你那日自己所说的话,你所承诺的,竟也是言而无信?
她冷漠俯视着阶下的少女,平静了百年的心境,此时“...他还给了你什么?”
“有一封信。”
清野裟罗从内衬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存的信来。
信....
百年了,他未为写过一封信来。
影轻轻招手,那封信便自动脱离了裟罗的手中,雪一般打了个旋,落到了自己纤细的手中。
拆开,但只是看见第一行,她便轻轻皱眉。
很官方的用语。
也很客气,很坦诚,很尊敬。
很疏离。
这是一封辞呈。
乞骸骨。
...虽戒嗔兢业,臣实已身心俱疲....
“今稻妻光风霁月,天朗气清,实仰鸣神之光,臣可安心乞骨而去,颐养天年。臣虽戒嗔兢业,实已身心俱疲,虽有志鞠躬尽瘁,然行事日显疲敝,年岁日增,病之相随,承若之重,恐若涣散...时日无多矣。”
清野裟罗安静地注视着影。
"然御座侍卫之职关系重大,吾养有一女,其性淑君..."
撕拉。
影只读了一半,便撕了这封信。
雪恍如停了。
这个世界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