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齐格飞也没有直接点出,只是笑了笑,要言峰璃正带自己去见言峰绮礼,而不是等待言峰璃正将言峰绮礼带过来。
“……”
言峰璃正冷硬的目光与齐格飞人畜无害的目光对视一阵,最终缓和下来,收起了心中的小心思,叹息一声:
“唉,虽然这并不合乎规则,但鉴于老夫和言峰绮礼的关系确实敏感,此次姑且同意二位中的一位随我一同前去吧。”
虽然有所退步,但言峰璃正还是不忘做出限制。
“请带路吧,监督者先生。”
言峰璃正再次看了一眼齐格飞,转身向着教会后方走去。
与纱条爱歌对视一眼,齐格飞摸了摸娇小少女的金色秀发,笑道:
“乖,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嗯!”
纱条爱歌点点头,顺从的坐到一旁的长椅上。
齐格飞则是跟随着言峰璃正来到了只有教会人员会来到的教堂内部。
跟在言峰璃正身后,齐格飞却没有一点深入敌营的紧张感,反而是颇为放松的打量着这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教堂内部的建筑。
——虽然以齐格飞浅薄的建筑审美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只能说“的确有着历史的沉淀感,精致的装饰不会给人以暴发户的感觉,只会令人感到其中蕴含的历史的韵味。”
最终,齐格飞随着言峰璃正来到了一个房间外。
门上并没有任何表明房间用途的字符,但根据附近的水井、水池等东西来看应该是教会人员的居住场所。
“笃、笃、笃”
伸手敲响了房间的门,言峰璃正低沉的声音响起:
“绮礼,在吗?我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你。”
“父亲?”
言峰绮礼平静的声线中似乎有着疑惑之色。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了,露出房间中穿着整齐的言峰绮礼。
“有什么事情吗,父亲?”
言峰绮礼似乎并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此次是以圣杯战争监督者的身份前来,关于你退出圣杯战争的事,这位齐格飞先生提出了一些异议,需要你配合进行调查,希望你能够配合。”
言峰璃正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明了来意。
“有什么事情吗?齐格飞先生?我的从者早已死去,我也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
言峰绮礼看向齐格飞,缺乏感情波动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淡,仿佛他们并不是在谈论他违背规则欺骗其他参赛者的事,而是在谈论其他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关于这一点,我的确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方便的话,我可以进房间看看言峰先生的房间是什么模样的吗?”
齐格飞说着,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
“……当然。”
脸上有着犹豫之色闪过,但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嫌疑人的身份,言峰绮礼还是让出了身位,令言峰璃正与齐格飞得以进入房间。
言峰绮礼的房间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桌、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与门旁一个一个衣架,看得出其是一个清心寡欲之人。
扫视一圈,齐格飞似乎因为并没有发现什么而感到有些失望,转而看向言峰绮礼:
“言峰神父,你说自己因为从者在第一夜退场而退出了圣杯战争,可为什么我在这几天中还遇到并杀死了不止一个Assassin呢?”
“还有,监督者老先生,为什么退出了圣杯战争的言峰绮礼手上还有着令咒的存在?难道退出了圣杯战争并已经向教会寻求庇护的参赛者还能在与新的从者契约后重新参赛?”
“这令我我不得不怀疑您以及教会的公正性。”
第六十七章 言峰绮礼:自裁吧,Assassin。
齐格飞的态度已经说得上是咄咄逼人了,不仅直接认定了言峰绮礼的Assassin并没有退场,强硬的质问言峰绮礼,还抓住言峰绮礼手上仍然存留着的令咒这一事实不放,即便言峰绮礼有办法掩饰百貌哈桑仍然存活的事实,承认其退出圣杯战争,对其进行庇护的教会也成了笑话。
而齐格飞同时将矛头对准了一边身为监督者的自己,是言峰璃正事先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虽然对此有过预想,但圣堂教会庞大的势力还是令言峰璃正讲这个可能性抛之脑后了——身为在时钟塔进修过得魔术师,齐格飞应该是清楚圣堂教会的势力的,言峰璃正本以为对方不敢直接发作,谁成想齐格飞居然在进来后就直接对自己“开炮”了。
虽然自认凭借圣堂教会的势力可以轻松地将这种小事压下去,但深切的明白对于一个大势力而言维护规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道理的言峰璃正还是做出了一副欲要发怒的表情:
“齐格飞先生,我承认自己有被欺骗的可能性,但这并非是你质疑教会公正性的理由,你的言辞已经可以视为对教会的挑衅了。”
“不要着急,言峰神父,事情我们可以一件件说。”
似乎并未读懂言峰璃正话语中的威胁之意,齐格飞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看向了一旁默然不语的言峰绮礼:
“言峰绮礼,不打算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还是说……你已经默认了呢?”
“年轻人,我带你进来只是让你看着我对参赛者言峰绮礼的询问,以免你对教会的公正性产生误解,而非让你像是审讯犯人一样对其他参赛者进行质问。”
从齐格飞转移问题的回答中,言峰璃正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处理过的那些畏惧于圣堂教会实力的魔术师的影子,因此瞬间信心大涨,厉声呵斥道。
“呵呵~”
齐格飞脸上的虚假笑意也变成了冷笑,饶有兴趣的目光打量着言峰璃正:
“言峰璃正老先生,您似乎弄错了一些问题。虽然现在已经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但在里世界中,说话做事仍然是要看拳头的。”
“很不巧的是,我的拳头,比你们,要大得多。”
“至于说圣堂教会……呵,言峰璃正,你似乎被当初在欧洲当代行者的经历影响的太深了。”
“这里,是极东的日本,而非圣堂教会盘踞千年之久的欧洲大陆,对于这片缺乏信仰的无信之地,教会高层并不重视,即便二位出了点小小的异样,教会高层也不会花费太多的精力前来调查。”
“毕竟,这里并非是有着歪芯灵脉,诞生了魔法使的三咲市。”
“在冬木市,只有一个借圣杯之名举办的魔术仪式罢了。”
“在以往,教会也不是没人因此丧命过,即便今年再次出现伤亡,似乎也不是无法理解的,对吧?”
“退一步讲,在我们前来教会的途中,路上所有的使魔早已被全部提前清理干净了,不会有其他任何人借此知晓今晚我们二人来过教会。”
“而令郎房间中的通讯设备也全都被我破坏掉了,而唯一有可能知晓部分线索的远坂时臣在明面上可是刚刚遭到了令郎的背叛与刺杀,你觉得他的证词在教会调查人员眼中可信度有多高呢?那些调查人员又是否会为了一个不可信的魔术师片面的线索去坚定的找我和爱因兹贝伦家的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