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不是您……”
“还敢和老夫辜?”安思顺吹胡子瞪眼吼道。
每一个馒主意,在当初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好主意。皇帝有意把他调进长安,然后送到其他地方当节度使,可是,当地的土皇帝当的好好的谁愿意去养老,于是安思顺就暗中让那些粟特人同族闹事。
当然,这个时候还没人敢和大唐真的闹事,那可是你真的敢闹,他们真的敢埋,而这些粟特人的闹事方式很特别,他们冲进刺史门口,然后咔嚓一下把自己的耳朵割了下来,而对方就被吓到了,赶紧上书让取消这个命令。
结果,安思顺还没安定几天,不仅取消的命令没下来,反而来了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文书,说给他的节度使府安排了一个上佐司马,这让他当时就觉得这唐王朝果然还很强硬啊——不过,还是准备再试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军事上的调动。
如果有的话…o…额,那就只能是安安静静的回长安等待安排了(这个事件是安禄山造反的契机之一,正因为在这个事情里面妥协了,让各个外族将领看到唐王朝的外强中干。)。
“打听好了,那个李太白是何许人也?”
“是碎叶城一豪商的儿子,去仙山拜山,然后入门之后,
不知道为什么有出来科举了。
“我特么是在问你这个?”安思顺好不容易放下的矛杆又提起来了,这还需要你说,他早就调查清楚了,要不是调查清楚了,他能这么方吗?
神特么其师姐一晚上把人家全家上千口人并仆役家中鸡犬宰得干干净净,神特么还有下手更狠的几个师兄,还有神特么的门内的好朋友还特么是金吾卫大将军。
他甚至都已经脑补出来,对面来这里的第一句话就是催他赶紧回长安报道,他一走,节度使就是暂缺,自然是对方暂代职务,就是来抢班夺权的。
换一个人来,安思顺早就安排几个粟特商队带着强弓伪装成土匪让这东西半路消失了,就算不劫道,到了他的地盘上,有的是办法让对方人间蒸发,就算不人间蒸发,只要放纵一下那些粟特人和突厥人,你还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尸位素餐,而他也可以继续赖在节度使的位置上,直到试探岀唐王朝的底线为止。
可问题是……现在这个,总觉得到时候,怕不是那些粟特人一闹起来,这煞星学他师姐真给你杀光,根本和那些文官的所谓有伤天和的奇怪仁慈心不同。
可现在来的这个是能做到,也可能有这种想法,那么刺激对方绝对是不理智的行为,这就好像是一群强盗遇到的是警察,他们可能还不方,但是,如果遇到另外一群更为残暴的强盗,他们可就方的很了。
“乃翁是问你,这个姓李的出生何处吗?我是问你他有什么喜好的,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来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好了。
醇酒美人,歌功颂德总有一个对方喜欢的,当然安思顺也
没想过顽抗到底,他只是准备拖延一下时间,看看其他节度使怎么办?最好是有几个岀头鸟来摆一个样子给大家看,这样他就好借坡下驴了。
如果皇帝和朝廷铁了心学高宗和武后,不听话就宰了的话,那么oo…那么就从心呗,第一时间赶去长安表忠心,然后当个富家翁美滋滋一一如果朝廷妥协,那么就拉拢这个狠人,为以后图谋大事做准备,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第二百一十章
第二百一十章
河西道治所位于凉州城,也就是现在的甘肃武威市,从长安穿过河西走廊进入这里是一个略显漫长和艰难的旅途,更直白的说法是,沿途砍了大约6个拦路的盗匪,宰了一小队吐蕃的商队,后者是平时为商,到了僻静地方就开始为盗。
除此之外,还砍了七八个各色妖魔,以尸鬼居多,也就是活尸居多,总之,越是往凉州去,世道就愈发显得凋敝。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作为节度使管理的地区,当地必须为陇右道和河西道的军事行动优先提供粮草、税赋等,允许节度使自己想办法搞钱募兵,偏偏河西一带又临近战线,加上土地也相对贫瘠,这样压榨下,世道要是能够好的起来才是怪事
—进凉州城,就看见街道上堵满了人,似乎是一些粟特人商队还有当地的一些平民百姓在争吵着什么。
“老乡,这是怎么了?”李白拉住一个路人问道。
“还不是那些粟特人仗着和安将军是同族,欺行霸市惯了
O
“哦?具体的来说呢?”李白好奇的问道,并且觉得自己拿到了剑器之后,还没放岀来砍过人呢,是不是该放出来透透气?之前的那些盗匪之类的也用不到剑器,他提了把山上铁匠敲的钢剑上去就给人砍死干净了。
李白的剑术可不是拿来好看,而是专业砍人的,干过游侠儿事情的人,说白了,就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混过古惑仔,加上到处旅游,人和猛兽没少砍,能单杀老虎的猛人。
别小看了老虎啊,一头成年雄虎至少有200公斤重,一身的腱子肉,不属于人类可以靠冷兵器正面单挑打赢的敌人,能近战单杀老虎已经说明战斗力了。
(我总觉得李白的真实形象可能和孔夫子差不多,是那种—身腱子肉的猛男,而不是清瘦的仙风道骨的帅哥)
“还不是收粮闹得呗。”行军打仗,第一就是粮草,第二是武器盔甲,第三是马匹,然后是药草,这些粟特人从各处收购粮草卖给河西道节度使府,又从西域运来上好的铁矿和马匹,这些都需要钱。
而粟特人又是以做生意亲兄弟都要坑而著称的,自然不会给这些庄户人家什么好价格,一方面压低收购价,一方面又联合节度使府上的一些人吃钱,还抬高牛马的价格。
这样节度使没钱,自然只能增加各种苛捐杂税,地方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不,这些凉州城外的农户专门雇了人把粮食拉到城里,准备绕过这些粟特人交易,而这些粟特人却坚称农
户们和他们是签了约的,只能把粮食卖给他们o
“所以,他们到底是签还是没签啊?
“签了啊”被问话的这个明显是一个游侠,也就是闲人,消息灵通到极点的那种,””不然,那些粟特人也不敢闹啊”
“这……”这就有点棘手了,真要按照此时的律法来说,既然这些农户和人签了契约,画了押,又贪图钱财绕过又寸方来粟粮,告到官府去也肯定是吃亏的,就算对方不打点上下官吏,最后也得被判必须把粮食卖给这些粟特人。
不过,这里面的猫腻还是很多的,这契约肯定有问题,或许在一开始是用了点小利诱惑,但是,更大的坑在后面。
“吵什么吵!?”终于,节度使府里面转出来一人,安思顺本来是不想管这破事的,再说了,那些黔首自己签的约,就
该自己解决,但问题是现在是多事之秋啊,他才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自己找麻烦。
本来想的是随便打发几个手下去各打五十大板就行了,当然,那些粟特同族有钱,舍得花钱,这五十大板也不是不可以免掉。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马上就有个煞星要过来了,不赶紧做做秀和这些人划清界限,万一来个华夷大防观念根深蒂固的,来就给你扣一个勾结蛮胡图谋不轨的帽子给砍了,他找谁哭去啊?
你说他有没有图谋不轨的想法,那肯定是有的,但是你说他有没有打算勾结蛮胡,那是绝对没有的一一这唐人户口都是祖辈奋斗了几代人才在战场上弄到的,谁特么去和那些蛮胡混在一起啊!
“说吧,什么事情?”安思顺打定主意,这次就干脆各打五十大板再说,而且这是粟特同族现实得一批,不敲打一下,最近上的孝敬都越来越少了,似乎是他们觉得已经垄断了商业,就没必要再给无底洞丢钱了,自己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
“这样啊,你们按市价收购不就完事了嘛!”安思顺大致上听了一下两拨人的争吵,觉得就这么点鸡毛蒜皮小事,拿来作秀的话,不够格啊,还是说最近得想办法自己炮制点事情岀来?浪费时间亲自岀来走一趟。
“您可是我们的同族兄弟啊,怎么可以这样帮着外人说话呢,契约就得按照上面的执行,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