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安思顺倒抽一口冷气,同族兄弟没错,但是你特么说什么外人呢?嫌老子死得不够快是吗?
换成以往的钦差,这种程度的口胡,糊弄糊弄就过去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是这次的钦差是尼玛的杀胚啊!老子去昆仑山请的帮手还特么在路上呢,你就这么想送老子山家富贵不成?
“本帅怎么和你这等蛮胡是兄弟了?来人,给本帅打,这种攀龙附凤的蛮胡,以后见到就给本帅打出去。”一旁的亲兵直接挽起袖子就开干,完全没有半点迟疑。
“这样,他就不怕自己手下那些同族亲兵有怨言?”李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过,仔细看了看那些亲兵的装扮也恍然大悟了,看样子是在本地落了户的,额,法律意义来讲,确实是唐人不是蛮族了。
“本帅可是堂堂正正的唐人,你这等蛮胡竟然敢污蔑本帅”那些个粟特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货的样子,色目、黄发,标准的粟特血统,而那些已经抄起棍子开揍的亲兵也是一样的,而且也是满脸的深以为然。
此时的胡人将军们大多确实有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但是认真的来讲,确实没有人觉得自己是外人,对于皇帝的忠诚心不见得有多少,但是对于唐王朝的忠诚心倒是不少,甚至可能比某些汉人将领还要忠诚一点。
毕竟皈依者狂热嘛,而且老实说,这种想法这个时代也没错,奋斗了几代人终于可过上想要胡姬有胡姬,想要新罗婢有新罗婢,吃好喝好的幸福生活,谁特么还想冒着生命危险去大漠和那些“同族”一起吃沙喝风啊,傻子吧?
—场混乱之后,那些粟特人抱头鼠窜,既然事情都做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了,安思顺给了一旁的子侄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的离去了,想必,没多久,这些粟特商队就会在河西道境内遭到一群装备了强弩、精铁鱼鳞甲、横刀与战马的“土匪”袭击。
“安将军,在下是新到的节度使司马,李……”
“太白兄,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安思顺本来还好奇这特么谁啊,一听开头,脸上的表情就以惊人的速度转为亲热的神色,“为兄可是盼你有段日子了,为兄没读过什么书,这地方的事务简直一团乱麻,不得不多多依赖王氏和郑氏的英杰,结果嘛,现在缺人得紧,手下的那些粗坯,打打杀杀还行,干点别的简直是榆木脑袋。”
F我?哦?”李白被生生扯进门去的,不用安思顺吩咐,手下的仆役就安排好了酒席和歌舞,而且他也不是全是假话,确实有点缺人,特别是能干政务的官僚缺的要命。
具体干活的事务官不缺,但是主持大局,统筹安排的政务官奇缺无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在下,祝光济,字子明,见过安将军”来人是一个青衫客,身上的袍子有点脏污,不过,脸色却白得惊人,宛如白玉般,俨然有一番风度。
纽尧幸长安中了试,来将军麾下做一司马,还请将军多多照顾”
饮子,好说”安禄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认真看了一会儿,这人不怎么强壮,瘦高瘦高的仿佛一根麻杆,和一身腱子肉的他自己站在一起,宛如胖瘦头陀的对比。
“不知,现在将军是不是可以安排在下的工作?”
“不用着急,本帅安排了接风宴,什么都等吃饱喝足再说吧”安禄山将此人引入大帐内。
“i矣,将军这就破费了”
“一点小钱,无妨。”确实是一点小钱,不过,对方真的不是在客气的?别看这胖子一副粗人模样,实际上心思细的很,—眼就看岀这祝光济是真的觉得破费。
“在下一路上见河北之地,到处荒村,耕地荒废,实在不
美,将军不若把这宴席折成钱,让在下去招募流民垦荒?
这话听起来确实是大义凛然,但是,在安禄山这等胡人将军耳里,就是另外一个味道了,你特么的看不起我是吧?旁边的亲信子侄当时脸色一变就要动手,好在安胖子自己是一个心思灵活的人,哪怕是这种近乎于公然侮辱也忍住了。
强笑着打圆场,“祝司马关心民生本是好事,可是作为上佐之官也勿要本末倒置了,再说,这点宴席开销,也招募不了多少流民,之后,本帅自然会给祝司马安排一份职务,钱粮断然是不会少的。”
“哎,那就多谢将军了。”对方这才进屋落座。
“这人到底是干啥的?来就这么不给面子,要不……”
“不要轻举妄动”安庆绪抬手阻止其他人,“这次派来的可不是那些普通的士人,这会来的是可都是那些异人。”
F壬什么异人,大军一围还不是死路一条”这也是大实话,真的大军一围,基本上地仙以下都死定了,地仙也得抱头鼠窜,唯一的例外就是万向剑派的那个。
“这人据说是出自那万向剑派,还是莫要乱动。”这话一说,那些胡将都露岀了惊恐的神色,本来唐军被人打得大败是会导致威信大跌的,但前提是打败唐军的那得是人,而不是一头应龙一样的东西,更加不是什么陆地神仙,飞天遁地的玩意儿。
所以王朝在这方面服软没人觉得是唐王朝的寿命要完蛋了,相反,还安分了一些,毕竟谁特么知道到时候,自己造反会不会走到半路上突然被一条龙往人群一砸,几万大军给你扬得干干净净。
宴会本来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歌舞也是一样的,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管是安禄山还是安庆绪又或者是其他一群胡将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祝光济在那里吟诗作赋,他们愣是一个字都没听懂,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文化的重要性。
当然,如果与会的有李白这种的话,大概会吐槽一句,全是堆砌辞藻的垃圾,文采不能说没有,但是也有得非常有限,令人怀疑他是怎么中的进士的程度。
“哎,如果昔日几个兄弟也在话,也不至于如此无趣”祝光济抬头一副咼手寂寞的模样。
“好,好,不错,不错!”要说音律,安禄山还是懂的,甚至还是个舞蹈大家,但是你要说诗词,他就是一脸蒙蔽了,更别说这人的辞赋和现在流行的完全不同,生僻字和生僻典故也太多了吧?
“宴也吃了,酒也喝的尽心,安将军什么时候给在下人马钱粮好做正事?”
顿时所有人脸色都黑得难看至极,这货是哪里来的,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吗?还是说他的使命就是来搅黄事情,极限施压的?
只要自己这些人露岀一丝一毫的怨言就直接砍了?
这也难怪安禄山会这样想,毕竟他一个人兼职两镇节度使,确实权力大得危险了。
“调拨人马钱粮非一日之功,明日本帅便安排人手”拒绝是不行的,天知道会不会真的开口就被砍,但是拖时间完全没有问题。
“还望安将军尽快安排,否则在下不仅有负皇恩,山上师长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啊!”
“……”妈白勺,这个宝才那皇帝老儿去哪里找的,这已经是赤果果的死亡威胁了,偏偏自己还得装出一副和气的模样,
哎呀,好气啊!
“祝光济,那个烛台精也去考状元了?我早就想把这个整天念酸词的家伙赶走了,不在山上也好。”
光济叟是烛台的别称,子明自然不用说,烛台不就是照明的嘛?这货是在荒村里面成精的“怪”而不是妖,所谓的怪,就是死物开的灵智,很奇怪的一种东西。
大概是还是烛台的时候,经常照耀某个士子读书,成了怪之后,自然也是和荒村里面的瓦罐、锅碗瓢盆谈论诗词歌赋一—嗯,和锅碗瓢盆讨论这个且不相上下,其水平可想而知。
“算了,这些妖怪别的本事没有,一根筋是有的,希望他是真的去种地吧”妖怪和人类修士不同,山上给安排他们去种地,就真的决定去种地,所以,祝光济一到地方就开始催起来
第二百——章
第二百一一章
“枯木逢春”灵纹没有实体,本身并没有任何功能,就好像是一份躺在电脑里面的工艺文件,它不会无中生有的变成产品,需要获得这份灵纹的人自己去研究这份文件,弄明白这里面的工艺,然后自己构筑生产线,从而真实的获得这份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