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更重要的是其中一股气味,怎么如此熟悉?
应该是错觉吧,如果那家伙真的没死,这么些年了无音讯,然后自己带着个女人悠悠闲闲的当冒险家,害殿下担心,害我满交界地搜寻。
布莱泽挺直了腰,露出一个残酷无比的微笑来。
那混蛋,活腻了吧!
PS:更新更新,求刀片,出去吃个饭,晚上回来写。
PS2:另外唐恩、马娘的草图已经出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 走吧,去杀葛瑞克
阿欠——
水唤村中,唐恩狠狠打了个喷嚏,望着窗外的暴雨,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鼻子。
‘为什么最近总感觉有人在惦记我?’
唐恩发现有时候直觉太过敏锐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肯定是圆桌厅堂的某人在大骂自己,丝毫没想到是某个满身泥污的狼人。
在他看来菈妮愿意等就不错了,哪会派人出来专程找,未免太自作多情。
“看来奥雷格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他来到窗边,看到村外的军营火光闪烁,数以百计的士兵正在列队,显然是要跑路的样子。
这很简单,葛瑞克在收到消息之后已经不奢望全胜了,赶紧攻下海德要塞有个交代,然后率军回史东薇尔蹲坑才是当务之急。
“除了葛瑞克,你不是还想算计一把圆桌厅堂吗?”梅琳娜悄然来到身边,她从来都是都像女鬼似的。
“葛瑞克一动,圆桌厅堂就必然要改变计划。”
“为啥?他们之间应该没有联系吧。”
唐恩有些无语的看了眼梅木头,再次怀念起菈妮殿下来,他想了想,为了提升梅琳娜的智商还是解释道:
“海德要塞不止针对葛瑞克的诱饵,圆桌厅堂那群人一样不敢放弃,哪怕一个褪色者没杀,葛瑞克将要塞拿下,整个交界地也会发现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联合起来灭绝褪色者的机会,无上意志讲究的是优胜劣汰,不会真的插手,而他们背后的蒙葛特在格密尔火山大败,可不够替他们站台。”
梅琳娜思考片刻,算是懂了,海德要塞现在在褪色者手中,如果再被葛瑞克夺回去,只能证明褪色者无能,那群蠢蠢欲动的贵族正好借机开战。
不过话说回来......
“你在给维克提建议的时候,就想到这一步了??”
“不然呢,让褪色者四处乱蹿,这场战争遥遥无期,葛瑞克大不了退回史东薇尔,等风头过去再出来清剿就是。”唐恩摊开双手,露出阴险的笑容:“但现在不一样了,海德要塞如鲠在喉,这么明确的靶子立在那,整个交界地都看着呢。”
好可怕的谋划能力。
梅琳娜咽了口唾沫,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声线:“你搞阴谋的手段真厉害。”
“错了,这是阳谋,我这个人诚实守信,可是一心为了褪色者考虑,他们想要赢,必须在海德要塞固守待援,你真当古老骑士是傻子不成。”
唐恩这话倒是让梅琳娜想起了在雾林镇的谋略,所有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褪色者如何获胜来展开,也是唯一的胜算。
褪色者不知道被利用要去做,圆桌厅堂明知道有问题还是要去做......
梅琳娜叹了口气,悄悄移开半步,像是要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唐恩倒没注意到这小动作,他望着暴雨不停盘算,之后要发生的事正一件一件的在脑袋中分门别类,可是对一根木头装逼着实没啥意思。
葛瑞克很快就会来召我回去,现在又该做什么?
他看了眼雨中的水唤村,精致的小楼由于长期没有休整已经斑驳不堪,漂亮的小船停在码头随着波涛起伏,而某个咖啡馆早已闭门,伸向湖中的阳台堆满了杂物。
我曾在那与老师再会,记得正好是个傍晚。
唐恩清晰记得瑟濂穿了身红裙,兴致勃勃的跟自己说有礼物要送,然后就送了个行为艺术般的人偶。
红裙女人与赫亚茶的香气就如同在昨天,那些欣赏少年与女人的路人已成泡影,就连热闹的水唤村也无比萧瑟。
“梅琳娜?”
“我在。”正准备打个盹的少女抬起头来,她最近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消遣’方式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眼睛一闭一睁,半天就过去了。
“要不我给你画张肖像画怎样?别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唐恩不仅想起了以前的事,还有点后悔,早知道就把那个画家手稿给买下,起码还能当个纪念。
或许是细密雨声,一向豪放的男人显得有些忧郁,梅琳娜本想拒绝,可看他这幅模样,又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这么在床边正坐。
“行,你画吧。”
“请你有点当模特的自觉,并且尊重艺术。”唐恩很严肃的说道,直接将少女拉到窗边,又嘱咐她放松一些,随便摆个姿势。
这才回到方桌后面,掏出一张用来传达军令的白纸,拿起勾勒地图的铅笔,稍稍看了眼,直接埋头动笔。
哗啦啦......
倾盆大雨仿佛没有尽头,彻底压住了笔尖的‘沙沙’响动,起初梅琳娜还有些紧张,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好像忘了自己在做啥。
论发呆,交界地没人比她更强,少女眼眸无神,大脑放空,就这么望着湖中一只飘远的小船,它在雨幕中上下起伏,也不知道要飘向何方。
这只小船又与自己何其相似,使命到底是什么?那种执念又源于何处?为什么要去往黄金树?
我不就像这被波涛卷走的小船,随时等待倾覆的那一刻吗。
或许雨声总是勾人愁绪,那只右眼渐渐没了光亮,正在这时,‘轰隆’一声惊雷起,她整个人一怔。
“你在迷茫。”唐恩就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画完的纸,叹了口气道:“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源于你的决定,不必想太多,到时候我会帮忙的。”
行至终点,如果梅琳娜依旧想化身柴薪,那么自己就洒脱告别,如果她改变了主意——
烧黄金树的方法又不止一种,连艾奥利亚之战的结局他都能改变,这又算得了什么?
“胡说,我未曾迷茫过。”梅琳娜回过神,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男人透露出无限的自信,就好像明白自己想要做什么,又能改变似的。
她愣了片刻,轻轻抢过唐恩手里的白纸,拿到手里一看,眼眸稍稍瞪大。
窗前站着一位少女,她将手搭在框上,似乎正在眺望远方,画上只有半张侧脸,表情有些孤寂,有些迷茫,又充满了渴望。
“《使命少女正憧憬未来》这标题如何?”唐恩将铅笔丢开,想了想,又说道:“就算是你教我祷告的回礼吧。”
“不怎么样,谁在憧憬未来啊。”梅琳娜皱了皱鼻子,却是将这幅画对折起来,塞进怀中,“没看出来,你除了喝酒吹牛,还有这份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