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摩尔加纳已经把事情说得挺清楚了，但是放学后雨宫莲还是第一时间给亚森打了电话。

“啊？你这通电话来得真巧，我刚好也有事找你。”亚森接通后第一句话就如此说道。

“啊？你问VCP？那就更巧了，我找你也是为了VCP的事情。”亚森听完雨宫莲那边的问题之后，话语中的笑意更浓了。

“之前我不是在忙着把VR市场铺开吗？中国那边实在是谈不下来，所以只能找人帮忙了。”

亚森说道这里雨宫莲明白过来了。

“你找了VCP做代理？！”

“对啊！虽然让VCP做代理也遇到了不少阻力，不过终于还是让我谈成了。”完成了工作的亚森轻松且愉快。“那边同意在有严格监管的情况下允许一部分外网内容流入国内。”

关于在墙上开个口子，允许部分内容进来，也允许一些网友出去采风这件事，其实一直都有在做。

像是什么国产的Youtube专用浏览器，或者定制的推特登录器，其实时不时就会出现。

但可惜的是，沙雕网友们个个都是人才，他们总是能从这些试用性的app里，找到一大堆没有被监测筛掉的，不让看的东西。

比方说推特是有R18开关的，剩下的懂得都懂。

所以这种给墙上开个口子的行为，经常都是刚刚出来，引起一波话题，然后一堆网友涌进去，积极地帮软件找漏洞，最后刚凿出来的缝儿没几天又被封上了。

如此循环，好多次了。

亚森集团有世界树和Emma，在设备功能和内容筛选上绝对不会出问题。所以亚森集团满足和中国合作在墙上开口子的先决条件。

唯一的问题就是无论是世界树还是Emma都是不能公开的技术，所以最后还是只能找代理进行合作。

“VCP毕竟是自己人，代理权给她们我们这边也能放心。”亚森是这么说的。

“所以中国那边即将推出的VCP歌势组合，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咯？”雨宫莲接续问。

“你说五维介质？你已经知道了啊？确实是这样，她们其实不是纯粹的vtb，我打算让她们作为VR平台在中国那边的形象代言来着。按照我们的预期，她们会直接以心灵骇客计划第二阶段的状态出道，如果顺利，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亚森说道。

心灵骇客计划，是最大限度地利用vtb们身上那种异常的共情能力，为了这个目的，模糊虚拟和现实两边的概念是必经之路。

所以亚森娱乐旗下的vtb除了和绊爱差不多同期的那一批元祖，剩下的基本都是真名真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虚拟深入人心的时候，让虚拟从画中走出来。

真人入画和画龙点睛，虽然只是前后顺序不同，但是带来的反响却是天差地别的。

“其实这里边还有一层算计，我刚才不是说我想让VCP接下代理权受到了一些国内资方的阻碍吗？所以VCP不得不和另外的公司合作，最终【五维介质】这个组合，只有星尘是VCP的人，其他四个都是另一家合作公司的艺人。”亚森的语气中带着恶作剧的雀跃。

“但他们不知道，另外的这家公司，还有混进来的这四个艺人，依然还是我们自己人。”

亚森在电话那头大手一挥，意气风发地说道。

“我们的同志遍布五湖四海，甚至有些打入了敌人内部！”

其实也不怪那些人看错人，主要是做生意的聪明人们怎么想得到，那么一个年轻的公司，经济利益居然不是放在第一位的。

虽然不是V家人，但是五维介质的其他四个女孩依然是虚拟歌姬这个概念的具现，都是六周目时期就认识的老朋友了。

“你悠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高兴，但是你貌似有点嘴飘的趋势。”雨宫莲不知道亚森在这方面投注了多少精力，对他此刻的兴奋不太能感同身受。

“这个我心里有数，就不用你操心了。”亚森无所谓地说道。“好了，回到正题，我正好找你有事，你七月中旬有时间吗？”

“七月中旬？”雨宫莲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猜不出亚森的意图。“七月中我们期末考试啊！你在想甚么？”

7月13、14、15日，连续三天都是期末考，然后就可以放暑假了。

“期末考？！”光坂校董事会话语人·亚森先生发出了非常诧异的声音。“嘶——我居然忘了这个，具体考试时间是什么时候？”

雨宫莲如实告知。

“怎么偏偏是这么麻烦的时间？”亚森皱起眉头，有些恼火。

“所以你究竟是想让我干啥？”雨宫莲疑惑地问。

“虽然我们和VCP的合作已经拍板了，但是关于VR平台的服务器选址还有五维介质的虚拟出道还得派人过去接洽一下。”亚森的语气理所当然得有些不要脸。

“所以组织决定，这次去中国的人当中有你一个。”

“哈？！”雨宫莲失态地在电车里叫出声来。

随口给带着不满眼神看过来的乘客道了下歉，雨宫莲重新拿着收集对那边说道。

“你疯了吧？为什么要我去？”

“是啊！为什么呢？我也在找原因。”

雨宫莲看不到亚森此刻的样子，他觉得这家伙现在一定很欠扁。

“总而言之呢，这件事情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已经决定好了的事。”这句话亚森说得很正经。“所以现在也就是通知你一下。”

“我对你忽略我个人的意愿倒是已经习惯了......”雨宫莲带着无奈和些许恼火叹了口气。“但是期末考的事情怎么办？你想让我翘了？”

“期末考很重要吗？翘就翘了呗。”亚森不以为意。

期末考试，要说起来是很重要的，因为那是偏差值的重要组成部分。全部零蛋的话，大概率要留级。至于有没有补考，那个看命。

对目标是升学的日本高中生来说偏差值还是很重要的，当然你要是高中毕业就开始工作那就无关紧要了。

显然亚森是觉得雨宫莲读不读大学都无所谓的。

“好啊！那我爸妈那边你去解释。”雨宫莲冷笑一声。

雨宫莲其实也不觉得自己非得升学不可，但是对人生的规划是一回事，在爸妈面前怎么过关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