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倒不如说,压抑着想要奔走的天性,那样的马娘对待胜利的态度几乎已经抵达了本能的境地。

“但是、只要是赛马娘的话,就没有一位会不渴望胜利,她只是还没有品尝到胜负的滋味而已。”

无论多么温顺的动物,只要尝过禁果的味道,跨越了上帝赋予的一线,就再也回不去了。

而赛马娘的脚,就是为了奔跑而存在。

更快的、比任何人都快的抵达终点。

慈悲和感伤并不需要,需要尊重的只有胜利的结果。

“抵达终点前的最后一个弯道,我们应该可以拭目以待。”

——

第十一章 太渺小了

——

(集中精神!)

猛地甩了甩头。

不管怎么说,零衣要做的事情仍然不会改变。

为了稳定巩固住自己前五名的位置,那些有能力突破马群成为先行集团的佼佼者,现在少女都必须想办法将她们打入后排马群内,导致先头优势只有零衣自己一个人占据,将大逃带来的负收益压制到最小。

“中盘第二个弯道开始到第三弯道结束,这段距离就是我的决胜点。”

零衣回想自己的技能组的最后一个技能。

590-200(大逃)-70(狼)-90(左回)-100(地固)=130的预留技能点数。

这最后一个技能的选取,体力恢复普遍高达160PT以上的价格是根本不用考虑购买,要选的话,零衣只能追加较为便宜的绿色被动技能,或者价格勉强卡在她所能承受底线的红色妨碍系技能。

而已经使用大逃跑法拉开距离的话,面板速度靠绿色技能加持到300以上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因为赛马娘面板上的速度只是这匹马所能达到的上限,为了抵达这个上限,赛马们需要长时间的加速度,所以零衣在保证自己速度上限超过东海帝王的同时,依靠地固(打好地基)的加速度比其他人更快抵达速度峰值的情况,去稳定保证大逃的发挥即可。

所以,最后一个技能的选取。

就是在中盘弯道的地方,妨碍其他先行马娘使她们掉入混乱马群的另一个对策技能。

零衣的答案是——

【先行焦躁/130pt】

比赛中盘令战术是先行的赛马娘焦躁,使其略微容易疲劳。

在这耐力拉锯战的雨天中距离马场,拽扯所有先行集团耐力的妨碍系技能。

——

“糟糕透了,但总算没有被后排给拽扯进去。”

东海帝王这边,被迫提速的她现在仍旧保持着第二名的位置,但是优势并不是很大,其他先行马和后排马群就像是被什么洪荒巨兽给追赶着,使出浑身解数的力量在进行奔跑。

“这根本不是中距离比赛应该有的节奏了。”

东海帝王咬牙。

【好位追走:比赛中盘略微不容易疲劳。】

但是好在,长期的训练让少女习得了能够规划比赛温存体力的技术,这部分体力到底要留到什么时候进行爆发,将是东海帝王这场战斗至关重要的决胜因素。

而且马群的速度也逐步慢了下来,压力逐渐减小。

这并不是因为后排马们自发性冷静下来的缘故,而是中京竞马场从起步进入第一个弯道的距离只有短短三百米,一群乌合之众的马娘被大逃带起步伐然后又在急弯道不可避免进行肢体接触碰撞或躲闪带来额外的损耗,一部分耐力和力量不达标的马娘尽是就这么早早的衰退到马群的末端,中端和前端的压力自然减小,节奏勉强算是缓和了下来。

适时的,主持人的声音在赛场内回荡着。

“意气扬扬保持领先的零衣!以及后方进行惨烈追逐战的赛马娘们,如何看待这样的展开呢?”

另一位主持人则开始对答。

“零衣……她的脚质真不错。比赛开始前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观众想必都没有预料到十四番号会突然杀出来,这场比赛完全被带起大逃节奏了!实在是漂亮!其他稍微有些焦躁的马娘们,希望能找到时机好好地喘口气。”

“最初的弯道结束!第一条过渡的短直线也很快就要完结!很快就要迎来中盘时期、下一个弯道了!

二度到来的急转弯,想必所有人的体力都因为零衣的缘故而导致分配得一团糟,这个节点算是这场比赛集团压力唯二最大的时期了,各位选手能撑得下去吗?”

中京赛道两千米的特点是短直线-急弯-短直线-急弯-长直线-急弯-短直线-急弯-终长直大上坡。

因为在开始长直线前就会迎来两个大弯道,所以这个时期的马群竞位斗争是最为激烈的。

后续的直线内外道差距倒是已经没有意义,所有马都能以自己舒适的状态节奏去挑战最终的直线上坡,视野和各自位置的间距都很宽广,结果拼的是各自的体力和脚力预留罢。

因此重要的点在于最开始的两个弯道和最后的两个弯道、只要这两段保持好位置优势,直线就是毅力的博弈罢。

——

“这样下去的话……能行!“

东海帝王在直道观察着马群的走向和前方零衣已经开始准备渡过第二弯道的身影,开始斟酌思考起来。

以她的速度和现在所处的第二名好位置,消耗预留下来的那部分体力高速跨越中盘的两个急弯保持优势并不成问题。

而接下来,被两个急弯消耗的马群将会陷入大疲惫奄奄一息的状态,前方第一名的零衣也将在第三弯前长直线后半坠入体力低谷的灾难现场,届时所有人都没有余力的状态,凭借毅力和基础脚力的斗争,东海帝王的素质定然能让她在最终弯前的短直线反超已然羸弱的零衣取得第一名的地位。

虽然被大逃影响了前期局势,但好在一切都在帝王能够接受并调节适应的范围内。

“——”

然而就在这时,东海帝王却是感到内心一整浮躁。

为什么会这样?她自己也想不通。

不清楚内心这股隐隐作祟的情绪从哪里来,擦去额头的汗水越发不快。

自己是忽略了什么吗?

(还是说……)

恍然间,东海帝王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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