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1 / 2)

作为姐姐的少女有义务和责任。

不断奔跑,不断取胜,向姊妹献上胜利的荣光!

无论别人怎么说,都决定要在这条路上一条路黑到底。

这是爱慕织姬唯一被允许的存在方式。

——

“因此,怀抱着从她人那里借来的心,你踏上了赛场。”

零衣听着爱慕织姬的述说,低声沉吟。

“借来的心又怎么样?”

黑发少女勒着手中的支架,抿住唇瓣。

“毫无自我的、只是在肆意暴走的空壳,你是这么说的,可是那又怎么样?!”

使命、义务、罪恶感。

就算是被那种并非自己的东西所驱使着,爱慕织姬也得继续在赛场上战斗下去,不允许她人述说不是,绝不允许。

做好觉悟了。

纵使这个身体粉身碎骨也要铸造荣光的觉悟,有此等信念那又为何不能被认同为持刀的将士呢?!

这份心、这份信念,绝对没有错。

就算直到最后也是活在她人背影下的亡灵,依靠其他赛马娘完全不同的病态执念所驱使,不过只是映照自己妹妹存在的一个赝品。

“这份借来的心,就算直到最后我是你口中的赝品,也绝对没有错!”

歇斯底里的声音,很不适合那冰美人的样子,爱慕织姬情绪迸发着来到零衣的面前,怒视后者翠绿的眼瞳。

“下次的话,下次绝对要……我会击倒你将遗失的荣誉给夺回,给我等着、等着啊——!”

摧毁自身完成死者的荣誉。

她是为此,也只为了这个目的,而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

“咳、咳咳——”

呼吸哽咽。

零衣就看着眼前的爱慕织姬因为情绪过火而连连咳嗽了起来,再末了,少女就端正了自己的站姿。

说太多了……

明明爱慕织姬没有必要对零衣说这些,但是落入失败的她迫切需要一个宣泄口,最后只能以如此不像话的姿态呈现。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来年的战场我不会再输了。

绝对……不允许继续失败。”

颤抖的身影,垂髫下脑袋、令人看不清楚爱慕织姬此刻的神态,声音却越发哽咽了起来。

瞧着这样暗自脆弱着的她,零衣露出无奈的表情。

末了,她如此说道。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也无法擅自让胜者生者肩负起责任和苦楚,说到底你对着素未谋面的家伙为何总是怀着愧疚和渴望自我救赎?自己给自己扣上无所谓的枷锁去拽扯自我,最后的最后只会把自身给搞垮。”

在毫无意义的道路上追求更加毫无意义的东西,尽头的终点是空无一物的虚无。

“你一定理解不了吧……”

爱慕织姬沉声、她不指望别人能够理解她的内心。

自己一直都是如此、这条忏悔的路上也仅允许一人。

她人的关注和呵护,劝解,皆是属于那个素未谋面的半身。

爱慕织姬一个人就好。

就这样浑身解数,竭尽全力粉身碎骨后,在谁也认知不到的地方独自一人消失。

因为,夺走妹妹存在的姐姐,自我存在价值就是无。

什么都没有,因而浑身解数去铸造堆积荣誉。

爱慕织姬深刻理解这是自己的意愿,自己的幸福,轮不到眼前的家伙对自己的心理说三道四。

这样濒临崩坏到最后,是错误的人生中唯一的正确。

非这么做不可。

处在这里交谈的原因,不过是对触及自己软弱的人进行撕咬和反抗,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

“……”

零衣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叹息。

直观说结论,爱慕织姬是一个非常棘手的赛马娘。

解铃需要寄铃人。

唯一能解除铃铛枷锁者,是对方已经逝去不存在的姊妹。

所以爱慕织姬只能被被牵绊所围困住,没有求生的意志,却也不能去死。

迫使她前进的是义务和愧疚,这是用尽什么形式也难以治愈的心灵之毒,以至于掩盖了她自己对于赛事的真心。

但是,真心确实是存在的。

在被北河三的色彩所浸染前,参宿七却是以自己的意志前往了比赛场、然后才被妹妹的精神所束缚。

从一开始感知到而追逐起姊妹、追逐着红星、曾经那样的她,现在却是被死者所追赶,无法停下脚步。

爱慕织姬毫无疑问是赛马娘里心理疾病最严重的那一类。

面对这也的她,不能只注视她自身,因为她是全身心献给亡灵的信仰者,然而外人对其姊妹的认知也甚少,便毫无疑问使得与织姬间的对话交流进入死胡同。

或许时间长了总有人能进入这名少女的内心,却也只是以热情融化冰山的一角愿意使其揭露内心脆弱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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