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马娘少女刚开口言说,话语就突然顿住。
视线不可思议看着前方,而顺着她的表现,其他人也感到奇怪和困惑,便一齐往同一个方向瞧去,接着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就见一名金发少女不知何时屹立在了这里。
翠绿色的眼瞳漠然瞧着所有人,看不出情绪色彩。
——
“零、零衣小姐——”
来人,正是这次赛事错付的主人公。
以坚实的步伐向着所有人走来。
女孩们开始惊愕,为什么不久前昏迷卧床的冠军会出现在这里?就算勉强来得及清晰回复意志,也不应该有能力拖着乏力的身躯来到舞台进行演出才对。
“你不是因为脱水昏迷了需要休息……”
一人说出所有人的困惑,但零衣却似乎没有交谈的念头,少女的目的很明确,就这么笔直来到目白光明的身边,对着灰褐发的女孩伸出手去进行索取。
“女神像给我、在你的身上吧。”
“……”
目白光明听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和迟疑起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就这么将舞台的主导权装置交给零衣。
但是,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现、现在已经没有磨合所有人的时间了,零衣。”
一道颤巍巍的声色传来。
金发少女侧过去视线,就见摩耶重炮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进行告示,显得有些难言。
“虽然你能从病床上赶来这里Maya很惊喜,但是若你要上台的话已经无法和所有人排练舞台曲的项目了。”
女孩简单明了告述胜者当前舞台的处境。
每位赛马娘都有一定程度的演唱和舞蹈能力,因而在赛后的几个小时里可以稍微调整节奏去进行集体的表演,但现如今不管是让零衣加入进集体,还是集体顺着冠军,都是无法实现的难堪,已然没有那种时间上的余裕。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事到如今还想要确保舞台流畅运作的话,就只能让零衣继续充当“昏迷者。”
亦是——
“还有另一种选择吧。”
金发少女从重炮的身上收回了视线,持着尖锐的目光,就继而向目白光明的所在越发逼近,瞳孔耸立起。
“作为赛事胜出的我拥有决定舞台的权力,辛苦你们为了登台所做的准备,但是很遗憾,我要登台、我要演出、集体无法做到的话,那么就执行单人曲、我不需要陪衬。”
台上只需要有唯一的主C就足够了。
无法跟上主C的其他人,就毫不忧郁地舍弃。
胜者舞台只围绕胜者公转,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那种事情……”
此番话语,毫无疑问是零衣为了自己能够舞台演出,便将亚军和季军的登台资格给剥离去。
虽然于情于理于具体的现状,冠军想要登台作为代替品的她们都没有资格说不是,舞台只有围绕真正的主C,而没有零衣委屈自己成全她人的说法,何况对方也更能回馈观众们的期待值。
可就算如此,道理说得过去,感情上的话……
目白光明稍稍抿住唇瓣,就将抬起手将紧握着的雕塑递过。
最后,微妙的叹息声回荡,大小姐就对着前方的金发少女以敬意托付而半鞠躬。
“麻烦你了。”
“胜者舞台……我确实收到了。”
“太过分了,太狡猾了、零衣小姐。”
一反之前悠扬的模样,目白光明对着零衣嘟起嘴来可怜兮兮委屈巴拉鼓起嘴,投掷出闷闷的视线。
“我道歉啦,让你们难办了。”
零衣只手挠了挠面颊,尴尬地别过头去。
但不管怎么说,希望杯的演出也如此这般敲定。
目白光明就来到金发少女的背后,将其往舞台的方向轻轻退去,于其耳边回荡期盼的音律。
“上吧!让大家看看属于冠军的光明。”
——
第五十三章 众望所归的舞台
——
——于此同时,观众席上。
额前垂髫一束白刘海的褐发女子哀叹着在楼梯上漫步来到指定的席位,而她旁边的座位,与女子长相神似的女孩则开始腹诽,露出委屈巴巴的视线。
“呜~会长~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抱歉、帝王,稍微有点问题需要处理。”
既然皇帝已经决定要放纵零衣的所作所为,鲁道夫象征便得去寻找医务室的负责任人进行深入的‘友好’交流,避免零衣的风声略过她这边直接前往中央协会的上层。
因为往后那病态的少女若真的出现意外,首当其冲就是医者要被民众们拽扯出来质疑和谴责,所以医生肯定不会掩盖零衣的真实情况,真出意外他就是千夫所指的世界罪人。
(……也好在只是在竞马场而不是送去正规的医院,只要压制住进行应急处理的主手就行。)
无败三冠的赛马娘,皇帝的威严和恐怖还是深入人心的。
地方的赛马娘和训练员一听到象征之名就会战栗而颤抖,何况小小的医务人员呢?
就算那医生心底里不愿意,也得迫于皇帝的威名不敢造次。
可一想到自己的现在的所作所为,鲁道夫就莫名有些惆怅,她到底在干什么?应该还有其他的铁血的手腕得以处理零衣的问题才对,自己为什么要放纵那少女这样下去?还把无辜的人给牵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