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她也是赛马娘吧。
同为赛马娘,就算不理解对方的执着,也会尊重对方的选择。
“算了,反正以那样的身体她注定无法坚持任性多久。”
皇帝摇了摇头,旁边的东海帝王则不解地歪了歪脑袋。
“欸?会长,你说什么?”
“不、一些小牢骚而已,我们现在就好好享受音乐时间吧。”
既然选择陪同学生会地开心果一同观看胜者舞台,现在皇帝就该好好感受为数不多的轻松惬意,就轻笑着戳了戳帝王的面颊,后者非对没有反感还亲昵得依靠过去。
“也对,没想到这次居然还能看到零衣的舞台演出,看来脱水昏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会长你说这次会是新歌曲吗?”
“嗯、对对……”
鲁道夫面对帝王欢乐的语气,下意识眯眼嘴角上挑,符合着后者得话语点了点头。
紧接着半响过去、猛得一颤。
(欸?)
突然意识到身边孩子话语的不对劲,似乎一脸笑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得事情,皇帝立即睁开自己的眼睛。
等等,帝王方才说什么?
(没想到这次还能看到……?)
如果鲁道夫没有理解错这句话的意思……
女子瞬间从位置上站起起身,瞪大眼睛眺望那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前方舞台上金发少女,轻笑着对所有的观众招了招手,双手持着麦克风支架,嘴唇贴近面前的音乐设备,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下,在漫天白炽灯的照耀之下,进行舞台展开的布告宣言。
“——惊愕吗?不可思议吗?感到难以置信吗?
但是、你们眼前的情况毫无疑问是事实。”
“——”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让人见到就产生心脏麻痹休克的恐怖,毫无疑问就是鲁道夫象征面前的景象。
女子抽搐着面颊嘴巴微张,脑袋向后仰去。
(为什么?!)
零衣对着天边高举自己的手,然后又指向前方的观众席,对着所有人以显得俏皮的形式单眨眼,紧握手里的麦克风唤声。
“因为那种程度的小感冒倒地不起实在是丢人现眼,那么作为回礼,让我回应各位最强的演出!最棒的舞台!
一番人气!希望锦标赛的夺冠者!零衣!众望所归!”
为什么那家伙现在会在舞台上!!!!
鲁道夫象征看着金发少女意气昂扬的表现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身体能不能坚持站上舞台都是一个问题,就算勉强抵达会场,零衣又要解决视野失明的问题?
不合理、不可理喻,但荒诞的一幕此刻确实出现在眼前。
皇帝只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裂开,前方的女孩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还是嫌弃自己麻烦惹得不够大?
还要出现在观众的眼前,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舞台演出,那身体怕不是瞬间就承受不住再度昏死过去。
“那个蠢货——”
然而还没待皇帝说完,会场就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应。
“噢噢噢噢哦哦哦——!”
久等了!相信你会回来!真不愧是以大逃奔走的实力派公主殿下!以乏力的身体进行舞台演出真的没问题吗?现在就该好好休息的嘘寒问暖在零衣的耳边回荡。
观众以热切的目光看着舞台中央的少女,少女也毫无畏惧正面对视所有人的视线。
无需多言,也不需要花哨的词汇语句。
人们所期待的事情,少女所期待的事情,只需要以一个问答作为信号直接开始盛放璀璨之光。
“准备好了吗?!”
问答之声,以色彩作为回应。
舞台下人们疯狂高举着荧光进行挥舞,早已等候多时。
鲁道夫面颊留下冷汗,东海帝王流露出希冀和跃跃欲试,帷幕后的赛马娘看着前方站立在光辉万丈的舞台前的背影,无奈而祝福的笑,以及——最后的来访者。
适时的,一道身影出现在观众席的最上方,黑发少女推开了门扉,以支架巩固摇摇欲坠的身影到来。
因为腿脚不便而难以有上台的能力,但最起码还是要有把舞台看到最后的认真态度、意为叮嘱自我。
随着爱慕织姬的凝视,眼前的舞台就以紫罗兰的蔷薇花海盛开,火红炙热的绚丽光彩自地上喷涌而出。
紧接着、节奏有致的弦音作为前奏。
提琴、键盘、鼓风的燥响渲染气氛、数秒后开始加入贝斯,再而是键盘声的如虹的横扫一去。
天花板开始摆动水晶吊灯,恢弘而绮丽的工艺品,就这么坠入到地面支离破碎开来,没入世界浸染琉璃的梦幻。
“开始吧——请各位名鉴!热诚的颂歌。”
人声高昂、为主唱做铺垫。
之后相辅相成,鼓风转而急速,拉扯绷紧之弦鸣响。
金发少女紧握着麦克风,开始奋力唤声。
——
后记 热诚的颂歌
——
零衣第一次胜者舞台所歌唱的曲目是HATENA的《自省》,对自己行为的自我审视,也是使用赛马娘的身份和她人斗争所布告的最初与最后的纠葛与反省,便再无优柔寡断的余地。
紧接着,得出结论,要成为能够向所有人自豪夸耀的自我。
以此为起点,就像【剑】与【鞘】的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