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为荣光而披荆斩棘,持鞘为自爱与她爱的守护。
零衣毫无迷茫选择了剑刃,走向了与守护她人的剑鞘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挥舞刀锋,踏足战场的前方高举明晰的灿金旗帜、宣布迟早登上巅峰的绮丽臆想。
于舞台高举麦克风作为标志性的瞩目点。
余下的呐喊和喧哗是只为荣誉和舞剑的斗志。
为一往无前的自我而奋勇高歌,对善战夺冠的魂之所向而奏响恢弘曲目。
那么开始吧,第二轮舞台。
狂乱而急促的弦声在空间中回荡,零衣以自信而热切的神采对所有人述说歌曲的标题。
“——《PASSIONATE ANTHEM》。”
PASSIONATE的热诚与热情、ANTHEM的颂歌。
为热烈决斗的赛马娘,为作为战士而争荣的我她去赞颂。
这是以唱而述说的斗志昂扬。
提琴、键盘、鼓风的燥响,伴随琴盘如虹扫去将声音拉得长而尖锐,千锤百炼的深邃高音向着四处传递。
“We went all out to win——”
之其含义,我们将赌上全部得一切只为了取胜、开始激昂之凝视彼此的存在。
“We went all out to win——”
高昂之歌声,零衣的声调和初次舞台所唱的婉转旋律截然不同,最开始就浑身解数,最开始就倾尽全力,尖锐而明晰的嘶吼穿刺进所有人的内心,人们刹那的错愕,舞台接着奏乐。
“We went all out to win——”
连续三次,重复的不断地战斗宣告叠加起层次和排比节奏。
热情之灵魂燃烧炙热,舞台逐渐从深冷的紫色蔷薇花园染上了火红的流光,死灰而静谧的世界注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与神韵,是要堵上全部一切去为胜利而活的热情。
“We went all out to win!”
这是最后的宣言。
以四为终结、以四为伊始。
死去的余晖比起无意义的消失,选择燃烧自我明确最后的价值去获得意义。
零衣的眼神笔直对着前方的观众席伸出手去、开口。
“——眼神一味地注入愚直。
灵魂和本能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为赛场而雀跃,也因争强斗胜的欲望而愚昧。
“新的挑战渐渐成型——”
无尽的赛事,无尽的挑战,还有企图称霸这一切的不现实的妄想和执念,可是哪又怎么样?
不管是怎么样的舞台,少女都会以笑颜全力面对。
逆鳞触碰,在得罪上天之前便已经坠落。
然而这也是一场新生之声回荡之宴会。
沉吟,零衣以自我最大的声音开始赞颂。
“如百花争艳一般奏响生命之圣歌。”
意味登向赛场的百花与将领,燃烧心火去铸造生命的意义。
“我将不断修炼,将各自闪耀的钻石深怀于心!”
然而在这惨烈的战场间,少女也会以谁也无法匹敌的妄执去精修自我,然后将她人试图争夺的荣耀给尽数获取。
我们赌上了一切只为取胜。
我们赌上一切也只能在这赛场里获胜。
真正倾尽全数者,毫无疑问所处于无人知晓的巅峰!
要问为何做到这种地步,又为何能做到这种程度。
那个理由——
“正是因为对自己的歌声深信不疑,才会如此宏亮!”
所谓歌声,即是歌唱者高歌的力量,高歌的存在,也是赞颂绝无仅有的荣誉,自我的意义与价值的全部体现。
她对此深信不疑,也对此以强烈的执念全力以赴。
最后盛放的光芒,才会是绝无仅有的盛世之光。
“我不会妥协!也不会退让!绝不会动摇!”
因为这份思虑,是那么的令人引以为傲。
——
会场,紫色的蔷薇花园已然盛开火红的热诚。
与自省之曲需要酝酿和体悟独木难支而奋起的蕴含,热诚的荣耀颂歌以快节奏令所有观众已然情不自禁开始高呼,挥动手里的暖色荧光,成为那艳丽舞台的热情心灵的一部分。
“……”
鲁道夫就站立着注视前方的少女,就这么呆呆地凝视。
对方所唱的歌曲毫无疑问是胜者舞台间的曲目。
无与伦比的斗志、无与伦比的荣誉情节,还有对追逐那样的荣誉而坚信不疑的自我,绝对不容质疑的思慕和觉悟。
歌声、歌曲、是有力量和情绪色彩的。
选用什么样的舞台,就能侧面映衬少女歌剧的核心主演到底是持着何等的想念。
(We went all out to win——)
零衣所唱着,自我赌上一切只为了取胜。
比任何人都要渴望胜利的执着,却非病态的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