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木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敲在肩膀上的斩魄刀,任由身上的伤口在流血。
“我的斩魄刀没有名字,也不能始解,是因为我的灵压太强了,导致听不到斩魄刀的声音。而你能够解放斩魄刀,能听到他们的名字,却感受不到他们的内心。你这和没有始解的斩魄刀有什么区别?”
“可恶……你到底在说什么?”
“笨蛋。我走喽,你自己自生自灭吧。”
“等等——”
一护大喊,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倒,眼前的世界几近一片昏暗,更木的身影变得极为模糊起来,在视野中缓慢的离去。
我的身体……到极限了?
怎么可能?只是被砍了一刀而已……
我原来是如此的脆弱吗?
一护意识弥留之际,只有这一种想法在脑海中萦绕。
“真是的,说了那么多,还是没有反省,本以为能够爆发一下的。”更木更加失落的叹息着,充满遗憾之意,抬头对着宫墙的日番谷叫喊:“喂,十番队的小鬼,你是来抓捕这家伙的吧。我打完了,随你喜欢的带走吧,一个废物不值得我为他大动干戈。”
“才不是小鬼。”日番谷带着松本从上面跳下,向着重伤倒地的一护走去。
“无所谓了,我们走吧,八千——”
更木话语一顿。
灵压冲击而来的爆炸声,让他的声音卡断在这里。
日番谷和松本俱是神色大变。
看着一护体表被漆黑色的灵压包围,在黑色灵压的周围闪烁着鲜血一样的红色光芒,昭示着不祥。
“这股气息……是虚!”
日番谷下意识的想到了清璃所提到的‘虚化’两个字。
这个橘黄色头发的少年,看来真的是浦原喜助的‘虚化’实验体。
如此危险的力量,必须尽快销毁。
“端坐于霜天,冰轮——”
立即解放了斩魄刀,白雾一样的冷气让四周的大地和墙壁冻结上冰霜。
唰!更木将斩魄刀横在日番谷面前,没有朝着他看,而是看着在那里起死回生的‘一护’,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是你的力量吗?黑崎一护?死神的灵压之中混杂着虚的力量,这个感觉……真是太棒了!”
这个虚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真正的战斗专家。
那理智燃烧后只剩下了一双无情的眼眸,邪魔一样的面具套在脸上,红色的虚闪在面前汇聚,亟欲爆发。
虽然不知道‘一护’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虚化’,更木却觉得这股力量很棒。
很合自己的胃口。
“十番队的小鬼,不要插手,这是本大爷的猎物!这才是战斗啊!”
◆
“真是可怕,这已经是第三次爆发出虚的力量了吧。”
在忏罪宫附近的宫殿上方,从前方磅礴冲击来的漆黑色灵压,市丸身上的队长羽织被吹得猎猎作响起来,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每一次虚化,就代表着黑崎一护的力量会急剧上涨,不断去触摸‘虚白’的真正力量。”
清璃坐在宫殿的高台上,透过镜片的明亮双眸,像是穿透了一层层的阻碍,将一护和更木的战斗一览无余。
“会有所谓的极限存在吗?”市丸好奇的问。
“怎么可能会有所谓的极限。死神也好,人类也好,都是为了不断突破自我极限的存在。极限这个词太过暧昧了。不过黑崎一护体内的‘虚白’不太好说,毕竟是初代的‘虚白’实验体,还有许多不太稳定的地方,例如不服管教这一点,就很令人头疼。”
“也就是说,存在隐患之类的?”
“谁知道呢,或许和死神、灭却师的力量混合之后,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吧。”
“如此一来,蓝染大人您将他排除在计划之外,现在又有了其余的念头了吗?”市丸在清璃说完后,立刻询问这方面的事情。
“银,你很在意他的成长吗?或者,你期望他变得更强?”
“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那让我告诉你吧,银。黑崎一护从一开始就不在我的监视范围中,只不过是监视浦原喜助时的附带产品而已。你应该知道的,我呆在瀞灵廷的理由,不只是为了今时,也是为了吸引其余人的注意力。要是他们把视线总是投注在虚圈的话,也会很麻烦。”清璃微微一笑:“我可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绝不会去低三下四恳求别人。这是我自己的私事,当然由自己亲手解决。”
“是吗?”市丸眯着眼睛在笑。
听到这句话,是该松一口气吗?
不,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走吧,我们的计划差不多可以执行了。让他们继续混乱一下也好。”
“不用再看下去吗?说不定会有意料之外的发展。剑八和瓦史托德的战斗。”市丸似乎对此颇有兴趣。
“我说了,我对黑崎一护毫无兴趣,若是将赌注全部压在他的身上,我会感到很无趣。”
“是,蓝染队长。”
没办法分辨清楚她的话是真是假。
她到底是在忌惮黑崎一护,还是真的感到无所谓。
这份模棱两可的态度,市丸的内心产生犹豫和纠结。
蓝染大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跟随她一百年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看穿。
自己真的能够讨回一个‘公道’吗?
本来觉得还存在希望的话,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片没办法回头的深渊,而前方已经无路可走……
第七十七章 处刑前
临近忏罪宫的地方,爆发出了属于‘虚’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