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不顾地说:“但别以为我在回应你的请求,让娜。这是因为你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是你成为我的东西!”
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对视着,气氛没有想象中的暧昧,反而有一点……大眼瞪大眼的尴尬?
“再这么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不会发生什么。”布兰度恶狠狠地威胁道。
“那就不要看咯。”少女蠢呼呼地笑着,突然伸手掩住了布兰度的双眼。
随之,贞德踮了脚又落下,唇与唇的接触轻盈而狡黠,如蜻蜓在水面上荡起的涟漪。
“要造反啊。”布兰度以怒掩羞,咬牙切齿地说道。
贞德的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她得意地用大拇指朝自己一指:
“布兰度先生,你还没有接过吻吧,你的初吻可不是别人的,而是我让娜·达尔克哒!”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一股无名的冲动催促着布兰度,他低下头,双臂环住贞德。
“这是我的台词!”盯着她微微泛红的唇,布兰度恶狠狠地说道。
刹那间,乌云袭月,黑虹贯日。他的吻像剑一样,径直命中了少女。
搂紧腰肢,不许离开,不许逃走,就像把他的人生都揉进她那场寸步不让的冒险。
然后,一往无前地叩开牙关,挑起她甜美的舌尖,笨拙地挑逗,粗鲁地纠缠。
他抚摸着少女冰冷的手臂,让他想起蒙塔日郊外清冽的溪水。
耳边传来欢悦的歌声,让他想起圣卢堡的英军宴舞。
贞德金色的发杈胡乱地扫着他的脸,让他想起渡河时那明媚的春光。
紧贴在一起的身躯让他想起月光下的惊鸿一瞥,她玲珑小巧的锁骨让他想起同室而眠的暧昧一夜……回忆不断地在他眼前浮现,仿佛拥吻了三个月之久。
渐渐地,怀中的少女挣扎了一下。
布兰度想着她身上有伤,手当即松开一分,结果猫儿一样的少女却不依不饶地扑了上去,双手捧住他的脸。
仿佛追逐了数日的狮子,本能地用前爪死死按住灰狼的颈项。
“别想后退。”她金色的瞳孔里明明白白地刻着这行字,宛如原野里的猛兽至死方休的搏杀。
深吻太久,两个人都不懂得换气,竟憋得满脸通红。
终于,他们粗喘着气分开,拉出一道晶莹的月光。
贞德侧头,擦了擦嘴角,轻轻地用食指戳着布兰度的脸颊。
“呐,怎么还可以这样的,你怎么那么熟练啊,布↗兰~度↘,你到底有没有和人接吻过啊?”
布兰度哼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你会记得吃过多少片面包么?”
贞德嘟起嘴,突然又咯咯地笑起来:“骗子布兰度先生。”
“哦,骗子让娜小姐。”
夜风清凉,贞德微微颤抖,布兰度把她重新拉进怀里。
风中,感受着彼此成为唯一的温暖,他们清醒了许多。
圣女,即是为上帝守护贞洁的人。她想要拥有爱情,其阻力可想而知:
要么,他们抛下各自的事业,飘然远遁。但不管是为了布兰度的利欲还是贞德的理想,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要么,他们建立前无古人的伟业,彻底地扫清法兰西的敌人,以不容质疑的威望贯彻自己的意志。但那将是许多年后的事了。
不过,布兰度唯独没有考虑过放弃,这份禁忌的背德感反而让他愈加不能自拔。
少女伸手环住他的双肩,踮起脚,咬着他的耳朵说道:“这一路上,我们互不抛弃,互不欺瞒,互不背叛。”
似曾相识的誓言,布兰度也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做出了似曾相识的答复:“我也一样。”
“再亲一次。”她低声说着,闭上了眼。
“嗯。”布兰度点头,含住她柔美的双唇。
他弯下腰,双手大胆地下滑,进一步亵渎那份不可侵犯的神圣。
“布-兰-度。”贞德狠狠地咬了下他的上唇,龇牙警告。
“知道,我会把珍贵的部分留下的。”布兰度舔了舔唇上的血,右手滑进少女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但不是为了庸人的规矩,是因为我的女孩还有伤在身呢。”
月光如水,他像是抱着只温驯的猫儿,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要是被人看到这一幕,他们恐怕不仅会失望,还会大惊失色吧。解开她衣带的瞬间,布兰度愈加兴奋地想道。
——
楼下的阳台上。
洛塞尔男爵收回了探出的半个身子,老怀大慰地感叹道:“真不愧是那小子,元帅当年都没敢对白圣女下手。真是让人热血沸腾,为之折服!”
他猛然四顾,讶然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拉海尔一向对战场敏感得很。” 有人捻着精致的小胡子,笑意止不住地上扬。
“我们在拉海尔后面。”阿朗松公爵抱着夫人,公爵夫人用力地把头探出去,嘴里还低声念叨着“磕到了”一类意味不明的话。
“他们牵手的时候。”吉尔·德·莱兴奋地
说道。
“第一个吻我才来的。”夏洛特公主低着头答道。
“加量不加价的,两杯勇气药水的账,有谁结一下吗?”雅克·科尔笑眯眯地问道。
“什么啊,我看你们都在这我才过来的,夏洛特姐姐为什么要堵我的耳朵啊?”珂赛蒂温驯地缩在公主的怀里,茫然不知所措。
“都走都走!阳台都要给你们挤塌了!”男爵赶紧挥手驱赶,“我来给你们讲讲,布锡考特元帅和白圣女的故事,这总行了吧。”
拉海尔咳嗽了一声:“以防万一,拉海尔觉得该就地构筑战线,免得有外人闯进来。”
将军向上一指,天花板的另一侧正传来床柱吱呀作响的声音。法国人们大声地咳嗽起来,房间上下一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60.五等分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