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没能救下她的那一天我就死了!你,无需为我准备十年后的墓碑!”
“嘭”地一声,布兰度感觉到额头一阵剧痛,整个世界就这样离他而去。
——
“怎么睡在这种地方啊!”眼前的女人气鼓鼓地,一把把他从稻草堆中拉起来,“不是说好了今天有客人的吗!”
“让……娜……”布兰度摸着额头,不用说,那女人一准又弹了他一个爆栗。
“不是让娜!”贞德按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摇晃了一阵,“现在我是乔安妮·乔斯达!你怎么又糊涂了,迪奥·乔斯达先生!”
久远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女人的脸孔则像是坚固的铁锚,将他牢牢地钉在激浪之中。布兰度眨了眨眼:“是的,让娜。”
“不是——呜!”贞德还在纠正他的错误,男人却一把把她拽进稻草堆里,不留余地地衔住了她的唇。
布兰度的双手熟练地滑进她的长发,一件件衣裙翩然落下。他看见十六岁的她象牙般白皙光滑的身体,隔了悠久的岁月,再现在他的面前。
双唇分开。他如骑士般亲吻了她的额头,如兄弟般亲吻她的面颊,如情人般吸吮她的脖颈和锁骨,又如孩童般咬啮她的山丘和蓓蕾。
“那里可没有东西留给你!”贞德按着他的脑袋,把男人粗暴地推开,骑跨在他的身上,扯掉他最后一件衣物。
现在他们坦诚相见了,贞德小而有力的手掌撑着他的双肩,布兰度一手环着她的腰肢,一手勾着她的臀瓣,慢慢地把自己埋进贞德的身体。
她的身体热的发烫。
他看着贞德庄严的神情,和那双炽热眼瞳里迷离的水波。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划过他赤裸的胸膛,朝阳的辉光如油彩般,在她的背后渲染出一圈不可侵犯的晕轮。
亲爱的圣女,布兰度想,她永远都属于我。
他挺起腰,向他挚爱的灵肉深处继续突进,教她发出迷乱的吐息和高亢的呻吟。但这并不能让贞德驯服,她是天生的猛兽,在最意乱情迷的时刻,反而会激发出捕食的本能。
她俯下身,弯成一张满弓,从布兰度的胸膛亲吻上去,肩膀,脖子,一路绽开血肉模糊的齿痕。
布兰度突刺的动作也粗鲁起来,仿佛要将彼此撕得支离破碎。
就像荒原上的狮子鲜血淋漓的繁衍,这种猛兽注定只能在撕咬中诞生新的生命。
双腿交错着勾在一起,他们于痛苦中迎来了极致的释放,在贞德狂乱的叫声攀上最高点后,这对爱侣大汗淋漓地倒下,相互舔舐着伤口。
“你今天怎么了?”她关心地问道。
布兰度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背脊上绕着圈儿,如梦呓般地说着:“我,梦到那次,没有救回你,然后我做了很多的坏事,
最后吉尔来找我,说要为了你审判我的罪行。”
“啊,吉尔。”听到已故的朋友的名字,贞德稍稍地抬了下头,但她随即皱眉。
“你还好意思说?”她爬上来,用嘴唇叼着布兰度的耳朵。
“你这个花心的家伙,打着救我的名义爬上了三个女人的床!然后喊着为我报仇又拐来了一个!”贞德的手一路下滑,布兰度的表情顿时由歉疚变得惊恐。
“让娜!乔安妮!亲爱的!”他无助地望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我最后还是陪你到这来了呀!——我们还有客人呢!”
贞德舔了舔嘴角,松开手:“那你得证明,你今天是全然属于我的。”
“可以啊,但是……”布兰度兴之所至,低声对贞德说了什么。
女人轻轻地锤了下他的小腹:“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会被你征服的女人。”
“可我们有过那种快乐的时刻呀,让娜。”布兰度抚摸着她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着,“我给你过生日的那一次,卡特琳娜也在边上看着。还有贡比涅的那一次,要不是有拉海尔帮我们遮掩……”
“我-的-圣-女,就会以奇怪的形象出现在历史上了哟。”布兰度吐出这句魔咒,他最喜欢爱人听到这个词的反应。
她平静地张开湿润的双腿,皮肤却烫的像火:“布兰度,我早就不是圣女了。法兰西的人民,应该将我看作祸乱国家的魔女。”
布兰度拥她入怀:“那是他们的愚谬,让娜,在这里和奥尔良,应该纪念你的人还是会纪念你。”
圣女的身躯暖暖地贴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可一瞬间天翻地转。
“世界!”
她突然趴倒在稻草堆里,被布兰度压在身下,右手不知道被从何而来的镣铐锁住,男人正低头亲吻着她的后颈窝。
“太慢了,太慢了,让娜,世界才是最强的能力!”布兰度得意地说道。
“果然是这样!”贞德握起左拳,纤细的臂膀上仿佛有钢铁和熔炉的声音响起,“布兰度,你这个淫欲上脑的畜生!”
他直起身,伸手攥着贞德的右脚踝,高高抬起,以她无法阻挡的姿势叩关而入。
“在奥尔良的那一天,我就想这么报复你了,你这只狮子。”
“我看你……在蒙塔日的……溪流边……就这么想了!”贞德断断续续地骂道。
可她紧绷的足弓却一点点地酥软下来,脚趾仿佛溺水般地勾紧又松开,那根能被她徒手拧断的镣铐,只是无助地摆动着。
布兰度放眼望去,她圣洁的半个身子沐浴在阳光里,相互融合的半身却被自己的阴影笼罩。他的动作变得温柔,房间里越发安静,只有两个人渐趋同步的粗重呼吸声。
没有强烈的刺激,只有无声的默契,布兰度稍稍放缓,她便习惯地扭过头,张开柔软湿润的双唇,布兰度也恰逢其时地低头,吮吸着她甜美的舌尖。
他放下贞德的腿,面对面地相拥亲吻,大约经历了数百次心跳。他们娴熟地在对方的口腔中挑动,搅弄,倾诉无声的爱意。
或许对贞德而言,长久的陪伴和温柔的情话,和那些粗暴的刺激一样能让她满足。
但布兰度又兴起了别的坏心思,他松开口,在贞德耳边轻轻地说着:“很多年前,可爱的小让娜也住在这里,真希望她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她金色的瞳孔陡然一缩,被紧紧抱住的娇躯挣扎起来,布兰度只觉得自己是个渔夫,身下的是一条满是粘液的大鱼,正竭力地将他拖进暗流汹涌的深渊中。
他们忘我地摩擦着身体,在这个秋天的小屋中重演了一整个夏日的热情,双双倒在和煦的春光里。
贞德枕在布兰度的胳膊上,同他一起摘着粘在头发上的稻草,脚趾却还调皮地摩挲着男人的小腿。
布兰度坚定地说着:“让娜,我们真的得去见客人了。”
“阿拉阿拉,我的布兰度先生害怕了。”贞德笑着,朝他的眼睛吹了口气。
她利落地坐起来,收拢散落一地的衣服,将男士的那几件丢给布兰度:“不过是我拖着你回法国的,确实应该先办正事。”
布兰度草草地拢上衬衫:“让我们去见一见那位……”
“波丽娜·波拿巴少校。”
英挺的女军官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右手随意地行了个礼,却教人觉得已经受到了这世上最高的礼遇。
“我听舍弟吕西安说起过你们,乔斯达先生和夫人。”她略带矜持地说着,但下一句话就揭露了她真实的情感,“我听说二位收藏了许多……勒曼格尔家族的遗物,虽然冒昧,能容我参观一下吗?”
1.有贞无德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