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她时而代表王权,时而代表教权,时而代表进步和和平,时而代表落后和战争。总之,她从人民中来,又到人民中去。法国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时至今日,说她是疯子的人,依然也有。用一些愚昧的中世纪的陋俗,或者一百年后法国才生出的陋俗,横加到她身上的人,依然也有。
然而我们,都分明地看过了自1840年以来,在危亡之际,一个民族的仁人志士是如何舍生忘死的。在三百多天前的这时候,也是有无数的男女,告别了自己的家庭,奔向我们的【卢瓦尔河】,奔向我们的【奥尔良】的。
我们愿意相信他们美丽,勇敢,这或是物化与道德绑架,或是质朴的向往和祝福。
也许说的太严肃了些,看书终该是项轻松的活计。
所以,历史上对贞德的捕风捉影,将在书中成为现实。
那么诸位便看到了,会有许多人分享圣女的荣光,这可不是顾某的杜撰,而是里夏尔神父在历史上的操作。只不过夏洛特公主成为贞德,确实是出自一条野史:
根据乌克兰的谢尔盖·霍尔本科的暴论,这是位受法国政府雇佣的医生,说在瓦卢瓦家族的墓室中发现了贞德的骨骸,被烧死的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贞德是查理六世的一位女儿。
当然,其中又或是为了乌克兰的政治正确,因为苏联史学界坚称贞德是农民的孩
子,为与苏反,我们偏要研究一个王室贞德出来,也是可能的。
你看,这样一来,贞德不仅走进了法国人民,已经可以折射出整个人类的影子啦。
三
说说布兰度。
主要是因为在过去的一年,废寝忘食地品鉴了《迪亚哥布兰度正在挑战fgo》《dior的脑叶公司》一类的作品,把他扔进历史的激流中,能砸出很多好玩的梗吧。
brando,就是你了。
他的原型就不必我多介绍了,懂的都懂,不懂的……这么屑的人不认识也好。
倒要说说布锡考特,这老头子才是我在这时代顶喜欢的角色,自然安排成了主角的便宜父亲。
布老头儿一生热衷比武和写书:
在法国要比武,搞了个打遍西欧无敌手;打圣战的时候还要比武,突尼斯人高挂免战牌,把他在城外晾了十几天。
到了意大利看见斗剑大师更是心痒难耐,结果一番挑战后,意大利人说了些类似马老师的发言,自称是剑术的胜利,怒斥一番布锡考特这小伙子不讲武德。
他写书更有趣些,他在自传里详述了自己健身的经历,宣称力为武之本,颇有童趣,插图我将附在文后。
而他对于尼科波利斯战役中的【骑士之败】更是耿耿于怀,严格地在书中分析了一番,英国人买来看了,纷纷表示大有裨益,这就到阿金库尔来向布老师展示学习成果。
苦练了大半生的布老头,这时却被奥尔良公爵架空,算是当年在尼科波利斯,他鼓动法国骑士架空西吉斯蒙德的报应。
最终他被英国人抓了去,折辱经年,连教皇看不下去了要帮老布头赎身也不许,在约克郡的牢狱里死了。
看,英国人精明着呢,他们从两度赎身的盖克兰身上学到教训,知道有些人是多少钱都不能纵放的。
可封建时代的贵族们终究不明白,书写历史的将是人民。死了布锡考特,还有贞德持旗而起,贞德的骨灰洒进塞纳河的时候,整个法兰西都醒觉过来了。
所以说吧,这本书的主线并不是为了拯救法兰西,说不定还搞得糟了点。要被拯救的,是那些奉献了自己去拯救别人的人。
四
说来,这是不是上架感言来着?
该感谢一下落木了。顾某一贯是个怠懒性子,要是没有落木的鞭策和指点,这本书恐怕非但是不堪入眼,而且照常要有头无尾的。
然而这既是俺在落木大大手下的第一本书,必定能写完的呀!
庆祝贞德生日,明天存稿发光,首订40再加更1章,均订每增40当月加更1章。
感谢订阅,感谢投票,感谢支持。
然后,最重要的,是感谢诸位喜欢这个故事。
顾。2021年1月,大隐。
4.你这甲包熟吗?(第一更,来点首订
============================================
午饭后,贞德挽着公爵夫人一同去逛集市,布兰度则打起精神,去接待几位热那亚的客商。
在本世纪初,法国和热那亚的关系是由甜蜜急转直下的,一如一对突然离异的夫妻。就连一位出身法国元帅,为热那亚尽心尽力的执政官也被驱逐。
幸好英国人帮他们重燃旧情。如前所述,英国为了筹集战争费用,绑架了大批热那亚商人勒索赎金,成功地把这个小弟推回了法国的怀抱。
虽然是友邦,真正让布兰度打起精神的缘故,是因为这伙商人不是跟雅克·科尔一起来的。
为他们向布兰度递话的,是洛塞尔男爵。
如今,布兰度便走在他们的货架前,轻轻地敲着架子上的一副胸甲:“你这甲,保真吗?”
热那亚人满脸堆笑:“瞧您说的,我们做护甲生意的,还能卖给您硬纸壳子不成?”
布兰度其实非常满意。
虽然这些 “钢材”同工业时代的钢完全是两码事,这种“板甲”与“图尔造”、“米兰造”这种正规板甲也不可同日而语,只是用熟铁和不匀质钢批量生产的乞丐版。
但这正是法国所需的,用来武装多数人的装备,这帮热那亚人算是找对了路子。
“行,那先来几套,多少钱一副?”布兰度估算了一下,骑士定做的全套板甲一般在七十利弗尔左右,像贞德那套特别订制的,足足花了一百二十利弗尔。
眼前的这些板甲,没有复杂的臂、腿、手套、头盔,只有廉价的胸甲壳子,保护住胸腹,显然是针对英军特点开发的,应该会便宜些。
而热那亚人的回复着实惊艳:“我们拉来的一百副,您全要的话,给您算十五利弗尔,别人都是收二十的。往后还要订做的话,如果在千副以上,最低可以压到十三利弗尔。但运费是……”
布兰度愣了一下,思绪一下子飘远。
盖克兰为什么要拼命避战?布锡考特为什么两次倒在步兵阵前?而拉海尔、里什蒙这些人,却能改造出一支所向披靡的职业重骑兵,肆意践踏英国人的阵列?
是因为后者的指挥能力,远强于那两位前辈吗?
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些意大利人,颠覆了板甲的铸造方式,把长弓踢出了战争的舞台啊。
这个价钱便宜到了,足以让刚刚领过赏金的士兵们,自费置办一套胸甲的地步。
由于是男爵介绍来的,布兰度也不含糊,直接说道:
“在这的我全要了。之后的我也要,一个月之内,能往奥尔良送来多少副?”
商人认真地思考片刻,拍了下掌:“我这就发信回去,第一批能送来一千副,再往后要等现做……我们相信,到时候您也不在奥尔良了,对吗?”
布兰度笑了,如果拿到这批板甲,法军就真的能在硬实力上超过法斯托夫的军队,决战也将随之爆发,战线的变动是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