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2 / 2)

罗马正教根本不在乎奥索拉的想法,也不理会她是以怎样的心情,挺身对抗魔道书原典。因为碍事、不需要、麻烦、无法解决、不想增加困扰,为这些无聊的理由,所以决定杀死她。

奥索拉与罗马正教的基本理念,明明是一致的。

双方的想法根本没有不同。两边都认为《法之书》是相当危险的东西,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才采取行动。奥索拉试图解读魔道书,也只是为了找出一个方法,将一般人认为绝对无法破坏的原典等级魔道书加以破坏。

她明明只是想贡献一己之力。

因为她比别人清楚《法之书》的危险性,所以无法置之不理,就是这么单纯。

“我绝不接受这样的做法”

上条紧紧咬着臼齿,几乎要把臼齿咬断。

“就算有任何理由任何苦衷,我也不容许这种事发生!开什么玩笑!那些家伙把人命当什么了!按照程序将一个人最重视的东西一一夺走?那些家伙把别人的人生当什么!”

上条当麻丧失了记忆。

所以,他所拥有的东西相当少。他只有暑假这一个月的记忆与回忆,所以他所珍惜的东西只有一般高中生的几十分之一。而且绝大部分的回忆,都是建立在“必须隐瞒自己丧失记忆”之上,随时有可能全盘瓦解。

即使如此,即使是内心这么贫乏的上条,假如被人理所当然似地夺走了珍惜之物,也会陷入疯狂状态。

一群人聚集起来,当着一个人的面将他所珍惜的东西逐项夺走,这么做绝对不应该。

为什么不寻找其他解决方法?

为什么要满足于“杀害”这种轻率而愚蠢的方案?

上条将两只拳头握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午夜的黑暗住宅区中,路灯的零星灯火冷漠地映照出他的模样。

“那些家伙现在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大概猜得到。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有一个少女就要这样死掉了啊!”

史提尔好整以暇地问道。上条忍不住揪住他的领子,质问他为何还可以保持冷静。

“啧。”

啪~

不爽的咂嘴声后,便是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寂静的夏夜。

“这件事的起因本就算是罗马正教的内部事宜,我们出手本就属于‘干涉内政’的行为了,还是说即使在有可能引发战争的前提下,你还要不管不顾的去救一个人?你是打算用一个人的性命去促成可能死亡更多人的战争吗?”

史提尔揉了揉因为愤怒下挥动而有些胀痛的手掌,被史提尔的话镇住的当麻一时间被没有动作,见当麻楞在哪里,史提尔由于语气较为激动,就连一直叼着的香烟都掉了也没在意,接着说道。

“这不本就是舍本逐末的行为吗?你是怎么都好,要死要活都与我无关,毕竟我也不是你的监护人,但可不要以‘我又不是英国清教的人’这种荒唐的理由来说服你那颗无知的大脑......”

木原天体看着激动的史提尔,并没有接话,这个时候让史提尔给上条当麻这个“伪善者”一点“教训”也不错。

“如果是你一个人,要死要活我是无所谓,但请先认清你现在的立场!在魔法世界你到目前为之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认为是和英国清教的‘合作’了,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就算你不惜引发战争也要救下奥索拉一个人的话,那么也请你至少站在其他人的角度想想吧?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一个普通高中生吗?”

面对史提尔的质问,上条当麻完全无法回答。

“不要想当然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英国清教的禁书目录的监护人,还是说就算让茵蒂克丝卷入这场本是可以阻止的纷争中,就算把她置于战争的硝烟中你也无所谓?回答我啊!混蛋!”

第两百四十

“不管是英国清教也好,罗马正教也罢,绝大部分教徒可不是像史提尔他们一样的战斗人员,而是像你这样的一般人。这些人上学、交朋友,回家买个汉堡吃,这就是他们所认为世界的全部。他们不知道魔法师在暗地里东奔西走,也不知道各式各样的组织,正为了防止魔法战争的发生而进行各种交易。他们就像一群善良而无力的羔羊。”

木原天体接着史提尔的话说道,而史提尔也没有继续责问上条当麻,他也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毕竟上条当麻只是一个学园都市的学生,对于魔法侧的基础知识都是零,更不要说这种更进一步的事情了。

“就像学园都市的普通学生根本不是‘暗部’的存在一样,我们在暗中为了保护学园都市杀人,清理,投放生化武器干掉反对者。甚至与其他国家的势力交易,合作,以及武力胁迫他们就范。你以为这一切学园都市的普通学生可以想象到吗?”

上条当麻低着头,他没有说话。

“魔法侧也是一样,不要以为罗马正教二十亿信徒都是魔法师,其中九成九以上都是最普通的普通人,你觉得如果清教和成教开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掉?让我们姑且说少一些好了,一万,和二十亿相比不多吧?为了救奥索拉一个人,所以牺牲一万个毫不知情的普通人?”

上条当麻没有说话,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也动摇了,自己相信的东西开始崩塌了。

茵蒂克丝张开了口,却似乎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连安慰上条当麻的话都想不出来,头脑中的魔导书在此时毫无意义。

这就是门外汉与专家的差异。

这就是个人与组织的差异。

这就是魔法师和普通人的差异。

这就上条当麻和“普通人”的差异。

史提尔漠然地将刚刚点上的香烟吐在地上,以脚踏熄,然后看着建宫。

“至于天草式的你们,我并没有阻止你的权力。你想救委托者奥索拉,或是想救部下都请自便。但你只能独自前往,别把英国清教拖下水。如果你敢这么做,就算要把这个岛国全部化为焦土,我也会杀光所有的天草式份子。”

听了史提尔的威胁,建宫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

“这你不说我也明白。那边那个少年,你也不必那么沮丧。虽然英国清教没有掀起战争的理由,但是我有。我现在就要去拜访她们的大本营,救出我的同伴,顺便带走奥索拉。不用担心,以少数精英对抗大而无当的组织,是我们的拿手把戏。我们这个教派,当初就是在幕府的压制之下发展起来的。”

建宫如此回答,微微摇晃着白色大剑。史提尔冷冷地问道:

“你们想要靠这几个人去对抗罗马正教的部队?”

“既然这是唯一选择,也只能这么做了。幸好,我们家那些笨蛋应该还没被处刑......如果要杀他们当场就杀了,根本不会把他们带走。或许罗马正教是打算让他们与奥索拉一同接受审判,这样一来,‘奥索拉勾结天草式盗走《法之书》’的罪名就会更有说服力。既然如此,只要解开他们的束缚,暗中动些手脚,或许还有点胜算。”

建宫以愉快的表情隐藏了内心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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