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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光点出现在了星系边缘,为首的是一艘青铜色的庞然大物——要塞型征服者级泰坦舰阿克西斯号,跟在周围的是血鸦第二连的常规舰队。在第一轮跳跃结束,点亮诱导力场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三秒钟,战争之镰和阿比盖尔在算出了大致坐标之后立刻进行了一次投送,将阿克西斯号和雪风号两支舰队一口气投了过来。
“我们抵达目标了!”舰桥上,铁皮人大声吼道,她已经能够通过传感器感受到前方那突兀的能量反应了,这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尖顶到了扁桃体“放出作战扫描探针!舰艏指向恒星加速!扫描结束之后马上跃迁进入战场!”
【指挥官!雪风他们不见了!】
“什么?!”
周围确实没有雪风那支舰队的信号,那么大一支舰队,里面甚至还有一艘特装泰坦 ,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雪风?听得到吗?雪风!”副官玛尤大声喊道“该死的!听得到吗!”
通讯过了一秒钟就接通了,里面传来雪风好像走出家门结果到了异世界一般的懵逼声音:
【听得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在哈杉星系!就在卡’杉正上空!镰喵你投的什么东西啊!偏出去四分之一个银河系你是认真的?!】
【尼玛的开什么玩笑?!】战争之镰的声音比她更大【我一起投的还能把两支舰队投偏那么远?!等等……卧槽还真的在那边?!】
紧急之下的运算结果确实有误差,但按道理绝对不应该大到这种程度才对,这其中绝对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干扰。但是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铁皮人提督,坐标计算完毕!】
“跳跳跳!所有人跳过去锁了就打!跃迁引擎启动!”
现场的混乱(和谐,没想到吧)情况让铁皮人不禁想到了当年MUV世界的大撤退,每艘船都在独自行动,慌乱不堪,纷繁杂乱的跃迁光芒在周围不断闪烁。那时候是撤离,而现在是进攻,但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因为情况脱离掌控之后被迫抢时间的结果。
目标是一个个头有两千公里的巨构,即使是桀斯造的,那玩意儿的规模也摆在那里,也就是说血条有那么长,想要干掉挺容易,但是想要第一时间干掉那难度就大了。原本就是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使用双泰坦编队,一起发射末日武器轰击必然能解决问题,但是有一艘泰坦和随行舰队被莫名其妙的丢了出去,这就一下子没底了。毕竟以前从来就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因为终焉世界号的投送是完美的,就算真的存在误差,也不至于会丢那么远出去。
现在已经有战舰在这里打开了诱导力场,后续的援军只要几秒钟就能赶过来,但是……
真的有那几秒钟时间吗?
冲在最前面的巡洋舰结束跃迁展开炮台的时候,周围的桀斯仍然在发愣,这和它们平时反应迅速的模样完全不同。但眼下它们可不是目标——所有的舰炮都锁定了那艘正被红色电弧包裹,满身火花的家伙,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收割者已经和桀斯的戴森球基础平台连接上了,至于为什么一个连接会搞得满身喷火花那还是个谜,不过这并不影响克隆人战士们的行动。
狂热级重巡洋舰的重型脉冲激光器开始无声的咆哮,光芒闪烁之间,收割者的装甲被撕裂,一个个白色的光球如同泡沫一般在那巨舰的装甲上明灭。最初它似乎还能抵抗,但是随着战列舰进入战场之后,战力的天平就被彻底砸碎了。
血鸦战士罗库斯·绘梦者看着自己的侧舷射出的激光束贯穿了收割者的护甲,产生的爆炸将收割者安装了副炮的机械臂一口气撕了下来,但是它并没有尝试逃跑或者规避,相反,它和巨构之间数据链的强度反倒是越来越高了。在传感器里,那个设备的能量强度陡然上升了,周围数千枚形似空雷的小型设备突然激活。
那并不是空雷,而是形似帆装的什么东西。它们弹出了大量轻质材料组成的方形结构,每一个的直径都有十公里长,陡然间,面前灼热的阳光就被完全挡住了一片——那就像是在烈日下撑开了一面巨伞一般。但是这却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毕竟,这个巨构本质上是戴森球基座,而戴森球搜集的能源,便是恒星的光热辐射。眼下它撑开目前已有的整个伞状结构,无异于重型载具轰响了油门,接下来就要开始飙了。
“啧!”
刚刚进入战场的铁皮人紧紧咬住牙齿,阿克西斯号上体积接近战列舰船体的超级粒子加速阵列爆发出毁灭性的能量,同时推进器全开,微型跃迁推进器全力运作,整艘战舰一边射击一边加速冲向那个庞然大物。随后其他人也跟了上去,粒子束,激光束还有导弹如流星雨般狂扫而下,在那个巨构上迸发出耀眼的火光。
可怕的炮火撼动着让这个庞大的空间设施,仅仅一瞬间那一面巨伞就被打的支离破碎,但它的运转始终没有停下来。而另一边,攻城者已经开始准备他们此刻能拿出来的最强破城锤——阿克西斯号上搭载的末日武器,极光之仪。
光灿耀眼的火球乍现乍逝,看着这一切,收割者的思维已经难以做出什么反应。
在脱离了机身的限制,强行链接桀斯的巨构时,强大的能量奔涌破坏了机体内好几个设备,其中就包括用来记录的储存设备,这导致原本被封印的记忆出现了喷发,直接作用于这个收割者的意识上。如果是在平时,收割者有能力进行处理,并让思维恢复到正常状态。但是在催化剂陷落的战斗之后,大部分收割者都失去了这项能力,它们的意识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并被泄露出的记忆所混淆,折磨,迷失在了那些过往的回忆之中,因为自相矛盾的记忆而困惑,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什么,该做什么,随后不可抑制的陷入疯狂。
而这个收割者的疯狂来的更慢一些,它撑过了第一波爆发,仍然记得自己的任务,甚至能够制定出合适的计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思维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陷入混沌之中。收割者的理性逐渐被昔日种群,那无数个体的痛苦所替代——收割者的深处,深埋着昔日被收割种族的记忆,其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便是被收割的那一瞬间。
剧烈的摇晃,可怕的爆炸,自己正在支离破碎的恐惧,一切都如万年前的那一天。它觉得自己好像化身万亿,每一个自己都在被撕碎,被搅烂,悲伤与痛苦互相叠加,几十亿双眼睛看见了几十亿个相同的地狱,几十亿副身躯承受着几十亿次相同的痛苦,几十亿个心灵在几十亿种悲伤与绝望中煎熬。
而这几十亿个意念最终汇聚到一处,灼热的意念在疯狂的边缘不断徘徊,它行走在血海中几乎不能视物,腥风血雨在脚边肆虐。但最终,它看到了真相——那回忆中从天空中降落的机械巨兽,那不是自己吗?
我是天上的,不是泥里的。我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我是收割者。
收割必须进行下去,首要目标是联络其他收割者,将中断的网络重新连接起来。痛苦与绝望顿时成了幻象,只有这幅钢铁之躯还是真实。
那么,还等什么呢?必须立刻发出通讯……但是,要发给谁呢……内容是什么呢……
蓦的,那片血海再次蔓延上来充满了它的脑海。
铁皮人透过能量探测器,瞄准巨构中能量交汇的中心,末日武器已经充能到了120%。下一瞬间,巨量的反物质束奔流而出,它一瞬间便烧穿了巨构已经支离破碎的外壳,向前猛冲了上百公里,随后猛烈地湮灭反应就在巨构内部发生。伴随着耀眼的白光,巨大的火团猝然爆裂开来,但是在这之前的半秒钟,强的惊人的能量已经以巨构为中心爆发开来。
巨构爆炸的光芒和从巨构中射出的那道光几乎一样耀眼,它并没有袭向正在攻城的塔耳塔洛斯舰队,而是刹那间便命中了质量中继器。质量中继器也因此迸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庞大能量——就和它爆炸了一样,而这能量并非爆炸,而是沿着轨道被‘发射’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中继器中间那个熊熊燃烧的湛蓝色光团消失了,围绕旁边旋转的金属环也断裂开来,就好像耗尽了一切力量般将那道光芒发射了出去。倘若此刻有人在银河系之外来观测,那么他就能看到一道耀眼的光芒,沿着质量中继器所在的线路不断向前腾跃,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最终勾勒出了一张巨幅交通网。
这并不是什么通讯,而是一次大规模的灵能爆发——一个种族临终前最后的痛苦,悲伤,愤怒被凝结在了其中,借助桀斯的思维阵列和收割者所建造的质量中继器如同风暴一般在短时间内刮过了整个银河系。沿途大量异能者都在某个时间感受到自己似乎成为了其中的一员,感受到了那股痛苦经历,即便只是被余波刮过,依然有人当场昏迷,精神严重受创,即使是最轻微的,也将在未来数月内被可怕的梦魇所煎熬。
然后,真正的梦魇降临了。
就在雪风面前,从哈杉星系向外远眺的星辰都仿佛发生了颤动。在哈杉星系最靠近恒星的第一行星轨道上,一系列速度极快、色彩斑斓的闪光最后变成了电磁辐射爆发,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诡异的寂静。当巴塔瑞人们紧急修理因为广域电磁脉冲而损坏的设备时,一个东西被观测出现在了第一行星旁。
它闪烁着不祥的浊紫色光芒,状若水母,长轴超过三万公里,当第一个巴塔瑞观测员将取景器对准它的时候,却立刻惨叫着跌倒在地,尽全力远离那块小小的屏幕。而很快,观测站里其他人便搞清楚,并不是观测员是个孬种,而是那个存在实在是过于超乎常识。
其伞盖上是由无数张扭曲的巴塔瑞人脸。它们在宇宙中无声的嚎哭,吼叫,怒骂,每张脸上都留有泪水和伤痕。而那长长的触须就好像用植物纤维拧成的一股股绳索,而‘原材料’则是无数交织相叠在一起的手脚,而伞盖下方则是一张巨大无比的嘴。它将那无数条可怕的触须从空中垂下,静静地搂抱住哈杉第一行星。如果按照万有引力定律来说,这颗行星必然会在触碰的瞬间出现规模夸张的形变或者轨道偏移,但是那颗行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光怪陆离的闪光和云雾覆盖而下,就像菌毯一般爬满了整个星球……
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望着这个超出常识的可怕‘生物’,其中只有少数人才能理解,之前一直担心的东西,此刻已经因为某个强烈的刺激而苏醒了。而这第二场灵能波动,甚至触发了最近安装在星联大角星基地周围的灵能传感器的警报。
而更让人心里一沉的则是,位于双子座西格玛星系的一座亚空间监视塔在六小时后发出了警报。
虫群威胁——夜虫龙卷&荧光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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