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领了农具后,扛着锄头,晃悠晃悠地往城外地里走。
金毛都感觉黯淡了好多。
一路上低着头碎碎念。
“啊,烦死了,昨晚不是说不来的吗,为什么我还要再这里?”
“我干嘛要听那个家伙的话啊,不就是长得帅了点,比我高了点嘛。”
“所以金和银果然不对付,话说我都几天没泡澡了,这里的大浴场还开着吗?”
“要不现在就走吧,或者直接喂马的时候偷一匹,然后跑回去。”
“啊啊啊,余不想干活,不想工作,不想码字......”
咦,说了奇怪的话。
总之,尼禄就这样身体不受控制地来到干活的地方。
轻风吹拂着土色的田野,平坦整齐的农地上,无数赤膊的农民埋头苦干。
溪流沿着田埂,涓涓而流,花草气息与晨间的湿润混合,鼻腔瞬间愉悦起来。
尼禄不知不觉没在发出抱怨,双眉也缓缓松开,赤色的瞳忽闪忽闪地眺望田野。
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河上微微有些波皱,蓝天与黄土之间,全是清明。
空气湿润温暖,带着一点花叶的香。
“好美......”
少女呆滞住,不由把肩头的锄头放下,双手杵着,眼睛微眯,任由风吹拂着脸。
此情此景,让人忍不住想要唱歌。
可当她正要开口,耳边一阵吆喝。
“嘿,丫头!”一老伯朝着她打招呼。
“诶?”尼禄清醒,转头。
“你咋还来啊,你不是都干完了嘛!”老伯笑容淳朴,眼角纹路皱起。
“我干完了?”尼禄下意识看向自己分到的区域。
昨天还高地不平的田地,现在却平坦松软,暗红的土有些湿润,可见麦种刚洒下,水也刚浇上。
“哦哦哦,这我昨晚干的,早上有点不放心,起来看看。”尼禄随口一扯,挠挠头发,笑得像个小太阳。
“嘿,有啥好看的,你干得比一些大老爷们强多了!”
老伯竖起大拇指:“也不知道尼奥斯大人怎么想的,让你这小姑娘来种地......”
“是啊,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尼禄低头,喃喃道。
心里却在思索,到底是谁在帮她?
......
温彻斯特城的另一侧,演武场内,风沙阵阵,枪戟如林,数百名刚刚征召的士兵站在校场,围成一圈。
圈中有两个武士正在比斗,周围一片欢呼与叫好。
特纳便是其中一人,另一个是曾经的武士,被解散后闲游很久,此次又来征召。
圈中,两人皆手持长剑,脚步慢慢挪动,相互绕着圆对视。
“来啊!你来啊!”武士不停地抬手招呼,笑容狰狞嗜血。
特纳轻轻地笑了一声,忽地上边逼近,举剑若劈。
武士敏锐地半蹲抬剑,妄图格挡。
剑刃相击,蹦出打铁的声音,仿佛有火光炸出。
巨大的力量从剑身上传来,武士手腕松动了一瞬,长剑差点离手。
暗暗心惊的同时,周围传来剧烈的欢呼。
特纳见这人居然能挡住自己全力的一剑,不由赞叹一笑。
“不错。”
但说完话的他却没有收剑,而是双手持剑,以相同的姿势再度劈下,速度快了一分!
剑刃击打在相同的位置,火光灿烂。
然后是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刀刀不止。
武士双手持剑格挡,每一次斩击,他的全身就会巨震一次,身形也会后退半步。
寒光如潮。
这种没有技巧的斩击如同劈柴,质朴而干脆,以绝对的力量和速度来逼迫对方和自己相撞,就比谁的力量率先耗竭。
渐渐的,砂砾铺就的校场划出两道足迹,围观的士兵为了不被波及,主动分开。
最后,当两人移到望台下时,武士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