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是说魔力早就枯竭了吗?”布狄卡疑惑。
“除了不列颠的雾山外,自然魔力枯竭的确是事实,但人类自身,应该能找到延续体内魔力的方法。”尼奥斯解答。
“关键应该是,拥有魔力之人来自何处,是否只有一人。”安妮娅补充。
尼奥斯“嗯”了一声,表示赞同,随即扭头,道:“但听丫头你的语气,似乎这还不是最出乎意料的?”
菲迟疑半晌,缓缓点头:“关键是那个刺客,她使用的奔跑技巧和武技和我完全一样,而且她还准确说出了大人您教我们所用的方法。”
“自然训练法?”尼奥斯眯眼。
“对。”菲说。
“所以,这代表什么吗?”布狄卡挠头。
“和菲小姐一样的武技,和组织一样的训练方法......”安妮娅扶着下巴沉吟。
尼奥斯忽然问:“有说过她来自什么组织吗?”
菲回答:“她问过我和无形者有什么关系。”
“无形者?”
尼奥斯搜索记忆宫殿,完全没有这个组织的存在,带着疑惑,扭头看着布狄卡和安妮。
母女二人也同时摇头。
“从没听说过。”
“大概是因为这是存在不列颠之外的组织,你们没听说过也很正常。”尼奥斯说。
“也许,我们应该找个罗马人来问。”安妮娅忽然提议。
尼奥斯狠狠皱起眉头:“你是说路奇乌斯?”
四人脑子里同时浮现出某只金毛犬似的少女。
安妮娅点头:“嗯,她是吟游诗人,应该对这些传说很了解。”
“嗯,而且平常从她说话就能看出那孩子很博学。”布狄卡插嘴。
尼奥斯脸色微变,闭眼思索良久,摇头:“不,还是算了,现在不是寻找什么奇怪组织的时候。”
“但这很可能事关你的过去啊!”布狄卡急了。
“对啊,师傅!”
安妮娅也跟着附和:“用着你才会的训练方法,这个组织有可能是你建立的!”
尼奥斯睁开眼,抿了一下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二人。
不过好在有人打断四人的谈话。
特纳从漆黑建筑里走出,朝狄卡行礼后,对尼奥斯道:“大人,我们尽力了,他们还是不肯说。”
尼奥斯轻微皱眉。
特纳心中一惊,轻声道:“看来还是要您出手啊。”
尼奥斯看了眼布狄卡母女,又低头迟疑一会儿,点头:“我知道了,带路吧。”
说罢,便回头朝三人交代了一句:“你们在外边稍等,不要进来。”
布狄卡一愣,下意识和女儿对视。
尼奥斯跟着特纳,隐进纯黑的建筑之中,不见踪影。
......
军师,是玩弄情报之人,而审讯,是榨取情报之行。所以若是一个军师不懂审讯,那么便如猎人不识蹄印,农民不知麦种。
不杀人的军师,那就是纸上谈兵,妇人之仁。
军师羽扇轻挥,死万数将士;侠客长剑劈斩,死仇家一人。
所以羽扇和刀剑,其实没有任何的区别。
房间里点起火把,火光跳动,房间中简陋空旷。
干草铺在地上,草头染着凝结的血块。
满眼血丝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脑袋无力仰着,脸色憔悴,身上衣物已有不少裂口,裂口下血肉模糊。
牢门咯吱响起,男人艰难的睁开眼。
“幸好没死,你们都用过什么刑?”尼奥斯笑着问。
“额,打了几顿,然后又用鞭子抽了几下。”特纳挠着头说。
“难怪。”
尼奥斯了然,低着头注视,朝旁边招手,指了指男人:“你,叫醒他。”
狱卒点头,俯身抬起水桶,一桶冷水浇上。
男人的全身被瞬间打湿,沾了水的伤口如被火般灼烧,凄厉的惨叫从胸膛炸出!
“看见没,以后想让人清醒,就得用盐水,普通水不行。”尼奥斯一边指着男人,一边教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