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队日裔的海自特战队从武装直升机上索降下来,往天上打了好几发信号弹。
看得出来这飞机是直接从米军航母上起飞的,因为侧面还有着落樱神斧号的徽章。
只能说本子的海自果然是米军舰队的反潜大队……
神仙姐姐面无悲喜,全程只是自顾自地吃着饭后的水果,有条不紊。
特战队的指挥官跟着索降了下来,冲进便利店里,目光寻梭了一圈,直接定格在神仙姐姐身上。
“阁下!“我们来迟了,万望恕罪!”他猛地一鞠躬,做出了和一身战术装备极为不符的举动,语气恭敬:家父让我转达他的问候!”
神仙姐姐用湿纸巾擦着手:“你父亲是谁?”
“家父财部太郎!”
“哦,财部彪的儿子——你是萨摩藩的人。”神仙姐姐恍然:“二战的时候,你们是海军,现在你们成了海自……啧,换汤不换药,你们啊,也就比长州那些家伙稍微好点有限,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要知耻啊……你是自己混上来的,还是靠背景上位的?”
“嗨!”那指挥官老老实实地大声应道:“我是靠父亲的提携,才担任了特战队的指挥官!”
“出去吧,以后对部下好点,以免他们打你冷枪,他们最恨你这种公子哥了。”她颇为嫌恶地把手里的湿纸巾扔到手边的垃圾桶里:“回去转告你父亲,我很好,还没死,劳他费心了。”
“是!谨遵教诲!”他保持着鞠躬的姿态,退出了便利店的大门之后才站起来,抬手招呼队员封锁左右。
而后自己亲自背对着自动门侍立,于是那自动门就跟抽风一样关了开,开了关,关了开……
神仙姐姐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伪装的身份在日本活动。
当时的本子海军就是在萨摩海军的基础上打造出来的,往前是西乡隆盛的扩张,扶桑、金刚那一代,而后山本权兵卫奠定基础的联合舰队,六六舰队一直到日俄战争之后才在山本五十六手里作出进一步调整。
等到战后大家熟知的什么大和VS企业号,那得是二战末期的事情了,但是萨摩藩的存在始终贯穿整个海上舰队的兴盛和灭亡,哪怕战后也一直存续着。
所以本子就是个披着现代化社会外皮的封建社会,世家门阀依旧存在,幕府政权到幕末维新,再到萨摩、长州的海军马鹿和陆军马粪,说穿了依旧是当年那一套。
就连农协这种战后成立的新组织,也诞生了适应这套体系的世家门阀,就是所谓的农林族议员。
神仙姐姐的存在太BUG了,这个曾经在幕后活动的黑手于战后转为明处,身份一跃成为了战胜者的一员,而到了现在那更是活祖宗一样的人物。
且不论本子这边到底还有没有人愿意提起当年的所谓深仇大恨,单纯对方这抹不去的存在感,在日本这个论资排辈心态严重的社会里,那就是几乎无敌的——她当初用伪装身份和财部彪拍桌子一直拍到安保清种时候,二战还没结束呢。
原本山本-财部体系的条约派之所以在后来转变成了舰队派主导,据说都有这一位活动的身影——这个山本是山本权兵卫,不是山本五十六,五十六这个时候还是个中层技术军官,没啥话语权。
条约派的想法很简单,海军要有力量,但是只需要有防止别国进攻自己的力量就够了,守成为主。
而舰队派主张无限制扩张舰队军备,不接受军备限制条约,什么华盛顿条约、伦敦海军裁军条约,都是厕所里的纸,我们就是要大船!要更多的大船!
至于说这位为什么在当时支持舰队派,甚至是33年的时候帮着舰队派清洗了整个条约派,就要看后来舰队派无限扩张之后膨胀的野心,以及随之而来的珍珠港袭击事件了。
欲要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没有舰队派去作死,怎么把某个孤立主义的家伙拉进旋涡?
至于说对方是不是也有这个想法,那总得给个由头嘛,巨佬之间的默契也是需要缘由的。
而且说起巨佬之间的默契——
神仙姐姐探手拿过呆立在面前的无能小队长的通讯器,按住侧面柔声道:“转接一下你们的话事人,谢谢。”
「……」
片刻之后,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是素盏鸣尊,你是谁?」
“额……你叫什么名字来着?”神仙姐姐回忆了一下:“如果你这个职位没有换的话,是叫佐藤对吧?你是之前那个佐藤的儿子还是弟弟?”
「……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好久不见,我叫陆颜灵。”
神仙姐姐语气温柔:“至于我想做什么嘛……借你的头一用,请洗干净了给我送下来,装到盒子里谢谢,我刚吃饱不想见血,这对消化不好。”
「?!!」
PS:明天继续
第1036节 1017-爷青结!(为「庆贺吧!」刀片17/17
有这么一个人,她曾经很有名。
有名到什么程度呢?
有名到你父亲——甚至是你爷爷,都曾经仰望对方,毕生的努力只为了能够在其麾下任职。
对于普通人而言,对方就像是教科书里那些高不可攀的人物。
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活到了现在,在这期间,罗斯福病逝在了任期上,斯大林带着慈父的名号远去,过往的岁月都成了历史,成了纪录片的追忆,庞大的联盟土崩瓦解,世界的格局面临百年又一巨变。
可那个人就在那里,一直在那里,甚至容颜都未曾更改,就像是时间在她身上失去了作用。
多年以前,这个人在你父母的口耳相传之中,号称一代传奇。
到了现在,她又出现了,站在你面前,对你说好久不见——
高天原的感觉,就像是小学生刚学完课本,然后就发现一个教科书上的历史人物陡然站在面前说把棒棒糖拿出来一样,那种荒诞的、刺痛骨髓的、让人头皮发紧的观感,就像是一把攥紧了三叉神经。